佩茹話里話外都是諷刺。

    司琪抬眼望過去,佩茹看起來五十左右的年紀,保養的也不錯,只是嘴毒了點。

    “我小叔也是見識遍了女人才認準了你。”姜凌夜慢條斯理的吃著黃瓜條,幽幽開口。

    佩茹臉色陡然陰沉,“姜凌夜,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就這么和我說話!”

    “凌夜,和你小嬸道歉。”萬含秀臉色微白,她低聲呵斥著。

    姜凌夜擦拭著嘴角,他握著司琪的手,擲地有聲的說,“司琪是我要娶的女人,詆毀她就是詆毀我。我這個人護短的很,誰招惹她就是自找不痛快!”

    他聲音很低,卻字字落在眾人的耳朵里。

    姜啟亮面目陰沉,他大手重重拍著桌子,“翅膀硬了,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大放厥詞也好,警告也罷。你們那些小伎倆若是用在我女人身上,我會原封不動的奉還回去。”姜凌夜將手帕扔在桌上,輕飄飄的威脅著。

    “你也姓姜,姜家蒙羞對你有什么好處。”盧春燕柔柔弱弱的勸著。

    姜凌夜傲然站起身,冰冷的視線盯著姜啟亮,“大不了我一無所有,不過真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身敗名裂的人可不是我。”

    他清涼笑著。

    姜啟亮氣的渾身發抖。

    姜凌夜仿若沒有看到般,拉著司琪轉身就走。

    “砰!”

    姜啟亮將杯子砸在地上,“萬含秀,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萬含秀大氣不敢喘一下,她伏在地上整理著殘局。

    “這個小討債鬼,哪里是回來吃飯的,分明是回來找事的!”佩茹連連抱怨著走出餐廳。

    司琪回頭望著,看到的是萬含秀跪在地上,如同仆人般打掃著衛生。

    平日里萬含秀永遠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沒想到在姜家,她也如同螻蟻般小心翼翼的生活著。

    坐在車上,姜凌夜握著司琪的手都不曾松開。

    司琪望著他,“你帶我過來就是為了挑釁?”

    她不明白姜凌夜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姜凌夜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下,眼神仿若會拉絲,“姜家人的手段比你想象中還要齷齪,與其在背后甩陰招,不如挑明了放冷箭。”

    司琪眨巴眨巴眼睛。

    難怪姜凌夜手段高明,原來是從小在這個環境下長大,耳濡目染學會了。

    “你就不怕他們把我綁架了扔進大海里去喂魚?”司琪笑瞇瞇的問。

    她在電視上可是看到過很多豪門對敵人的手段。

    姜凌夜大手扣著司琪的腦袋,彼此的額頭緊貼著,就連鼻尖也是抵在一起。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司琪的臉頰上,語氣幽幽,“他們大大小小算計過我無數次,不巧的是,每次都被我算計。大家都是聰明人,想要對付我的人,首先就要想到惹惱我的后果。他們個個外表光鮮亮麗,背地里做著怎樣齷齪的事情,外人不知道,我卻清楚的很。魚死網破我不怕,怕的是他們。”

    “虛偽久了,最怕的是被人揭開虛偽的面具。”

    溫熱的唇貼在她的唇瓣上,逐漸攻城奪池,“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姜凌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