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凌夜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慘白,面露痛苦的捂著腹部。

    司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淺藍色的襯衫被鮮血染紅。

    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剛才推姜凌夜的力道有些重,扯到了他傷口。

    “姜先生,我送你去醫院吧。”司琪強撐著鎮定,扶著姜凌夜要去醫院。

    “把藥箱拿來。”姜凌夜劍眉緊蹙。

    司琪慌了,“你要自己處理傷口?”

    萬一傷口撕裂嚴重,姜凌夜在家里處理傷口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后果她可承擔不起!

    “按照這個程度,我可能撐不到醫院就失血過多不治身亡了。”姜凌夜額頭滴著冷汗。

    他這人向來嘴毒,不僅吐槽別人嘴毒,說起自己的時候,同樣嘴毒的很!

    司琪小跑著找來了藥箱,手忙腳亂的幫姜凌夜脫下衣服,襯衫被鮮血打濕黏在紗布上。

    她只能用剪子小心翼翼的剪開,露出縫合好的傷口來。

    好在傷口并沒有撕裂,只是結痂的部分因力道過重從而滲出血跡來。

    他傷在小腹,動作過大就會牽扯到傷口。

    這種情況就適合臥床休息,可他大老遠的跑過來給她送湯……

    “不好好在醫院里修養,亂跑什么。萬一發生什么意外,我擔得起罪名嗎。”司琪一邊幫忙一邊抱怨著。

    紗布擦拭著傷口,打濕了一團又一團。

    她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心都被提了起來。

    想到姜凌夜奮不顧身的沖到她面前擋住薛末時,一行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的命不值錢。

    姜凌夜的命比她值錢多了,他怎么就傻乎乎的替她擋了下。

    臉頰溫熱,溫熱的指腹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水。

    “別哭,傷口不疼。你哭了,我這里疼。”姜凌夜指了指心臟,聲音嘶啞道。

    司琪吸了吸鼻子,顫抖著手在姜凌夜的指揮下消毒換藥重新包扎。

    他傷在腰腹,每纏一圈紗布就要與他相擁,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這么喜歡對我投懷送抱?”姜凌夜唇角上揚,勾勒淺淺的弧度,調侃著問。

    司琪橫了他一眼。

    傷成這樣,嘴還不饒人。

    看來還是傷口不疼!

    “看姜先生的樣子,應該是死不了。死不了的話就自己來吧,我一個小孕婦就不伺候你了。”司琪莞爾一笑,將紗布丟進他懷里。

    姜凌夜悶哼了一聲,面露痛苦神色。

    “砸到傷口了嗎?”司琪神情緊張的檢查著,生怕又碰到他傷口。

    姜凌夜順勢將她拉進懷里,聲音低低的問,“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司琪臉頰微紅,掙扎著要從他懷里起身。

    “別動,剛包扎好的紗布。”姜凌夜沉聲說著。

    司琪也害怕扯到他傷口,就任憑他抱著。

    只是他的手腳不老實,總想撩撥點火花出來。

    司琪咬著紅唇,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姜凌夜兩手一攤,將作案工具擺了出來,非但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還大言不慚的說,“醫生說緩解疼痛的最佳方式就是找點樂子。”

    司琪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神他媽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