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巴掌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司琪感覺到有點耳鳴,要不是陳晨扶著她,她估計已經摔倒在地了。

    “從你接近凌夜那天起,他就沒有一天消停日子。你每天在男人堆里應酬著,不就是為了錢嗎?你想要多少錢,只要你開的出口,我就給你!我只有一個條件,滾出晉城,離凌夜越遠越好!”

    萬含秀聲音不大,卻字字珠璣。

    每一句話,每一個音節都戳在司琪的心窩上。

    她半邊臉高高腫起來,卻已感受不到疼痛。

    “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若是還不滾,我親自送你滾!”萬含秀越說越氣憤,巴掌又揮舞過來。

    陳晨站在司琪面前,替她擋下了巴掌。

    萬含秀怒氣之下,指甲劃傷了他的臉頰,看起來狼狽不已。

    “夫人,司小姐懷孕了。”陳晨被打也不吭聲,只是低聲提醒了句。

    也正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萬含秀,“出息了,還敢攔著我要打的人!司琪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么護著她?還是你也是她眾多男人堆里的一個?”

    陳晨低垂著頭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司琪咬著唇瓣。

    萬含秀侮辱她可以,但用這樣惡毒的語言來侮辱陳晨確是有點過分了。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急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說姜凌夜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還好傷到要害。

    司琪懸著的心放下。

    盛氣凌人的萬含秀也收斂些許,只是盯著司琪的目光里仍舊橫眉冷對。

    姜凌夜被送回病房,萬含秀在門口接了通電話就神色怪異的離開了。

    司琪坐在病床前守著,陳晨提醒著,“司小姐,讓司機送你回去休息吧,姜總要是知道你在這陪著他會心疼的。”

    “我就在這里休息。”司琪執拗的說。

    陳晨拗不過她,也沒在說什么。

    司琪受到驚嚇也不覺得困,就握著姜凌夜的手,望著他安靜的睡著,望著望著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不知什么時候她也沉沉的睡著了,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病床上了。

    而姜凌夜則是靠著床邊,將位置都留給她休息。

    “傷口還疼不疼?”司琪揉了揉眼睛,“醒了怎么不叫我?是不是擠到你了?”

    姜凌夜定睛望著她,劍眉微蹙,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她對你動手了?”

    司琪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昨晚臉頰還火辣辣的疼,現在也感覺不到疼,可能是疼過勁兒了。

    她紅唇輕抿,不答反問,“傷口還疼不疼?”

    姜凌夜突然伸手勾著她,將她整個人都拉進懷里。

    “你是我的人,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即便她也不可以!”他聲音很低,卻擲地有聲,“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趕走,除非我讓你走,其余人沒有這個資格!”

    司琪靠著他的胸膛,耳邊聽著他心臟的跳動。

    想來是昨晚萬含秀對他的警告,陳晨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他了。

    其實即便姜凌夜不說,她也沒放在心上。

    她全身上下就臉皮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