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自認臉皮厚如城墻,可面對這句話,還是紅了半邊臉。

    姜凌夜輕柔的將司琪放置在輪椅上,而后帶著她回家。

    回到家后,就讓司琪躺在床上。

    “這段時間就辛苦你臥床休息,不出門不工作不應酬。”姜凌夜一邊削著水果一邊說著。

    司琪咬著紅唇,嬌滴滴的撒嬌,“姜先生,盧家的合作我剛談下來,新品研發還要我去盯著進度。”

    冰涼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不容置疑的道,“地球離了你轉樣能轉。”

    “我辛苦談下來的合作總不能拱手讓給他人。”司琪垂下眼瞼,聲音很低,“公司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全部希望。”

    “安心養好胎,屬于你的公司我會還給你。”姜凌夜將切了小塊的蘋果遞到司琪手上。

    司琪沒有接過,清澈的大眼睛望著姜凌夜,突然就笑了,“我還能相信你嗎?”

    當初讓她接手項目的時候,也是這樣答應她的。

    后來呢,他沒有實現諾言。

    現在讓她安心在家里養胎,又用同樣的話語來哄她。

    是不是等她養好胎,還要拖到孩子生下來,拖到孩子再大一點。

    時間久了,拖到她絕望接受事實……

    “司琪。”姜凌夜薄唇輕啟,聲音很低。

    司琪莞爾一笑,拉起被子蒙住臉頰,“我累了。”

    姜凌夜手臂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才落下來。

    在她印象中,司琪一直是乖巧聽話的。

    偶爾任性耍小脾氣,也從未這樣冷漠過。

    他輕不可聞的嘆息了聲,什么也沒有說。

    接連幾天的時間里,姜凌夜安排人二十四小時守在家門口。

    司琪徹底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寧鄉的材料已經運來了,汪江投入工作當中,司琪出不去,每天只能通過手機和汪江溝通。

    也不知道司睿怎么樣了。

    這幾天尹麗很少和她溝通,溝通幾句就沒有了下文。

    司琪讓林靜去醫院看望司睿,每次回來都是一句,“小睿很好。”

    所有人都說司睿很好,可她心里仍舊有些不安。

    不能親眼見到司睿,她就無法放下心來。

    她躺在家里整個人快要發霉了,晚上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星空,心卻不知道飄向了哪里。

    “這么晚還開著窗,小心著涼。”低沉的聲線自身后響起。

    隨即頎長的身影走到窗口,將窗關好。

    “還不睡?”姜凌夜松了松領帶,他在司琪對面坐下。

    他喝了酒,呼吸間都是濃郁的酒氣。

    就連眼睛都泛紅。

    司琪淺笑看他,“不困。”

    姜凌夜劍眉微蹙,司琪似乎沒有變,卻又好像哪里都變了。

    明明那個笑容明媚的司琪,可就好像哪里變了味道。

    “還生氣?”他握著司琪的手。

    司琪垂眼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倏然就笑了。

    她就是一個被人養在家里的金絲雀,還有什么資格生氣?

    姜凌夜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里,混濁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我知道你怨我,但外面太危險。等我處理好薛末,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會插手,好嗎?”他放低了姿態,輕聲哄著。

    司琪瞳孔驟斂,“你找到薛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