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刷了卡,笑容淺淺的望著汪江,“見諒。”
傅廷笙個性陰晴不定。
鬧掰了后,她也不敢招惹。
誰知汪江只是笑了笑說了句,“沒事,誰讓我胃不好。”
司琪愣了一下。
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深意,胃不好所以只能吃軟飯。
她不由得笑出聲來。
汪江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真是厲害!
司琪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和傅廷笙打了聲招呼,“聽說傅少婚禮在即,改天登門道喜。”
傅廷笙鼻子里哼了聲。
謊話連篇的女人。
她說的改天就是遙遙無期!
司琪將汪江送回了酒店,而后又去醫院看望司睿。
司睿已經睡了,她伸手摸了摸,已經退燒了。
這幾天折騰的,司睿整個人瘦了一圈。
本來就消瘦的孩子,如今看著越發羸弱了。
司琪坐在床邊,靜靜的望著他。
良久,她才離開醫院。
下臺階時,發現有個人依靠著車門站著,走近一看是傅廷笙。
司琪秀眉微蹙,走過去問,“傅少跑這兒來散步?”
傅廷笙眸光幽深的盯著她,眼神里多了份凌冽和不滿。
司琪心慌的厲害。
心里暗自盤算著,難道是在餐廳里她刺激朱婉兒的事被告了小狀?
傅廷笙跑來找她算賬了?
她步步后退,思索著如何解釋。
“司琪,你打算瞞著我到什么時候?”傅廷笙質問著。
司琪舔舐了下有些干澀的嘴唇,清了清嗓子解釋,“你誤會了,我其實是和”朱小姐開個玩笑。
后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
“姜夫人威脅你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傅廷笙加重了語氣,“我把你當成我最親近的人,可你呢?你把我當成了什么?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卻連句只言片語都沒有?”
司琪愣了。
傅廷笙怒氣沖沖而來,就是為了這事?
她吞咽著口水,低聲道歉,“抱歉,我沒想過把你拖進來。”
事后她也曾反思過。
這件事本和傅廷笙無關,卻因她的緣故,把傅廷笙牽扯了進來。
“如果不是我知道了真相,你就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瞞著我一輩子嗎?如果我不主動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找我?”傅廷笙不滿質問著。
司琪沉默。
固然是萬含秀威脅她,但她也因此而利用了傅廷笙,雖沒有利用成功,卻也沒有臉面繼續面對傅廷笙。
若傅廷笙冷漠無情,她還會心安理得些。
可……
“司琪,我生氣的不是你利用我,而是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沒有第一個想到我。雖然我接觸你是別有用心,但我真心喜歡你,不摻雜其他利用的心思。”傅廷笙放軟了語氣,“即便你不喜歡我,也不要踐踏我對你的真心。”
他張開手擁著司琪,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讓人聽不真切。
“面對你這張臉,我永遠恨不起來。”
司琪心有愧疚,笑著自嘲了句,“幸虧我長了張漂亮的臉蛋,否則傷了傅少的心,傅少把我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吧。”
傅廷笙松開她,仔細的打量著她的面容,認真的說,“的確你長了張好面容,神似故人就是你的免死金牌!”
司琪疑惑。
神似故人?
“漂亮的花瓶好找,姜凌夜把你放在身邊這么多年,或者也是因為你這張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