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夜的脾氣雖然喜怒無常,但從沒有這樣失控過。

    看他滿面肅殺的樣子,恨不得要將畫里的人生吞活剝了。

    司琪大腦飛速運轉著,她小時候很調皮,經常惹禍。

    難道小時候的她見過姜凌夜,還是挖過姜家墳包了?

    于是,她輕描淡寫的說,“鄰居家的孩子。”

    姜凌夜盯著司琪,眸底猩紅,而后緩緩的松開了手。

    僅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是我多想了,怎么可能是你,你又怎么可能會是她……”

    姜凌夜深深的看了一眼司琪,而后自嘲的笑了。

    他像一陣風似的來,又像一陣風似的走。

    走時還將畫也帶走了。

    司琪想要開口要畫,但姜凌夜的戾氣太重,生怕一不小心火氣就蔓延到她身上。

    幾度想要開口的話,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

    劉元主動聯系司琪,司琪并不驚訝。

    距離上次見面僅間隔了三天,誰先打破僵局誰就占了劣勢。

    只是讓司琪沒有想到的是,約她見面的人不止是劉元,還有喬山。

    司琪在看到喬山的那一刻,眉心狠狠地跳動了下。

    “真巧,難得遇見劉總和喬總都有空。”司琪笑容淺淺的開口。

    劉元面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倒是喬山臉臭的很。

    “今天叫你過來就是為了談談上次的事情。”劉元說著。

    司琪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佯裝著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問,“上次的事情?上次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元見她是這個反應,氣的快要腦溢血了。

    司琪這個態度,擺明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劉總,司琪就是個臭丫頭,表面看起來挺乖挺精明的,但其實沒什么墨水。我看你還是不要和她談了,有什么事情和我談,只要你開的出口,我一定會做到!”喬山拍著胸膛保證著。

    兩人一唱一和的,司琪就坐在一邊笑瞇瞇的看戲。

    這種戲份她見得多了。

    劉元把喬山也叫過來,無非是為了多給他自己爭點利益出來。

    她若是跟著爭了,劉元就是塊寶。

    她要是不跟著爭,那劉元就屁都不是!

    司琪咖啡也喝夠了,戲也看足了,于是起身說道,“既然二位已經達成了共識,我也就不叨擾了,你們繼續。”

    說完她轉身就走。

    “司琪,你站住!”劉元急忙喊住她。

    你看,他急了!

    司琪笑瞇瞇回頭,佯裝不解的問,“劉總還有什么事情嗎?”

    劉元一副便秘的表情,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好開口。

    支支吾吾半天,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說不出來。

    “劉總,你就不要和這種人多費口舌了。她就是個喪門星,把爹媽克死了,現在又克親弟弟。你還不知道吧,他弟弟是個智障。”喬山幽幽勸著,字字句句都戳在司琪的心窩上。

    他言語難聽,說她是克星,司琪忍了。

    但他說司睿是個智障,她忍不了!

    “你說什么?”司琪咬著牙關,絕美的面容上流露出絲絲縷縷的煞氣。

    喬山放下杯子,怨毒說著,“你破壞人家家庭,臭名昭著。報應沒砸在你身上,都砸在你那個傻弟弟身上了!”

    “司琪,你活該,這都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