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面上的表情有些許變化,輕抿著嘴角沒有回答。

    “那小子人不錯,就是沒投生一個好家庭,爹媽差點意思。”姜凌夜幽幽吐槽著。

    司琪心臟一陣陣的抽痛。

    從小到大她都被人稱呼為澤宇的小新娘,她不懂男女之情,但也知道長大后她的丈夫是尤澤宇。在司鎮南去世后,她第一個想到能尋求幫助的人就是尤爸爸。

    卻沒想到,差點將她推入深淵中。

    因為尤爸爸尤媽媽的緣故,她也曾怨恨過一段時間,甚至恨尤澤宇。

    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痛她已經忘卻很多了……

    “你去哪兒?”姜凌夜面若冰霜,冷聲質問。

    司琪笑靨如花的答,“看姜先生的狀態就知道病的不重,我就不留在這兒礙眼了。”

    姜凌夜眸底幾乎要噴火,“提到尤澤宇反應這么大,怎么,你對他情根深種?”

    司琪眉心擰著。

    姜凌夜今天是抽什么瘋?

    她很感激姜凌夜為她引薦劉元,但這并不代表就可以一再的欺負她!

    “姜凌夜,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司琪面上笑容盡失,嘴角還掛著一彎譏諷的弧度,“你生活在蜜罐子里,平時對人頤指氣使慣了。你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卻時常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來教訓我。”

    “你生病了,一通電話打來,不管我在哪兒,不管我在做什么,我都趕過來照顧你。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必須隨時趕到。你習慣了別人的照顧,可我也不是天生就會照顧人的。”司琪一字一頓平緩說著自己的委屈,“我可以容忍你的脾氣,容忍你的胡鬧,但也請你分時間地點場合的胡鬧!”

    姜凌夜凝望著她,沉聲問,“和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司琪笑了。

    她和姜凌夜是兩個世界里的人,知道他們兩個有一腿的人都會說一句,是她司琪高攀了。

    姜凌夜的意思她更加心知肚明。

    姜凌夜出手大方,這五年來,她付出了她的身體和青春,但姜凌夜也付出了金錢。不然她哪兒來的錢去填補喬山那個無底洞?

    “暗無天日的生活,我過夠了。我和你之間能夠談的只有工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司琪深呼吸一口氣,無比平靜說著。

    姜凌夜冷笑一聲,他面上被一層陰云籠罩著,聲音更冷,“那你還來做什么!”

    “姜先生為我引薦劉元,為我引薦的酒局上醉酒,你的恩我不會忘,過來看望是人之常情。但你曾答應過我,我將《你好,演員!》這個項目做起來,就將喬氏送給我,即便食言,你的情我也記著。”司琪從包里將車鑰匙和副卡一并放在桌上,“這車太貴重了,姜先生收好了。”

    說完,她不看姜凌夜的臉色,轉身就走。

    陳晨攔住司琪,近乎乞求,“司小姐,姜總最近身體很不舒服,你就服個軟,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我不是醫生,治不了他的病。”司琪抬眼看他,“他要是心病,你就去找他的未婚妻,我很忙,沒有時間兩地奔波。”

    陳晨幾乎快哭了。

    喬瑩瑩來要是管用的話,他也不至于苦苦求司琪啊!

    “陳晨,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