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夜分明醉了,滿身的酒氣,就連眼神都變得朦朧起來。
可他說的話,卻一點醉意都沒有。
男人都一個德行,無論什么時候都忘不掉那點事。
即便是醉了,還惦記著讓她白天工作一天,晚上加班干一宿呢!
司琪瀲滟的眸微微轉動,四兩撥千斤的反問,“姜先生是不打算讓我從良了?”
她問的輕描淡寫,問的漫不經心。
可心底卻在隱隱刺痛。
姜凌夜并不是對她情根深種,更不是對她念念不忘。
而是這五年多的陪伴,早已讓姜凌夜習慣了她的存在。
這無關情愛,只是習慣。
哪怕不愛她,哪怕他即將要結婚,卻也不甘愿放她離開!
“你值多少錢?”姜凌夜攥著她的手,力道逐漸加重。
迷離的醉眼睨著她,似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凝視著仰望他的奴隸。
司琪面色平靜如水,心臟卻一再的收緊。
她值多少錢?
“我不值錢。”司琪笑語嫣然。
姜凌夜挑眉,還未進行下一步動作,卻聽她話鋒一轉,“但你買不起。”
他臉色陡然陰沉下來,盯著司琪的眸底夾雜著絲絲不悅和火氣。
隨即他冷漠的收回手,閉眼假寐。
司琪也樂得輕松,不用去費盡心思的揣摩他的想法,還要去迎合他。
“到了。”
直至陳晨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
司琪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卻被姜凌夜制止,“送她回去。”
司琪也沒有拒絕,她一個女人深夜醉酒打車也不安全,于是目送著姜凌夜下車離開。
陳晨送司琪到樓下,將車鑰匙和副卡一并交給她,“司小姐,姜總讓我交給你。”
司琪眉頭緊鎖著,“還給他。”
“這是姜總的意思,你不要為難我。如果你想還給姜總的話,也請你親自去還吧。”陳晨公事公辦的說。
司琪知道姜凌夜的脾氣,于是也沒有為難陳晨。
接過鑰匙和副卡就走。
司琪躺在床上,腦袋暈暈乎乎的,她很久沒有這么拼命的喝酒了。
強撐著理智回了家,感覺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了。
司琪抓了抓頭發,宿醉后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
痛的她連靈魂都要丟失了。
她勉強從床上爬起來,喝了杯蜂蜜水感覺頭疼舒緩了很多。
拿出手機發現有幾十通未接電話,都是傅廷笙打來的。
昨晚在飯局上她手機靜音,回家后倒頭就睡,也沒有聽見電話響。
她驚詫傅廷笙每隔半小時就撥一通電話的本事,于是回撥過去。
電話僅響了一聲,立馬就被接聽。
司琪笑嘻嘻的問,“今天怎么清閑了,這么快就接了電話,該不會是一直等著我的回電吧?”
她嘴不饒人的功力一直厲害。
也習慣了上來就調侃的毛病。
話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若不是一直等著她的電話,又怎么會每隔半小時就撥通電話給她?
“開門。”電話里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司琪愣了下,走過去開門。
果然一眼就望見了坐在門口的傅廷笙,她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兒,“你在門口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