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

    喬山咬牙切齒,這兩個音節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司琪笑語嫣然的望著他,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

    喬山瞪著司琪,膝蓋一軟直直的跪下,“小琪,看在往日我和鎮南的交情上,放我一馬。我是一時糊涂,我不是人,我不該對你動手!”

    司琪雖然在笑,可笑容卻絲毫不達眼底。

    “你不配提我爸。”她冷笑著道。

    司鎮南一生熱心腸,交了很多朋友,小時候家里迎來送往的客人很多。

    可在他意外去世那一夜后,曾經來家里的叔叔伯伯都變成了陌生人。

    她還記得小時候她總跟在喬山身后喊著,“喬叔叔。”

    司鎮南沒有出事前,喬山對她很好,去喬家做客,喬山也將喬瑩瑩珍愛的娃娃借給她玩。

    那時候她認為喬山是良善的人,所以在司鎮南去世那一夜,無數人想要爭奪公司的時候,她選擇相信了喬山。

    卻不曾想,就是因為她的幼稚和天真,導致她步入了地獄。

    “小琪,我真的悔過了,從今以后我不會再犯渾了。你相信我。”喬山極力解釋著。

    司琪笑容淺淺,并未回答。

    喬山離開后,林靜才問出口,“司琪姐,你會同意和解嗎?”

    說實話,她有點看不懂司琪的做法。

    半條命都搭進去了,就是為了喬氏。喬氏是喬山的命根子,喬山不會吐出來。

    可公司要不回來,她這一身傷不就白挨了?

    “和解?他做夢!”司琪冷笑一聲。

    一周后,司琪出院。

    出院回到家,出了電梯就看到家門口擺滿了花圈。

    “誰這么缺德啊!這東西擺人家門口做什么!”司琪沒什么反應,倒是林靜急了。

    花圈怎么能擺人家門口呢!

    缺德帶冒煙的!

    司琪不以為然的開門進去,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其實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喬瑩瑩做的。

    不過這手段太低劣了些,實在是上不了臺面。

    “司琪姐,你剛出院,不能喝酒的。喝酒不利于傷口愈合!”林靜皺著眉叮囑著。

    “沒關系,以毒攻毒。”司琪嬉皮笑臉的說。

    林靜還想勸些什么,司琪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她頓時噤聲。

    司琪撥通喬瑩瑩的電話,很快就接聽了,“喬瑩瑩,你不知道我門口裝了監控嗎?我如果拿著監控去報警,你和喬山就一起進去了!”

    “司琪!你個賤人!”喬瑩瑩一聲比一聲怨毒的罵著。

    司琪揉了揉耳朵,又警告了句,“我只給三十分鐘的時間,要么把我門口恢復原樣,要么我送你也進去吃幾天窩頭!”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沒一會兒功夫,門口傳來響動聲,是喬瑩瑩安排的人手過來處理花圈。

    司琪打開門,嬌小的身體倚靠著門板,她笑意盎然的提醒著,“麻煩將這些東西物歸原主,誰送過來的就送到誰家去。”

    為首的男人面露難色。

    司琪指了指攝像頭,笑瞇瞇的提醒著,“你是想我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