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徐徐開口,“這些年你看到的司睿不過是喬山找來的贗品,在你父親出事前,司睿就被送到了清遠北山醫院。”

    北山醫院……

    司琪眼睛微抬,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她找了司睿五年,為了能見到他,在喬山手底下做了五年的狗。

    無論喬山開出多么苛刻的要求,她都咬著牙完成,拿命賺錢只為了讓司睿能過得好一點。

    可是她奔波忙碌了這么多年,竟然是個錯誤。

    司睿竟然被送到了北山醫院。

    姜凌夜望著司琪,她哭的無聲無息,面上甚至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似是靈魂走失,只留下傀儡在流淚。

    司琪跟在她身邊多年,他從未見過她哭。

    莫名的,他胸腔傳來異樣的滋味兒。

    他張開手臂輕輕擁著她,聲音很低的寬慰著,“我已經派人去清遠了。”

    司琪哭夠了,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紅著眼睛看他,“姜先生,你的車能不能借我?”

    姜凌夜皺眉,略沉吟后開口,“不能。”

    司琪咬著牙關,心頭苦笑。

    情急之下她竟然忘了,姜凌夜最討厭別人碰觸他的東西,他的東西也從不外借。

    “我送你去。”低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司琪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姜凌夜并沒有多說什么,啟動引擎專注開車。

    司琪窩在座位里,滿腦子裝的都是司睿。

    想到這五年來他都在北山醫院,心臟就痛的厲害,痛的她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行駛三個小時后,在服務區休息。

    吃過面后,司琪坐在臺階上吸煙。

    她很少吸煙,除非忍不住。

    深深吸一口煙,經過口腔經過喉嚨經過肺,所經過的每一處都在痛。

    而后吐出渾濁的煙霧來。

    一支吸完,她又摸索著要吸第二支。

    煙盒卻被人抽走,姜凌夜大步走在前,語氣陰涼,“我不想車里都是煙味。”

    司琪起身跟在他身后,一言不發乖乖聽著。

    上車后她靠著車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睡夢中感覺手機一直在響,她摸索著手機一看是尤澤宇發來的視頻。

    “琪琪,忙完工作記得吃飯,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利于傷口愈合。明天記得去換藥,這幾天不要洗澡,小心碰水傷口感染。”尤澤宇像個保姆一樣耐心叮囑著。

    司琪還未完全清醒,嗓音軟軟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你眼睛怎么紅紅的?”尤澤宇問。

    司琪撒謊不打草稿,“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

    “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尤澤宇輕不可聞的嘆息了聲。

    “我要喝水。”低沉的嗓音響起,打破兩人溫馨的對話。

    司琪將水遞過去。

    姜凌夜卻沒有接,尾音上挑,“你讓一個開車的人自己擰瓶蓋嗎?”

    司琪扯了扯嘴角,她和尤澤宇說了聲就掛斷視頻,擰開瓶蓋遞過去。

    等待姜凌夜喝完水后,她又將瓶蓋擰好放起來。

    經過這么一折騰,她的睡意全無,劃開手機一看尤澤宇發了很多條微信,看她始終沒有回復才發了視頻通話。

    “他知道你深更半夜和我單獨出去,不會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