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撒嬌,任憑再鐵石心腸的男人也無法抵擋的住這份撒嬌。

    尤澤宇輕不可聞的嘆息了聲,便不再說什么。

    “想吃什么,我給你接風。”司琪笑著問。

    尤澤宇攤了攤手,“我不挑食。”

    在司琪的印象里,尤澤宇就是爸媽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有禮貌學習好,性格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不挑食。

    兩人走了幾步,司琪突然停住了腳步,瀲滟的眸光盯著不遠處的兩人。

    她的反應有些異常。

    尤澤宇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輕聲問,“你認識?”

    司琪回過神,輕輕搖頭,“不認識。”

    她的反應可不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司琪收回視線,目光卻又忍不住的望了眼。

    姜凌夜西裝筆挺,喬瑩瑩則穿著一套運動裝,小鳥依人的靠在姜凌夜懷里。

    他們徑直乘坐二部電梯,眾所周知二部是婦產科。

    一男一女去婦產科,除了看炎癥就是懷孕。

    看他們兩個親密無間的樣子,也不像是有炎癥的意思。

    她心里大概猜得出答案,胸口處也莫名的疼痛了下。

    似是有一雙大手扯著她的心臟,反復的揉捏著。

    直至要將她撕碎般!

    司琪勉強壓下心頭種種情緒,跟上尤澤宇的腳步。

    就在她轉身的那刻,幽深的眸光望了過去,瞥見她對男人笑靨如花的模樣,眸光驟然陰沉。

    司琪帶著尤澤宇去了一家川菜館,尤澤宇拉住她,“你現在不能吃辛辣的,不利于傷口愈合。”

    “這叫以毒攻毒。”司琪莞爾一笑。

    時間還早,店里客人并不多,很快菜就上齊了。

    尤澤宇和司琪聊著這些年他在國外的事情,也詢問了司琪的工作。

    司琪難得放松,還陪尤澤宇喝了幾杯。

    尤澤宇捏著酒杯,聲音莫名的就沉了下來,“我記得你從不喝酒的。”

    他從小和司琪一起長大,對司琪熟悉到甚至比司琪還熟悉她自己的程度。

    她像個溫室里的小公主一樣嬌滴滴,最受不得疼。

    小時候他教司琪騎單車,她不小心摔下來,摔破了膝蓋,哭了好久。

    可什么時候起她變得不怕疼了?

    護士給司琪處理傷口時,他還擔心司琪會哭鼻子。

    可她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又好似壓根處理的就不是她的傷口。

    司琪手上動作略微僵硬,她淺淺一笑,“人總是會變得。”

    尤澤宇沉默。

    不過短短幾年,司琪的變化就這樣大。

    變得讓他心疼……

    “琪琪,這些年你還好嗎?”尤澤宇喝下一口酒,才艱難開口詢問。

    他有無數次機會詢問,卻沒有勇氣問出口。

    借著酒勁才敢問出口。

    其實心里也清楚,答案會讓他更加心疼。

    司琪笑容明媚,她單手托著下巴,調皮的眨巴著大眼睛,“還不錯。”

    老天垂憐,讓她還能活生生的坐在尤澤宇對面。

    尤澤宇喉嚨里仿若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般,正想追問些什么,司琪的手機響了。

    司琪猶豫了下接聽電話,冰冷的機器里傳來男人毫無溫度的聲音,“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滾出來!”

    司琪忍不住皺眉,撩撥著頭發望向窗外,一眼就看到馬路對面的姜凌夜。

    她心中禮貌的問候著姜凌夜的列祖列宗,他可以美人在懷,卻要限制她交友的權利?

    老虎不發威,真把她當成小病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