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搖頭。

    她想不到,更不愿去想。

    “這些年你見過司睿幾次?上一次見到司睿是什么時候?”姜凌夜字字珠璣的問。

    司琪拼命的搖頭,“你不要說了。”

    “或許,司睿早就死了。喬山用一個謊言哄騙你這么多年,如今告訴你真相,不是良心發現,而是謊言編不下去了。”姜凌夜平靜的敘述著事實。

    司琪眼眶通紅,她紅著眼盯著姜凌夜,哽咽質問,“姜凌夜,你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讓我接受司睿已經死了的事實?”

    雖然她對傅廷笙沒有什么好感,但傅廷笙說的一句話很對。

    姜凌夜和喬山是穿一條褲子的人,又怎么會真心幫助她?

    “誰也叫不醒裝睡的人。”姜凌夜陰涼開口。

    司琪目眥欲裂,喉嚨里燒灼般的疼。

    她被喬山掌控了這么多年,這些年生不如死,連人的尊嚴都丟了。

    到頭來告訴她,她所有努力和付出都只是一場空?

    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司琪眼底含淚,聲音哽咽。

    姜凌夜睨著她,一字一頓的提醒著,“司琪,你和我之間只有交易,從未有感情。”

    司琪心臟一陣陣的收緊。

    疼嗎?

    早已麻木了。

    她早該清楚姜凌夜不會對她有感情的,卻還是在和姜凌夜深入淺出的接觸下,丟了心。

    可姜凌夜只走腎,不走心。

    “姜先生的提點,我記下了。”司琪淺笑盈盈,眼里分明還含著熱淚,卻生生忍下。

    頭一次,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將油門踩到底,腦袋里全是姜凌夜說的話。

    或許司睿早就死了。

    她眼底猩紅,頭痛欲裂,幾乎要爆炸了。

    “吱嘎。”

    她將車停在路邊,顫抖著手去摸置物箱里的煙盒。她很少吸煙,只有情緒失控時才會吸煙來控制情緒。

    一支煙還未燃盡,車廂里煙霧繚繞,連眼睛都被煙霧嗆到了。

    “砰!”

    一聲巨響。

    司琪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推背的感覺,胸口撞在方向盤上,痛的她直皺眉。

    回過神來后,她報警后,解開安全帶下車。

    “叩叩叩。”

    她冷著臉敲開后車車窗,車主搖下車窗,是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

    男人一臉橫肉,嘴里還叼著牙簽。見司琪下車,更是沒有冷嘲熱諷,“你溜坡了還有臉來敲車窗?”

    司琪忍不住笑了。

    這些年她走南闖北,也算是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還真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我停車狀態,是你撞上來的。你撞我還有理了?”司琪毫不客氣的質問。

    “女司機真厲害,撞我還不承認,少兩個東西開車就是不行。”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下車。

    車門開的那一刻,司琪聞到了酒味兒。

    她拿出手機開始錄像,“讓交警過來定責,如果交警也認為是我的過錯,修車多少錢我給你。”

    “你他么錄什么呢?”男人見司琪錄像,頓時火氣上來,朝著司琪就撲過去。

    司琪靈活的躲開,迅速上車落鎖,任由男人如何敲車窗都不肯下車。

    男人敲了會兒,或許是自討沒趣就回到車上了。

    就在司琪以為可以安穩等到警察來時,透過倒車鏡看到男人提著鐵錘朝著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