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捏著被掛斷的電話,她唇角爬上絲絲縷縷冷漠的弧度。

    如果是幾天前,她會被喬山牽著鼻子走。

    可現在她最在乎的人,已經不在了,她還有什么可畏懼喬山的?

    司睿不在了,現在唯一支撐她的念頭就是奪回公司了。

    公司是她父親一生的心血,她早晚有一天會將屬于她的一切全部都奪回來!

    她找個舒舒服服的姿勢躺著,訂了外賣后將手機關機。

    吃飽喝足就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生活說不出的瀟灑。

    “叩叩叩!”

    門板被大力敲響,司琪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爬起來,透過貓眼看清了門外的人。

    她推開門,問,“陳助,姜先生這是怎么了?”

    姜凌夜臉紅的駭人,就連眼睛都是猩紅的。

    陳晨費力的將姜凌夜扶到床上,而后氣喘吁吁的說,“今天是老夫人頭七,家宴。姜總被灌酒灌得多,他醉的厲害又不肯回家,我只能把姜總送這兒來了。”

    姜家家宴。

    難怪姜凌夜會醉成這樣。

    她認識姜凌夜這么多年,從未見過姜凌夜醉成這幅模樣。

    打了盆熱水,為姜凌夜擦拭著臉頰和手臂,又喂他喝了點醒酒湯。

    看他臉色逐漸好轉,她也累的一身汗。

    “司小姐,姜總就麻煩你照顧了。”陳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面露為難的說,“老宅那邊還有一攤子事要處理,我還要趕回去。”

    司琪點頭,“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

    陳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臨走還不放心的說,“司小姐,如果姜總醒了你打我電話就可以。”

    司琪笑而不語。

    她也不是沒醉過,看姜凌夜這樣子,一時半刻是醒不過來了。

    尤其他臉紅的厲害,她還擔心會不會是酒精中毒呢。

    姜凌夜醉酒倒也不鬧人,躺在床上睡覺,只是呼吸粗重了些。

    司琪擔心他會吐,便守在床邊。

    倒也不是擔心姜凌夜被嘔吐物嗆死,而是擔心吐臟了她新換的床單。

    百無聊賴,她捧著電腦寫策劃案。

    文思泉涌時,門鈴又響了。

    這敲門聲比上次還急促,司琪將電腦放在一邊,起身去開門。

    她以為是陳晨擔心姜凌夜,去而復返,也沒多想就開了門。

    打開門那一刻,她慌了。

    門外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瑩瑩。

    司琪心跳如麻,背脊爬上絲絲涼意。

    喬瑩瑩為什么會來她家?

    “喬小姐,大晚上的來找我有事嗎!”司琪擋著門口,笑瞇瞇的問。

    她不怕見到喬瑩瑩,就去喬瑩瑩看到不該看的人。

    不管怎么說,喬瑩瑩都是姜凌夜的未婚妻。

    此刻姜凌夜醉醺醺的躺在她的床上,就算她長了一百八十張嘴也解釋不清啊!

    “你為什么沒去見客戶!”喬瑩瑩怒氣沖沖的質問著,“不去見客戶也就算了,為什么電話關機?司琪,你別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開始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公司離了你,照樣能運轉!”

    司琪笑容滿面,“是是是,喬小姐教訓的是,改天我一定登門致歉。”

    這時就聽見,“嘔!”

    司琪眉心狠狠的跳動了下,這祖宗了千萬別吐在她床單上啊!

    她伸手就要關門,卻被喬瑩瑩攔住,“司琪,你家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