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提著高跟鞋順著管道爬下來,穩穩的落地。

    還好是二樓,她翻窗爬出來了。

    小時候司鎮南罰她禁閉時,她總是翻窗出去和鄰居小哥哥玩。

    司琪穿好高跟鞋,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于叔,好久不見。”司琪手上提著禮盒,笑語嫣然的問候著,“身體不錯啊,沒事還釣魚?”

    老于看到司琪時,面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來就來還買什么禮物啊。”

    “喬總讓我過來看看你。”司琪坐在老于對面。

    老于來回搓著手,欲言又止的說,“小琪,不瞞你說我最近幾年的生意不好做,賬面上一分錢沒有不說,外頭還欠了不少的債。我手上要真是有錢的話,早就還給喬總了。”

    司琪笑而不語。

    老于和公司有多年的合作關系,往日呢是喬山攀著老于合作,兩年前老于在外面找了個小保姆,和發妻離婚。

    這小保姆剛娶回家就原形畢露,將公司的財產轉移,賬面上錢揮霍個精光就把老于甩了。

    老于一把年紀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將家里能抵押的全部抵押了,可這生意也沒好轉起來。

    “于叔,我父親生前和你相處的最深,聽說當年我父親開公司還是聽了你的建議。有你和我父親的交情在,我也不會來催債。誰都有低谷的時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早晚會東山再起的。”司琪輕聲說。

    老于聽了老淚縱橫,聲音也有些哽咽,“要是鎮南活著就好了,他的宏圖還……”

    話說了一半,他就沒再說下去。

    司琪看了他一眼,心頭五味雜陳。

    老于的賬是死賬,要不回來的。

    他唯一沒抵押的就是他自己了,就算把他逼到絕路上,這錢也拿不出來。

    來之前她想,喬山讓她來嶺南是想她交代在這兒,再也回不去晉城。

    可見到老于,聽了他欲言又止的話,她才恍然大悟,喬山讓她來的目的是什么。

    “于叔,我爸生前有將他的東西放在你這里嗎?”司琪試探性的問。

    老于目光閃躲,“鎮南出事太突然,他哪有機會把東西托付給我啊?再說了鎮南去世之后,所有東西都在喬山手上,外人手里還能落得什么?”

    他話里話外都是埋怨。

    司琪乖巧聽著,和老于客套了幾句就離開,臨走前,老于眼含熱淚的提醒著,“小琪,鎮南是怎么死的,你可要記住了,千萬別糊里糊涂的過了一輩子啊!”

    司琪心跳加速,謎團在心中瘋漲。

    老于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父親的死另有隱情?

    “于叔,我爸去世難道不是意外嗎?”司琪問道。

    老于移開視線不去看她,催促著她離開,“我年紀大了,記不住事情。慢走不送,有錢我會還的。”

    司琪站在門口,美艷的面容上掛著一層冰霜。

    五年前,她父親去世太突然,等她趕到時人已經被送進殯儀館了,她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聽老于話里的意思,難道她父親去世不是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