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刀,刀刀致命!

    司琪最擅長的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朱婉兒氣的怒目圓睜,卻也拿司琪毫無辦法。

    司琪扶著桌角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離開。

    蒙蒙細雨澆在身上,酒精似乎揮發的更快了,大腦暈暈沉沉的。

    她打了車回家,倒床就睡。

    迷迷糊糊中胃里翻滾的厲害,她爬起來去洗手間抱著馬桶吐。

    吐到膽汁都嘔出來。

    她胡亂的漱口,鼻涕眼淚一大把。

    經這么折騰,她酒也清醒了大半,只是鏡子中的自己臉色如同鬼一樣慘白。

    看起來說不出的駭人。

    司琪洗了把臉,總算恢復了神智。

    拿起手機發現姜凌夜的一通未接來電,她秀眉微擰,回撥了電話。

    雖說姜凌夜即將要結婚了,但好歹也曾是她的金主不是。

    她以后還是要在晉城混的,免不了和姜凌夜打交道。

    只要姜凌夜一天不說終止關系,她就還要候在姜凌夜身邊一天!

    “姜先生,大白天就想我了?”司琪剛吐過,聲音有些沙啞,卻平白多了份魅惑。

    姜凌夜很少會給她打電話,只是夜深人靜時會想起她。

    她和姜凌夜頗為默契,對彼此之間更是了解,從不會多說廢話,直奔主題!

    “司小姐,今天是取禮服的日子,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電話里傳來他冰涼毫無溫度的聲音。

    如同冬夜里的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就澆了下來。

    真冷!

    用到她時,她是寶貝。

    用不到她時,她就是司小姐了?

    司琪撇了撇嘴,掃了一眼時間,漫不經心的說,“姜先生,這個時間婚紗館已經下班了,我明天早上去取禮服。”

    她嘴上應答著,心里卻是壓不住的火氣。

    這兩口子真是會玩。

    喬瑩瑩找了一堆小姐妹灌她酒,把她灌得不省人事。姜凌夜又來挑她毛病,事事看她不順眼。

    怎么?

    她看起來很像個出氣筒嗎?

    “司琪。”姜凌夜的聲音更加低沉,隱隱夾雜著三分火氣,“耽誤了我的婚禮,你付得起責嗎?”

    他很少直呼她的名字。

    相處這五年來,姜凌夜喊的最多就是司小姐。

    好似角色扮演,彼此多了份情趣。

    可如今不過是延誤了取禮服的時間,姜凌夜就大發雷霆。

    這么多年深入淺出的相處,卻不及和他僅相處幾日的喬瑩瑩在他心中重要!

    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

    “姜先生,我現在去取。”

    司琪掛斷了電話,衣服也來不及換就出門。

    出門的瞬間響起她車還停在公司,外面又下著雨,她連傘也沒有拿。

    好在她住的地段繁華,在街邊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后她就聯系婚紗館,對方聽聞是姜凌夜的禮服,表示禮服早已經做好了。不過一直沒有人取,所以工作人員就下班了。

    司琪趕到時,店員還沒有來。

    雨下的越來越大,她只穿著單薄的長裙,很快就被打濕了。

    冷的她牙關直打顫,靈魂都要從她體內偷跑出去了。

    就在她心里第一百零八遍問候姜凌夜列祖列宗的時候,婚紗館的門終于開了。

    司琪取了禮服打車去壹公館,姜凌夜和喬瑩瑩的婚房在壹公館。

    她提著禮服交到喬瑩瑩手上,喬瑩瑩掃了一眼狼狽如同喪家犬的司琪,冷漠的說,“下次不要這么磨磨蹭蹭,萬一耽誤了婚禮,你有幾條命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