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

    “他怎么樣?”司琪顫抖聲音問。

    司睿是她這個世上至親的人。

    是她求生的念頭……

    喬山異常平靜,“現在醫學條件很發達,只要你的錢充足,他就不會有事。”

    司琪緊咬著牙關,勉強壓下心頭翻涌著的火氣,“讓我見他。”

    這么多年她像條狗一樣被喬山拿捏著,喬山讓她上刀山她連火海都敢下,卻從未讓她見一面司睿。

    她也曾反抗過,但反抗后的結果是,停止對司睿的治療。

    在視頻里看到司睿痛不欲生的哀嚎著,她心如刀割,最后還是妥協了。

    可如今,她的長期飯票要結婚了,以后喬山獅子大開口,她該如何填補窟窿?

    唯一的辦法是離開長期飯票前徹底擺脫喬山!

    “想要見他可以,只要你把這份合同簽了,我就讓你去見他。”喬山將合同扔在桌上。

    司琪一目十行的看著合同,手指不住的收緊。

    她仰頭輕笑,“喬總認為我還值兩百萬嗎?”

    說的好聽是讓她去簽合同,說的難聽就是把她打包的精致點去賣個好價錢。

    承蒙他厚愛,真以為她是鑲了金邊的?

    這么多年過去她還能賣到兩百萬?

    真是可笑至極!

    “專家會診結果出來了,想要保住他的命要在周四前決定手術,手術費用兩百萬。”喬山雙腿交疊,“你值不值兩百萬你自己做主。”

    司琪瞳孔驟斂,就連呼吸都要凝結了。

    “周四前拿下這份合同,在手術前你還能見他一面。”喬山幽幽補充了句。

    司琪甚至不記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喬家的,又是如何回的家。

    她麻木的喝著酒,企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越是清醒。

    姜凌夜向來出手大方,這些年也給了她不少錢。可她并未存下一分錢,大多都當做醫療費劃給了喬山。

    醫療費就是一個無底洞,怎么也填不滿。

    她心里清楚醫療費就是喬山的幌子,一次又一次的騙她手里的錢。

    可她卻毫無辦法。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司睿被丟出醫院……

    翌日清晨,她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去姜氏集團。剛下了電梯,迎面撞上姜凌夜的助理陳晨。

    “陳助,一大早就急三火四的,姜先生又發火了?”司琪笑著問。

    陳晨面色微囧,壓低了聲音,“司小姐你總算來了,姜總發了一通脾氣,幾個高層正在辦公室里挨罵呢。”

    姜凌夜平時看起來平易近人,沒有絲毫架子,可一旦發起火來就是閻王爺來了也不會給三分薄面。

    他輕易不發火,發火就是末日。

    “那你不在身邊伺候著,就不怕火將房蓋點燃了?”司琪輕笑。

    陳晨急得滿頭是汗,手足無措的捏著咖啡杯,“姜總訓得口干舌燥,徐秘書又休產假,煮咖啡的工作就落到我這兒了……”

    “你去忙吧。”司琪接過咖啡杯,姜凌夜嘴刁的很,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姜凌夜習慣睡前一杯咖啡,她剛跟著他時不了解他的習慣,想著咖啡有什么難得,速溶咖啡沖一沖就好了。姜凌夜大發雷霆,那是她頭一次見溫潤如玉的姜凌夜發火。

    從那之后,她開始學習煮咖啡。

    這個過程就好比想要抓住一個男人,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

    司琪煮好咖啡敲門進去,將咖啡放在桌邊,“姜先生,氣大傷身。”

    姜凌夜抬眼看她,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冷漠開口,“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