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好啊,他們老何家就好這一口。
賈東旭身為后輩,雙腿一蹬人走了是痛快了,留下孤兒寡母多可憐呢?
他何大清身為賈東旭的長輩,自認為自己是很尊老愛幼的人。
他愿意替賈東旭接盤,扛起為賈東旭養妻兒子女的重擔。
而且,他不像那些娶寡婦的人一樣,盼著寡婦能給自己生一子半女。
他早就有子女了,他沒有這方面的心思,所以他在寡婦那還是挺有競爭力的。
不然當初白荷花為啥帶他到保城呢?
不就是圖他不想要子女,會一心一意照顧白荷花的兒女嗎?
秦淮茹不愿意嫁給傻柱,一方面是打心里瞧不上傻柱這個人,另一方面就是擔心傻柱會讓她生小孩。
傻柱有自己的孩子了,還會認識棒梗是誰?
賈張氏極力反對秦淮茹和傻柱結婚也是這個原因。
所以,真別說,在秦淮茹這,何大清的競爭力是比傻柱要強的。
何大清不想要子女了,對于賈家來說是真牛馬,為賈家燃燒盡最后一滴血那種。
何大清的心里已經出現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秦淮茹當然不可能看出他內心的想法,招呼他進四合院。
何大清挺高興,覺得賈東旭的媳婦對自己挺熱情,這是有機會啊。
他并不知道,他的兒子傻柱其實也想接這個盤。
“柱子,你爸回來了。”
帶著何大清進入中院后,秦淮茹朝傻柱屋放聲喊了一句。
剛回到家不久的傻柱聽到自己的父親回來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什么?他那死鬼父親都跟寡婦跑路十幾年了,拋下他和何雨水不管不問,十幾年沒有一點音信,居然回來了?
說真的,如果這聲音不是秦淮茹的,他絕對會用臟話回擊。
他從屋里走了出來,看到跟在秦淮茹身后的何大清后嚇了一跳,他爹何大清居然真的回來了。
驚訝過后,怒火涌上傻柱的心頭。
何大清剛跑路到保城不久,院里的人湊了點車費給傻柱和何雨水去了一趟保城找何大清。
何大清冷漠無情的說出壓根不認識他們兄妹。
這件事情一直讓傻柱耿耿于懷,就算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都難以忘記。
每每回想起來,他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
“這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找錯地方了吧?”
傻柱學著何大清當年說話的口吻,冷冰冰的道。
何雨水從何家那間耳房出來,看到何大清那張熟悉的臉后,她倒是沒有跟傻柱一樣進行冷嘲熱諷,她只是默默掉眼淚。
她只是對何大清這個爹很失望而已。
當初不認她,十幾年來又沒有一點音信。
“柱子、雨水,爹在信里已經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
你爹我當初跟寡婦去保城是無奈之舉,對你們是好事。
我在那邊穩定下來后,每個月都會寫一封信連同生活費寄給你們,伱們都沒收到嗎?”
何大清有些懵。
就算當年他的操作寒了傻柱兄妹的心,傻柱兄妹對他有怨氣。
但他事后寫信解釋過了啊,十幾年來,伙食費一直都沒斷過。
或許傻柱兄妹還會埋怨他,但跟現在一樣把他當仇人,他是不能理解的。
除非……這些年他寫的信以及寄回京城的生活費傻柱兄妹并沒有收到。
易中海屋,易中海聽到何大清回來了之后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他開了一條門縫,偷聽偷看中院的傻柱父子對話,他的心里更是一直打鼓。
不好,傻柱和何大清父子當面對質,這十幾年里他搞的那些小動作就會被發現,傻柱還能給他養老送終嗎?
“你說什么?你給我和雨水寄過信和生活費?”
傻柱那張飽含怒火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
“千真萬確,我在那邊穩定下來后,每個月都有寄信寄生活費回來。
生活費有時候多有時候少,多的時候能有個十塊,少的時候最低也會有五塊。
你和雨水都沒收到信?我還奇怪你和雨水為什么十幾年來從來不給我回信,看來是有問題。”
何大清的智商要比傻柱高不少,他很快就意識到事有蹊蹺了。
“先回家說吧,自家的事,別讓外人看笑話。”
何大清背著行李直接回了屋。
傻柱和何雨水得知何大清十幾年來一直有寫信寄生活費,心里的氣已經消了不少,他們跟著回家了,并把門關了起來。
“你們沒收到信的話,肯定是有人搞鬼。
應該是老易了,虧我還拿他當好兄弟呢,居然在背后捅我的刀子。
我走之前,我叮囑了他幫我照顧好你們,等我安定下來會寄生活費回來。
看來我這些年寫給你們的信都被老易截了。”
何大清一下子就鎖定了易中海,只有易中海知道這個事,不是易中海截的是誰截的呢?
這年頭的信大多只能寄到街道辦,傻柱和何雨水壓根就不知道有信的事,肯定不會定期往街道辦跑。
而易中海長期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以他在四合院的威望和名聲,以順帶幫傻柱取信的名義從街道辦把信拿走簡直不要太輕松。
“易師傅居然是這樣的人?”
傻柱有些不敢相信,易中海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在這一刻似乎發生變化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為什么你和雨水會沒收到我寄回來的信呢?”
何大清一句話把傻柱問沉默了。
“既然你這些年一直有給我們寄信寄錢,那當初我和我哥到保城找你,你為什么要說不認識我們呢?”
何雨水紅著眼問道。
這個問題同樣是傻柱好奇的問題。
剛剛在外面何大清說寫信解釋過這個事,但信被人截了,他和何雨水根本沒看到過信。
“唉!”
何大清有些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的,傻柱,你該不會真以為咱們祖上是什么雇農吧?
雇農連普通自耕農都不如,比奴隸好不了多少,你覺得雇農家庭能學到被譽為宮廷菜官府菜的譚家菜精髓?
以前你們年紀小,我怕你們到處亂說惹來禍害,現在你們長大了,我可以說一說了。
我們老何家祖上是一個譚姓翰林大官家的家廚,所以我們的手藝才叫譚家菜明白嗎?
當時情況有點特殊,軋鋼廠的婁董和股東們什么下場你們也看見了,我能不跟寡婦跑嗎?
我跟寡婦跑了,跑之前找點關系幫你們弄個三代雇農的假身份,你們在京城活得舒服,我在保城活得也舒服。
至于我在保城為什么要說不認識你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傻柱和何雨水聽了何大清的解釋后,心里的怨氣又消散了不少。
他們一直都覺得何大清這個爹很不靠譜。
現在看來,是他們以前太年輕了,不懂得何大清的用意。
尤其是傻柱,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三代雇農這個身份這些年給他提供了多少福利和便利。
他在四合院里軋鋼廠里敢那么豪橫,依仗的其實就是兩樣,譚家菜和三代雇農的身份。
手里有別人不會的絕活,再加上出身清白,就算別人很討厭他,都很難弄死他。
要是沒了三代雇農這個身份,跟婁曉娥一樣,是成分有點問題的人,以他的脾氣性格,早被人弄死十回了。
“我和雨水還真不知道這些。”
傻柱變得有些羞愧了。
了解完內情后,他發現他爹真是一個靠譜的好爹啊,他剛剛在外面對親爹冷嘲熱諷,實在不應該。
“你們也是被人蒙蔽了,這些年來沒收到我寄的信,可以理解。”
何大清也沒打算跟傻柱計較。
“爸,我看你帶這么多行李回來,保城那個寡婦那邊你不待了嗎?這是要回這邊了嗎?”
傻柱又問了一個問題。
“差不多吧,因為一些事情,人家不要我了,把我轟回來了。
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就是一個沒地方去的人,不回這個家,就只能去睡橋洞了。”
何大清苦笑自嘲道。
“那你就回這邊住吧,我和雨水肯定是歡迎你的。
雨水在外面談了個對象,估摸著很快就要嫁人了。
雨水嫁出去后,我們爺倆一人一個房間,剛剛好。”
傻柱都了解清楚情況了,肯定歡迎何大清回家。
說到對象的時,何雨水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她的對象郝昆最近對她的態度變得有些冷漠了。
原本都答應抽空帶她回去見家長了,最近開始拖拖拉拉,似乎根本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了。
郝昆到底是什么樣的態度,何雨水有些拿捏不定,她最近都在為這個事發愁呢。
“挺好,雨水改天帶那個對象回來讓我這個當爹的給你把把關。
要是靠譜的話,就嫁了吧。
雨水嫁了,接下來就該忙活我和傻柱的事了。
我肯定還得再找一個伴,傻柱老大不小了,也得找一個媳婦。”
何大清的心目中都已經有人選了,他覺得剛剛那個賈東旭的媳婦就很不錯。
長得好看,身材豐滿,還是個寡婦,可以說哪哪都長在他的審美上。
老何家的祖傳基因,對寡婦就是沒有任何抵抗力。
傻柱也是這么想的,一說到媳婦,秦淮茹的身影和臉蛋就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他沒有膽量付出實際行動,但不妨礙他在腦海里使勁兒幻想。
一家人在家里聊了聊家常,聊完之后,何大清可沒忘記背叛他的表面兄弟易中海。
“我得去問問是不是易中海把我寫給你們的信截了,枉我這么信任他。”
何大清出門去了,去問問易中海,順便跟院里的人打聲招呼,告訴大家他何大清回來了。
易中海也覺得應該跟何大清見一面。
既然何大清回來了,避肯定是避不了的,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
那些信是全部都落入他手里了,但傻柱兄妹之前都不知道有信的事,他裝傻打死不認,何大清也沒有證據證明信都是被他拿的,肯定也拿他沒辦法。
“老何,你終于回來了。我一會兒去菜市場看看還有沒有肉,買幾斤讓傻柱做點好吃的,我們一塊敘敘舊。”
易中海的演技很好,明明心里虛的很,但表面看不出任何東西,他的表現就跟見到了許多年沒見的老友一樣,熱情真誠。
“老易,我寄給傻柱和雨水的信你是知道的,但是他們跟我說從來沒有收到過。”
何大清的眼睛一直盯著易中海的臉看,希望能看出點東西。
可惜的是易中海一直滴水不漏,他一愣,茫然不解道:“信?什么信?你有寄過信給柱子和雨水嗎?柱子一直跟我說你十幾年沒一點音信。”
“有啊,我每個月都會給傻柱和雨水寄信,還有生活費。”
何大清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寄到什么地方去了?寄回街道?
我跟你說寄回街道不安全,信都在街道,街道辦的人工作忙的時候壓根不管,只好讓大家自己取信。
有些人比較缺德,專門摸別人的信封,摸摸看里面有沒有錢,有的話就順走。
所以街道辦那邊都提醒過大家不要用信封寄錢,很容易丟。”
易中海都做好兩手準備了,給了一個信丟了合理的理由,他回頭還會給街道辦那邊的人送點禮以防萬一。
這樣的話,就算何大清去街道辦那邊打聽,街道辦的人也會幫他說話。
這不就滴水不漏了嗎?
由于易中海的演技實在太好了,何大清都分辨不出來易中海有沒有說謊。
他只是懷疑,又沒有證據,只能先這樣了。
接下來易中海表現的非常熱情,真的去菜市場買了幾斤肉還買了一瓶茅臺回來款待何大清,怎么看都像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款待老友。
看到這一幕,就連何大清都有些懷疑自己了,難道真是他疑心太重了?
其實易中海是沒有問題的,是他自己想得有點多了。
在易中海的好演技面前,何大清的疑心漸漸消解。
今天不管是何大清還是傻柱的心情都很不錯。
尤其是傻柱,他爹回來了,他和他爹的誤會解開了,這多好呢?
然而,傻柱還沒有意識到,何大清回來其實對他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他來到軋鋼廠的食堂后廚不久,他就攤上一件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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