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跟婁半城夫妻說悄悄話的時候有說過。
有一個人，可以把許大茂推到副科長的位置，但得拿出四根大黃魚去打點關系。
當時婁半城當個笑話聽。
看到李有旭和李懷德談笑風生的畫面，婁半城信了。
給李有旭四根大黃魚，沒準真能讓許大茂當上副科。
四個大黃魚而已，對婁半城來說算不得什么。
用四根大黃魚能給女婿弄到一個干部崗位，無疑是非常劃算的。
前提是李有旭的人品值得信賴。
萬一李有旭拿到大黃魚后盯上婁家這條大肥魚就不好了。
“那天有空的話，陪娥子來一趟看看你媽。”
婁半城又補充了一句。
許大茂激動壞了。
李有旭果然是他的貴人，他靠著李有旭的名字，都讓婁半城這個老丈人對他刮目相看了。
以前婁半城可沒有交代他應該怎么做事，也沒有主動邀請李有旭去他家。
現在婁半城這么干了，是對他的一種肯定。
“爸，等我有空了我就陪娥子去看你和媽。”
許大茂激動的承諾道。
婁半城點點頭，沒有再理會許大茂了，走上前跟李懷德打聲招呼。
“李廠長，好巧啊。”
“哦！原來是婁董。”
“現在哪里還有什么婁董，我現在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
好友碰到喜事了才叫我來這里吃個飯，平時我可不敢到這地方來。”
婁半城日常扮窮。
李懷德心知肚明，很清楚婁半城這只老狐貍在裝窮。
人情世故嘛，他得配合婁半城幾句。
“廠長，他們還在等我，我先去了。”
李有旭見婁半城現身跟李懷德聊天了，便提出離開。
“有旭啊，好好休息，好好養病。
半個月后如果還是覺得不舒服，不能來廠里上班，你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批假。”
李懷德對李有旭說道。
“那就先謝過廠長了。”
李有旭感謝一句便走人了。
“李廠長，這年輕人是誰啊？我剛剛看你們聊很久了。”
婁半城故意試探。
“我們廠的一個工人，為人挺機靈的。”
李懷德評價道。
主要是李懷德自己也拿捏不準李有旭的情況，他只能這么向婁半城介紹。
婁半城聽了李懷德評價后則有一種想笑的感覺。
你一個萬人大廠的二把手跟一個只是有點機靈的工人聊得那么火熱？騙鬼呢。
李懷德說的話，婁半城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
李有旭到了方祥那桌，坐下后解釋道：“那是我們廠的副廠長，他一個副廠長都主動跟我打招呼了，我不能不搭理人家。”
“我見過他一次，一個靠老丈人吃軟飯爬起來的關系戶而已。”
方祥面色淡然評價道。
從他這個評價不難看出，他是比較看不起李懷德那種人的。
李有旭之前不知道李懷德是一個靠老婆吃軟飯的人。
想想也對，李懷德是突然空降到軋鋼廠里當副廠長的，而且是掌握實權的副廠長。
一空降過來就能跟楊廠長斗法，無時無刻想著把楊廠長拉下臺。
沒點關系的人哪敢這么跳呢？
原來有個牛逼的老丈人，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沒問我們的事吧？”
方祥想到什么，又問了一句。
“他倒是問了，不過我什么都沒說。”
李有旭回答道。
“嗯，伱心里有數就行。你在干的事，跟誰都不要說，跟你媳婦都不能說，明白了嗎？”
方祥提醒道。
“這些我都明白。”
烤鴨上來后，氣氛就沒有那么嚴肅了。
反正方祥請客，李有旭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敞開了肚皮使勁兒吃。
最終四個人干掉了兩只烤鴨才吃飽。
……
四合院，回了一趟娘家的秦京茹回來了。
她是騎著自行車回娘家的，累的不輕。
這趟回去，她又從家里帶回幾十斤番薯，一只雞一只鴨，還有十斤腌制好的某國國宴。
秦京茹覺得自己已經很克制了。
如果不是李有旭提醒她不能薅的太過分，她都想再多拿點東西。
“哥也真是的，有啥不好意思的呢？鄉下土豆番薯多的是。”
秦京茹嘀咕了一句。
她說的這句話是真的。
災年早就過去了，糧食的產量比之前高了很多。
番薯這種東西不挑生長環境，山上都能種。
所以鄉下特別多番薯，農民真正缺少的是優質營養和油水。
沒有油水吃再多番薯土豆都是餓的，不頂飽。
“誒喲，我勒個乖乖，秦京茹，你這是把你家都搬空了嗎？”
閻埠貴聽到外面有動靜，掀開門簾子扶著眼鏡跑出來。
看到秦京茹滿載而歸，他的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說秦京茹的家庭條件不好嗎？秦淮茹的家庭條件都比秦京茹好。
怎么以前秦淮茹回娘家不見她弄多少東西回來，這秦京茹回一趟家就大包小袋回來呢？
“閻大爺，我男人生病了，得好好休息。
我這不是想起我爸媽家里養有雞鴨嘛，所以回去捉兩只燉湯給我男人補一補。”
秦京茹說起李有旭，雙眼里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
閻埠貴人都麻了，李有旭生猛的跟只小老虎似的，他就不信李有旭生病了。
他倒是懷疑李有旭裝病讓大家給他送東西。
他都聽說了，后院的劉海中和許大茂給李有旭送了一些滋補的藥材。
現在秦京茹又信了李有旭的忽悠，跑回娘家把娘家都搬空了，就為了給李有旭補身體。
閻埠貴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不他也裝個病試試？讓大家也給他送東西。
不過……這個計劃好像行不通。
他以前又不是沒生過病，哪有人給他送東西。
唉！他的人緣沒有李有旭好，這就是命啊。
“秦京茹，你每次回娘家都拿這么多東西回來，你爸媽沒說什么吧？”
閻埠貴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真的太羨慕了。
“不會啊，我爸媽可喜歡我男人了。
我爸說要上山摘草藥給我男人調理身體，讓我下個星期回去拿。
我媽還想讓我多捉一只鴨子，我男人今天早上說了讓我不要拿太多家里的東西，我才沒有把那只鴨子捉回來。”
秦京茹用一種迷惑的眼神看著閻埠貴。
這閻大爺怎么把人想得那么壞呢？
她全家都特別喜歡她男人，怎么會有意見呢？
“……”
閻埠貴沉默了，徹底沒話說了。
這一刻，他只想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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