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不夠好嗎？
何雨水一直在心里問自己，可最終還是沒有答案。
她有心想要去問林鐵牛原因，可是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
為此，她昨晚都沒跟一大媽一起吃飯，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跟林鐵牛把話給挑明了。
這要是再讓林鐵牛給拒絕了，那她恐怕都能當場鉆到地里去。
“哎，你怎么啦？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于海棠伸手在何雨水面前揮了揮，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沒事，對了，你來晚了一步，牛哥他已經跟你姐她公公一起去城外砸冰窟窿釣魚了。”
何雨水回過神來，笑著說道。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于海棠眉頭一皺，有些不爽地問道。
“不知道，也許中午就回來了吧！”
何雨水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那我就等到中午，中午不回來，那我就等到晚上。”
于海棠咬了咬牙說道。
“......”
有必要嗎？
何雨水頓時就有些無語。
突然，傻柱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本來是想讓何雨水去問下秦淮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為什么突然就跟他劃清界限了？
可他沒想到屋里還有一個姑娘，這剛到嘴邊的話，只能又給咽了回去。
“哥，這是我同學于海棠，她姐姐是咱們院閻解成的媳婦于莉，今天剛好來找我玩。”
“海棠，這是我哥何雨柱，他在紅星軋鋼廠里當大廚。”
何雨水看到傻柱和于海棠互相對視著，馬上笑著給他們做了介紹。
“哦，于同學，你好。”
“你好。”
于海棠有些矜持地跟傻柱打了聲招呼，然后就扭過頭沒再看傻柱，顯然是對傻柱沒有一點興趣。
傻柱看到于海棠這個樣子，頓時也有些不爽，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們先聊著。”
說完，他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哎，雨水，他真的是你哥啊？”
于海棠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啊！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何雨水點了點頭，笑著問道。
“沒有，就是你長得挺好看的，怎么你哥會長得那么普通？”
于海棠訕笑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也許是我長得像我媽，而我哥長得像我爸吧！”
何雨水抿了抿嘴，神情有些低落地說道。
于海棠見狀急忙轉話題，聊起了學校里的事情。
作為何雨水的同學，她也是知道何雨水從小就沒了媽媽，而爸爸也跟寡婦跑了的。
此時，林鐵牛和閻埠貴也來到了城外釣魚的地方，一條已經結了冰的小河。
據閻埠貴介紹，這里是屬于北運河水系，而北運河在古代稱作白河、沾水、潞河，曾用于漕運。
林鐵牛站在小河邊，放眼望去，只見河面上蹲著一個個趕早過來釣魚的人。
在這年代，雖然釣魚更多的是為了改善一下伙食，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純粹就是喜歡釣魚。
所以，這些釣魚的人，有些穿著非常樸素的粗布衣服，有些卻穿著比較名貴的皮襖。
閻埠貴熟門熟路地帶著林鐵牛走到河面三分之一的地方，這個地方的冰不會太厚，也不會太薄，是比較適合進行釣魚的。
選好地方之后，他就開始示范怎么開鑿冰洞。
這活可不比在地上挖洞來得輕松，要是不知道竅門，只會白白浪費力氣，最終還沒開始釣魚，就已經先累得夠嗆。
閻埠貴從自己帶來的工具中掏出一根冰镩，用力插在選定的位置上，然后握著把手開始一下一下往下鑿。
冰镩，又名冰穿或冰鉆，是冰釣不可缺少的用具，其不僅有著粗細、長短之分，還有著單節、多節的區別。
就鑿冰而言，在冰層較薄時，可以使用單節小冰镩，在冰層較厚時，就要使用大冰镩或者多節、長而重的冰镩，才能比較快速省力。
冰镩一般都用鋼鐵制成，尖端銳利成四角型，跟三菱軍刺有些像。
一般，冰镩的長度為80厘米左右，在頂端會裝一個不易打滑的把手，還要打一個孔眼，并在孔眼里穿一根繩子。
這樣在鑿冰時，就可以將繩子套在手腕上，以防冰被鑿穿時，會不慎讓冰镩掉進水里。
在閻埠貴一陣賣力的鑿動中，冰屑紛飛，很快就鑿出來一個小冰洞，然后，他又沿著小冰洞開始擴大，直到擴成一個十公分大的圓形冰洞，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為了在林鐵牛面前顯擺一下，他這次可是拿出了吃奶的勁了。
“三大爺，您這挖洞的手藝不錯啊！平時應該沒少練吧！”
林鐵牛豎起大拇指，笑著贊道。
“還行，還行！這俗話說，熟能生巧嘛！”
閻埠貴一臉受用地瞇起了眼睛，張嘴拽了一句成語出來。
“那現在讓我來試試。”
林鐵牛伸手把冰镩拿了過來，然后選了一個比較順眼的地方，直接單手握著冰镩往冰面上插進去。
“刺啦”一聲。
冰镩瞬間沒入冰面。
隨后，他用力一抽，一股水流噴涌而出，拍打在冰面上，濺起一陣水花。
閻埠貴看到這一幕，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這能不能不要那么猛啊？
林鐵牛眉頭一挑，沿著打出來的孔洞，不斷重復捅和拔的動作，很快就畫了一個十公分大小的圓出來。
并且，在冰塊即將沒入水中的時候，他迅速握著冰镩給冰塊來了最后一擊，直接把冰塊給叉了起來。
“咕嚕咕嚕”聲響。
水不斷涌出，很快就填滿了這個冰洞。
“怎么樣？三大爺，您看我學得還成吧？”
林鐵牛瞥了閻埠貴一眼，笑著問道。
“......”
閻埠貴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他釣了這么多年的冰釣，還真就沒看過這么鑿冰洞的，感覺就跟過年吃餃子似的。
這一下一個洞，一下一個洞，差點都把他給看傻嘍！
“啪！”
林鐵牛隨手一揮，把冰塊給砸在不遠處的冰面上，濺起一陣冰屑。
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一陣絢麗的光彩，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閻埠貴看到林鐵牛的動作，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這冰塊要是砸到頭上，估計當場就成冰鎮豆腐腦了吧！
此刻，他暗暗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后就算是惹誰，也不要去惹林鐵牛。
這么兇猛，誰他娘的頂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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