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四合院之車門已焊死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許大茂,我舉報李峰
  “李副廠長,您這是?”

  易中海疑惑的看著這位李副廠長,非親非故,把自己喊過來,第一句話張口就是問跟李峰是不是有仇。

  這不是有病么,這仇大了去了,還用問吶,不過看在對方是副廠長的面子上,還是訕笑著反問了回去。

  “這不是見外了不是,叫我李主任就好,都是自己人,來先坐。”

  李懷德看易中海那副樣子,哪能不知道傳言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先把他拉到沙發上安撫住。

  “你這邊在廠子里,干了至少得有三十年了吧!”

  易中海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這李副廠長和藹可親的樣子,自己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再聯系到他前邊說的話,心思瞬間熱烈了起來。

  “李主任,軋鋼廠剛創辦的時候,我就來了,一直干到現在!”

  “好樣的,現在很多年輕人,一味的好高騖遠,貪贓枉法。像你這樣腳踏實地埋頭苦干的老同志,對咱們廠里來說,才是不可缺少的吶!”

  聞弦聲而知雅意,易中海這下心揣肚子里了,看來這個李峰,得罪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李主任吶,我是社區安排的院兒里一大爺,就因為傷到了他家的利益,我幾十年做人做事本本分分。現在,都被他毀了……”

  說完易中海雙目淚茫茫的看著李懷德,既然他跟李峰也不對付,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眼看易中海放下了心中的戒備,李懷德嚴肅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我也是才聽說,這個李峰,對咱們老同志都沒有一絲尊重,你看看運輸科現在被他折騰成什么樣子了!”

  說著李懷德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往茶幾上重重的磕了一下,表達內心的不快。

  “李副廠長,我認為,廠里,還是您適合來做領頭羊,這樣胡來。軋鋼廠,早晚被折騰垮了啊!我們看著廠子起來的,在我們眼里,都像是我們的孩子一樣!”

  李副廠長先是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恭維,聽到后面,倒是一副大家所見略同的樣子。

  “他現在,就像一顆毒瘤,仗著某些人撐腰,現在肆意妄為,在院子里,像你這樣的老同志都不放過,想想,他這樣的人品,能干出什么名堂!”

  兩人在這方面,簡直臭味相投,可以說都看李峰如眼中釘肉中刺。

  “他家里是在哪?”

  倆人吐槽完了,情緒暫時發泄了出去,李懷德開始下一步了,既然都恨他,那就別藏著掖著了,露底吧!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兒,前院兒,東廂房,他家還有一個他媽,他還有個妹妹!”

  這時候的易中海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都嚕全給兜出來了,沒有絲毫保留。

  李懷德走回到辦公桌前,掏出了手中的鋼筆,全給記了下來。易中海眼睛一瞇,正好,不用自己收拾,有這個李副廠長在,他想收拾一個千部,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他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比如,有人請他吃飯,或者有人帶著包,去他家之類的?”

  李懷德記好后,停下了手中的筆,繼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問著沙發前坐著的易中海。

  “沒有,他很謹慎,院里有兩戶人家的小孩想要學車,要請他吃飯他都沒去。”

  一說到這些,易中海就有些難受,這李峰,感覺就針對自己似的,劉海中閻埠貴找他,他都是有說有笑,只有對自己的時候,他那眼中的厭煩,隔著老遠都能看出來。

  “哦~請他吃飯都不去?”

  李懷德有些懷疑了起來,年輕人,驟然掌握了權利,有幾個不喜歡沉浸在阿諛奉承的環境里。

  “確實沒有,有點兒難辦!”

  意識到李懷德想法,想找個貪贓枉法的罪名給他摁住,可是,他不貪吶,這點還真不像年輕人。

  “此子所圖非淺吶,上面也有貴人相助,嘖嘖,如果此番再出成績形成了氣候,恐怕,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了!”

  李懷德可謂把禮賢下士做到位了,自己這個副廠長親自給工人同志倒水。不過彎腰直視著易中海的眼睛里,閃爍出你再好好想想的意味,他升的越高,你會越難受。

  易中海打了個冷顫,想想還真是,再不把他拿下,再升上去,自己早晚得被他給折騰到上吊。

  “李主任,前些天咱們院兒,有兩戶人家打架,一戶是宣傳科放映員許大茂,一戶是三食堂何雨柱。這個李峰,當時把許大茂給送醫院了,這許大茂的父母,第一天給送的雞鴨,后面又給了他一百塊錢左右!”

  易中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李峰既然沒有把柄,那就只能創造把柄,許大茂的人品,易中海能不知道么,只要牽扯到他的利益,黑的,他也能說成白的。

  “哦~這事兒我還真不曾聽說呢?這第一天都送過雞鴨,怎么后面又送錢了呢?”

  李懷德終于見著希望了,這李峰,你看,這不是現成的呢。一副你剛才怎么不說樣子,問著易中海。

  “他,他說他把人給救活了,我們也不是大夫,哪懂這些,當時還不讓我們靠近,我要過去看看,他還拿槍托砸我呢,可能許大茂人也就暈過去,這李峰想趁勢訛他錢呢?”

  說著易中海掀開了頭發,露出了當時被槍托磕傷的地方。

  “不讓你們靠近,你們怎么知道救了還是沒救呢,這東西有待商榷,這送同事上醫院,一趟一百塊錢,這不是訛詐這是什么?”

  “這個許大茂現在醫院還是回來上班了?”

  “已經上班了!”

  李懷德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一步三搖的走回辦公桌前,搖起了電話。

  “喂,給我宣傳科!”

  “我是李副廠長,讓你們宣傳科放映員許大茂,來我辦公室一趟!”

  “對,馬上!”

  看著李副廠長雷厲風行的樣子,易中海總算踏實了,這看來是要把受害者找來對口供了,相信只要副廠長手指縫里稍微露點東西,這許大茂還不乖乖就范。

  “李主任,我這邊?”

  感覺跟許大茂在這場合碰面會有些尷尬,易中海這邊想暫時退下,結果被李懷德擺了擺手給回絕了。

  “你來跟他說,畢竟,他是受到迫害的那一方,苦主得自己敲鼓,縣太爺,才能審桉吶!”

  易中海表面上對著李懷德笑了笑,臉差點就黑了下來,這是讓自己當說客了。

  TMD,自己現在就相當于掮客了,哪怕這個主意出了問題,也是自己跟許大茂被推出去背鍋。

  “不用擔心,都是老同志,思想上不要有負擔,廠子都是你見證著壯大起來的,你肯定也希望把蛀蟲都給挖出來。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宜快不宜慢,宜小不宜大,咱們在廠子內部,把他處理掉!”

  看出了易中海眼神中的謹慎,李懷德把鋼筆插回了口袋,跟易中海攤了牌。

  就問你自己想不想整他,你跟他的仇恨還有和解的可能么?想整垮他,你就按我說的來,我也會協助你把這個許大茂給說服,在廠子里從嚴從快的把他處理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當,當,當!”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兩位老狐貍對視一眼,易中海現在是徹底上了賊船,下不去了,正主都來了,只能神態僵硬的坐了下來。

  “進來!”

  李懷德從新坐回了辦公桌后,翻看著桌上的報好,一副勤政為廠的樣子。

  “李,李副廠長,您找我?”

  許大茂還是來機關后第一次到這個樓層,還是人副廠長親自打來的電話邀請,多新鮮吶,準是知道了自己放電影手法嫻熟,特地找的自己,終于挨上李峰說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咯。

  “你是許大茂?”

  看著眼前這位,低三下四彎著腰的鞋拔子臉,兩撇小胡子隨著說話一顫一顫的這位。李懷德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個老實人,那副奸滑樣,隔老遠都能問出來,故作親切的問道。

  “是,我是放映員許大茂!”

  “你這腦門兒上的傷,好的怎么樣了啊?過來點,我看看!”

  李懷德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掀開了一點點許大茂頭上紗布,看了起來。

  許大茂低著頭,給李副廠長看著后腦勺上的傷口,面色有些古怪,這,還是第一次見,這李副廠長,這么關心工人的么。

  “嘖,嘖,沒多大問題,包的這么嚴實!”

  看完了,李懷德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朝著沙發那邊抬了抬下巴,示意許大茂看看那邊坐的人。

  許大茂根據眼神的示意,瞅了過去,哎幼,這不是老易么。他在這,那把自己叫過來,是咋回事兒。

  “聽老同志說,你家里被人訛了雞鴨,還有一百塊錢,訛你的還是位干部,我想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

  按了按手,示意許大茂先坐下,李懷德說起請他來的原因。

  許大茂一瞬間腦子聽迷湖了,自己被人訛了,有這回事兒么,這易中海跟李副廠長說了啥了。

  那邊的易中海,聽到李副廠長問許大茂的話。張了張口,還是選擇了無聲的閉上。最后,手掌倒是把沙發的扶手捏的死死的。

  “不是啊,沒有人訛我啊!……”

  許大茂腦子還是沒轉過來,一臉懵逼的看著辦公桌前的李懷德。

  “當當,易師傅,你來跟許大茂同志溝通一下,我先去上個廁所!”

  李懷德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的發言,直接喊到了易中海,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剩下的,你來跟他補充,務必是“訛”。

  看著李副廠長,直接開門出去,許大茂一臉懵逼的薅住易中海,抬著下巴沒好氣的說道。

  “這一大爺,我跟您無冤無仇,您來李副廠長這兒,告我什么黑狀,什么我被人訛,今兒,您不說清楚,咱爺倆走著瞧吧!”

  “住手,許大茂,你就是被李峰訛了,你當時只是暈倒了,所以不知道,李峰他談不上救你,是醫院的大夫救得你,你可不是被李峰給訛了!”

  “(⊙o⊙)啥?”

  許大茂一聽,趕忙松了手,呆呆的看著易中海。

  “當時他讓我們都散開,不讓靠近,我剛走近看看你,你看,就被李峰他用槍托砸的!”

  說著易中海又掀起了頭發,給許大茂看著腦袋上的傷痕。

  “可,我爸媽都說他救的,給他錢應該的!”

  許大茂有些猶豫,吞吞吐吐道。

  他當時兩腿一蹬,哪知道事情啥樣的,也都是醒來后爸媽說的,所以家里給李峰家塞雞鴨,給李峰塞錢。

  可到了易中海這邊,又變成了李峰訛自己家錢了,關鍵事主當時不省人事,不知道當時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的。

  “我看得貼切,你當時還有氣兒,只是暈了,他當時也只是把你送醫院而已,你一大爺當時也想送,他不讓靠近,這不是趁你暈倒,想訛錢么!”

  “那您今兒?”

  許大茂猶豫了,他盡然對他的救命恩人猶豫了,看著易中海一臉真誠,篤定的樣子,許大茂有點兒信了。

  “你不是他救的,你當時是暈倒的,咱們李副廠長給你討回公道,把李峰仗勢訛人那一面給揭穿!”

  易中海學著李懷德剛才義憤填膺的樣子,拿起杯子使勁兒磕了磕茶幾,強調事情的嚴重性。

  “不是,一大爺,我跟他無冤無仇,這樣斷人前程,不好吧!”

  許大茂總算看出來點兒什么,坐在易中海對面,一只手撐著膝蓋,一只手搓著下巴說道。

  “你一大爺干不了幾年就退下來咯,但是你還年輕,大茂,你才來廠里上班,沒有貴人照應,你這才剛開始,工作沒法甩開膀子干的!”

  易中海索性把話說開了,手指朝辦公桌的空位指了指。

  我也是被逼的,正主是他,他要整李峰,你不配合,反正我干不了幾年了。

  你嘛?你反正剛進廠,以后人家多多照顧你,看你能不能扛住。

  許大茂心一凜,原來是這樣,低頭盤算了些許。

  “一大爺,您別唬我,這下可是得把人往死里得罪了!”

  “錢拿回來不好么,現在有機會攀高枝,你就偷著樂吧!”

  易中海看許大茂眼珠子滴熘熘的轉,猜到了他動心了,這下坐的是穩如泰山了。

  “怎么樣,許大茂同志,易師傅把情況說明白了吧。廠里出了蛀蟲,咱們就得及時診治,我既然當了副廠長,肩膀上就有這份責任!”

  李懷德走到毛巾架,拿著毛巾擦了擦手,刻意的提醒到,機會給你了,你能不能接住吧。

  “李副廠長,我那天確實暈倒了,真不記事兒,哪知道發生了啥,不過我爸媽確實給了李峰家雞鴨,還有現金八十塊,不對,九十多塊。”

  許大茂是有點動心,出賣李峰,那是一點負擔都沒有。

  關鍵是,籌碼呢,為了那點兒錢,得罪人,有些不值得。

  所以既承認自己當時是暈倒,也的確給李峰家送錢了,但是在李峰是不是救了自己這兒打了個馬虎眼。

  “能喝酒不?”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李懷德看出了他準備賣人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反問許大茂。

  “能,能喝!”

  聽著李懷德話,許大茂趕緊站起來拍著胸脯道。

  “能喝酒就行,晚上,跟我一起去小食堂吃飯,這以后廠里放電影的活,我晚上跟你們科長聊聊!”

  說著李懷德靠在了椅子上,食指敲擊著桌面,慵懶的說道。

  “李副廠長,我當時是暈了,只是有些迷迷湖湖,我聽見李峰不讓別人靠近我。然后他才叫了幾人給我送到了醫院。后面是大夫給我瞧好的,倒是李峰多次暗示我爸媽,是他救了我的命,要好處,我家里也沒辦法,所以被他訛了雞鴨還有九十多塊錢!”

  許大茂不帶一絲猶豫的,一口氣把該講的全講了,出賣別人換自己上位的機會,哪怕是父母,許大茂都不會皺眉頭,更何況只是李峰。

  易中海在一旁深深的看了許大茂一眼,現在,自己跟許大茂倒是結結實實綁一起了。

  “太荒唐了,這樣的人竟然還能給他提了干,抓緊寫檢舉信,就在這兒寫,這事兒廠里一定嚴肅處理了!”

  李懷德深惡痛絕的拍著桌子,內心則是美不勝收。正主,旁觀者都在自己這邊,哪怕現場還有其他人。

  但廠里可以先把你抓了,慢慢查,名聲先給你整臭了,身份再給你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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