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戰稷面色凝重,話語堅決。
蘇美如這才放開了他。
樓下,總有記者躍躍欲試的想要近身去拍攝戰蕭恒,南婉強撐著意志力,觀察著記者的動向,一個記者突然上前,南婉邁開腳步去阻攔。
腳一邁開,才發現,沉重得比千斤石頭還重,根本無法支撐自己痛得快要抽搐的身體。
腳一邁,身體猛的朝前摔去。
一個遒勁的手臂橫在了她腰間,用力一帶,她便被帶得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男人渾身雄渾的氣息,充滿了男性的力量感。
南婉回頭,模糊的淚眼里看到了戰稷那張繃緊的俊臉。
看到他的那一秒,淚水瞬間涌注,泛濫落下,心痛得發窒,每呼吸一下就刀刺一般的疼。
戰稷看到她泛濫的淚水,心猛的一觸,一股尖銳的痛劃過心間。
他大手將她按在懷里,朝戰蕭恒那里看了一眼,雙眸瞬間轉為赤紅,吩咐保鏢:“把記者都趕走,保護現場。”
保鏢動作迅速的上前,將那些想搶頭條的記者趕到一邊,已經拍攝了照片的攝像機,也都被保鏢奪過來,將里面的內容刪除。
“今天的事件,誰都不準發新聞,違者,后果自負!”保鏢們警告那些記者們。
記者們礙于戰氏集團的權利,自然不敢造次。
南婉揪住戰稷的襯衣,承受著內心的痛,雙手一直在抖,咬緊牙關,淚水肆無忌憚的落下。
戰稷大掌撐著她的后背,將她擁在懷里,話語發澀:“不會有事的......”
這個時候,救護車過來了,醫生和護士迅速上前,查看戰蕭恒的情況。
醫生探了探戰蕭恒的脈搏,查看了一下他的心臟,當場惋惜的說:“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豬呢比后事吧。”
戰稷渾身一僵,痛苦的閉上眼睛。
趴在戰稷懷里的南婉身體猛的僵住,一股寒涼之意由尾椎骨直躥全身。
她神情震了一下,迅速從戰稷懷里起來,跌撞著來到醫生面前,揪住他的袖子,哭著求著:“你救救他,你還沒救他,怎么就說他死了!我求求你救救他!”
醫生無能為力,也能理解家屬的痛苦,他說:“節哀順變。”
“啊,不,我的蕭恒,你不會死的,你怎么會離開媽媽!”支撐著虛軟身體,被工作人員攙扶著下樓來的蘇美如,剛走過來就聽到醫生說節哀順變。
她的情緒瞬間就崩潰了,跌的一下就撲到了戰蕭恒面前,抱著他的尸體,痛不欲生,悲天蹌地,撕心裂肺。
巨大的痛苦襲擊了南婉的心臟,她腦袋一麻,臉上血色瞬間退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戰稷接住了她的身體,把她擁在懷里,猩紅的眼底,充斥著沉甸甸的疼痛。
醫生和護士將戰蕭恒的尸體帶走了,蘇美如也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被醫生一起帶去了醫院,戰稷吩咐嚴白跟著救護車,確保蘇美如的安全。
相關工作人員也迅速開始整理現場。
晚上,南婉躺在床上,猛的睜開了眼睛,意識回籠那一秒,劇烈的心痛也跟著復蘇,心口一窒,身體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