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誰還沒把劍 > 第二三五章 不打招呼就揍人
  “等我一下,我去和詹師兄說一聲就走。

  他還得在界河疏浚分流河道,否則再來次大水,處于下游的楚國還得遭罪。”花盞也不能忍有人偷太乙宗轄地的靈童。

  沈貫魚神識掃過去,只見到歸元宗兩個筑基修士來補堤疏通水道。

  看樣子,先前各宗清理鬼修時,歸元宗并未派到齊國許多人。

  她不由得吐槽道:“歸元宗真把齊國當成后兒子了,當初又何必與修真聯盟換呢?”

  若不是自家小龍王一趟趟趕走烏云,現在的雨勢哪里會變小。

  她和師兄等人救人是一回事,身為東主的歸元宗不上心又是另一回事。

  花盞道:“一會兒路上跟你跟說。”

  他幾個起落找到詹九歸時,沈貫魚已經和敖羨在傳訊了:“我們要去唐國的林州城了,你現在到哪里了?”

  敖羨正在以水布雨,化云落水:“秦國,詹師兄一下抽了好多漫出堤的河水,現在我手中十多個乾坤瓶里的水都沒有倒完。

  那邊澇,這邊旱,還不能可著一個地方倒水,出海口又太遠,我就從蜀國飛到了秦國。”

  “辛苦了。”沈貫魚道:“你慢慢來,干完再聯絡。”

  敖羨噘起了嘴巴:“你不來接我么?”

  “我去一趟唐國之后,就接你去。”

  “好吧,布雨好累的。”

  “回頭給你烤靈羊排。”

  “要全羊。”

  “好。”

  “三只。”

  “沒問題。”

  不提敖羨這里握著上品靈石,一邊補充靈力一邊掐訣使烏云變落雨。

  只說沈貫魚和花盞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唐國林城,循著方位速度來到北門水門之際,

  看到的是兩艘刻了防御法陣的半靈器大船,遠遠的泊在一處。

  這邊連通護城河的河道兩邊,此時有不少凡人在往堤岸上堆沙包。

  衙役們在雨里跑來跑去,不斷給高處披著蓑衣的人報訊。

  那人聲音沙啞:“調出些人去找丟了的孩子。”

  “府尊,沒人手了。”

  “府尊,下面青平縣的渾水河河提垮了。”

  “府尊,糧庫……”

  ……

  沈貫魚看出來了,忙礙自救的人們,似乎都沒有看到那兩條船。

  不過,沈貫魚聽到也看到了有人在找自己丟了的孩子。

  有個老婆婆擠到堤上,向水里喊著:“旺兒,你在哪兒啊?”

  又有個女子,抓個人就問:“見到我家囡囡了么?這么高,圓臉……”

  “小橋,快家來吧,爹娘再不罵你了,外面雨這么大,要淋病的。”一中年人,也跑到了河岸邊。

  還有年輕人跳到河里翻尋,卻被岸上諸人拽回。

  御劍隱身半空的沈貫魚,沒有再看凡人。

  而是神識仔細探入那被結界隔開的船。

  這一看不得了,上面的人不就是昨晚自己在河上遇到的,看來這船先前使了障眼法騙過了自己。

  大意了!發大水時能組織起船隊逃生的,哪里會是一般人家。

  當時她看到的是五條凡人船支,很確定上面都是凡人。

  現在再仔細一看這兩條,船上的凡人還是那些,只不過多了兩個筑基都被定了身。

  兩艘船倉里有好些個年齡不一的孩童,都擠在一起昏迷著。

  花盞也看到了,他很謹慎:“師妹幫我防御,我先上去看看。”說著就飛身上了其中一條船。

  沈貫魚守在外面,正要給阿甜傳訊,卻聽到南覓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阿甜那丫頭身為劍修卻不干脆,讓她殺了那兩個小筑基她還不干。

  還得勞動我出手,把船給你留下了。”

  “謝南前輩相助,您能讓阿甜出來么?”沈貫魚對著空中拱了拱手。

  南覓果斷拒絕:“不能,她出現在人前,不用多久,她那個師祖就找來了。

  好好的苗子,不直接收徒反倒給死去的弟子收徒,那師祖能有師父親?”

  沈貫魚沒有附合她,反而一知道船上不是設的陷阱,立刻飛身上了另一條。

  她給花盞傳音道:“師兄,那兩個筑基有交代么?”

  “咬死了是修真聯盟的,但他們沒有身份玉牌。”花盞這邊回話后,毫不猶豫對著一個筑基中期又捅一劍道:

  “不說的話,我手里的劍會一直往你的竅空上刺。”

  筑基修士痛的嘶嘶叫,“我真的是修真聯盟的。

  是既見真君鋪子的伙計,這次確實是受命而來。”

  “那他呢?”花盞指了指著另一個只有初期修為的筑基。

  “他是散修。”

  “散修?”沈貫魚從另一條船上飛來,一拍儲物袋唰一下長槍在握,挑起筑基初期的下巴就道:

  “是魔門的散修?還是常駐渺兮閣的散修?”

  那筑基初期一瞇眼,有些色厲內荏的道:“放了老子,否則我家老祖會……”

  嘭!

  沈貫魚毫無預警的是一拳,帶著銳劍之氣的鐵拳,只一下就把筑基初期的喉骨揍斷了。

  “除了我爹,沒人可以在我面前提那兩字。”

  沈貫魚一腳將“嗬嗬”吐血的筑基初期踢到倉房的墻上道:“給那些孩子下迷藥的是你吧?”

  筑基初期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好容易能翻身倚到墻上,沈貫魚緊接著又出一腳。

  花盞覺著不對,忙問:“師妹,發生了何事?”

  沈貫魚靈掌一吸,把徹底癱在地上之人的儲物袋,都給吸走了。

  她一抹上面的神識烙印道:“我方才在另一船上檢查那群孩子,有兩個五歲的孩子已經死了。

  另有三四個種,因迷藥性烈,他們的神智受到影響了。

  師兄,這兩個先別管了,把這條船的孩子們,邊查一遍吧。”

  花盞接過她扔來的幾瓶丹藥,隨即就往下面的倉室去哥人。

  那邊廂,筑基中期修士感覺身上被捅開的血洞,流的更快了。

  太乙宗不是名門正派么,同為四大道門的弟子,這師兄妹兩說捅就捅,不打招呼就揍人。

  沈貫魚斜他一眼道:“既見真君隕落之后,你們這些曾在他手下討生活的,都被誰接收了?

  想好了再回答。

  你應該清楚,唐國是太乙宗的屬地,就是修真聯盟的元嬰長老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她踢一踢軟成泥的筑基初期道:“至于你,是妙言還是妙語做后臺,都不影響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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