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淑貴妃追封,云襄沒氣了 > 第559章 都是為了救人
“沒有沒有,怎么會有這種事?陛下一定是聽錯了!”張大夫斬釘截鐵道。
“原來是聽錯了。”沈宴淡淡道。
張大夫使勁點頭,對對,沒錯。
“那你兒子可有婚配?”沈宴又問。
張大夫:“……勞陛下掛念,還沒有。”
“看上哪家了,告訴朕,朕給他們賜婚。”沈宴微笑。
白蓁蓁忍住笑,要不要這樣啊?人家是平頭老百姓,你這樣會嚇到人的。
“好、好……”張大夫有點懵。
其他人卻眼前一亮。
陛下賜婚啊!
誰能有這樣的殊榮?
陛下賜婚是白賜的嗎?先不說名聲,皇家一般是要有賞賜的,張大夫不能說是平步青云,怎么也是以后要有錢了。
“說正事吧。”白蓁蓁輕咳一聲,“陛下和我決定,要在京城開辦醫學院,招收想要學醫的平民,或者想要提升自己的大夫。再坐的各位醫術如何,我都看在眼里,希望你們在救人之余,能去當先生,教導他們。”
大夫們互相看一眼,這主意真的很好。
“百姓們看病不方便,若是有了更多的大夫,對百姓也是好事。”
醫者仁心,大多數大夫都希望天下所有人都是健康的。
其中一位大夫道:“我聽聞陛下準備派兵攻打草原部落,可否讓我同行做軍醫?”
他一把年級,沈宴有些猶豫。
那大夫又道:“我年輕時也曾上過戰場,后來險些死掉,應家人的要求,才轉而學醫,現如今,四公主說要給大夫們上課,我想軍醫之中也是缺大夫的。”
他看的出白蓁蓁的理念,一個人再厲害,窮極一生能救的人也很少,只有培養更多的大夫,才能救更多的人。
這些人愿意在京城醫學院授課,他愿意去軍中。
白蓁蓁十分感慨,當即同意:“我相信盧大夫這次去戰場,是為了授課,為了救人,絕不會讓自己立于險地。”
只有活著,才能救更多的人。
盧大夫十分感謝。
他先開了個頭,其他大夫也有別的想法。
“不如在醫學院也接診,我們診病的時候,也好讓那些學徒看著,現場授課。”
“如果能讓他們直接上手,我們在旁邊指導,就更好了。”
自然是更好。
“愿意去醫學院就診的病人,診費減半。”白蓁蓁道。
減半啊,沖著優惠,也是愿意讓那些年輕的大夫來診治的。
病人總喜歡找老大夫診治,可卻沒有想過,不給新大夫成長的機會,他們又怎能成長為老大夫呢?
反正有皇家做后盾,做什么都不愁沒錢。
打完蒙古部落,挖了金山,與周邊各國貿易,大景的經濟很快便能繁榮起來。
這頓飯大家都吃的熱血沸騰。
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為了在醫學的道路上走的更遠。
“若是世間多了這么多好大夫,又何愁缺一個白蓁蓁?”白蓁蓁握住沈宴的手,眼中亮晶晶的。
行醫是為了救人,教授學徒也是為了救人。
白蓁蓁身為皇后,以后不會拋頭露面去診病,卻可以授課,讓大夫們遍布天下。
第二日,白余墨和白子洛回來了。
先頭部隊都還在京郊二十里處,他們作為先頭的先頭,急不可耐的回京。
先是抱了沈純熙的孩子,問候完了郡主,又急道:“蓁蓁呢?”
白蓁蓁在哪里?
門忽然被打開,白蓁蓁清除了臉上的易容,站在門口。
一眼便看到了鬢邊白發的白余墨。
“爹。”白蓁蓁忍不住眼眶發酸。
白余墨沖過來:“女兒!”
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
他抓住白蓁蓁的肩膀,上上下下將她看了個徹底。
“好女兒,你終于回來了!”白余墨將她抱在懷里,一個老頭子,眼里的淚都要忍不住了。
“你怎么忍心,這四年里,一次也不肯回來看看爹啊!”
白蓁蓁心頭酸澀:“對不起……”
白子洛也上前,看著白蓁蓁這張略有變化的臉,她比起四年前,多了些豐腴,不再瘦得像桿子一樣了。
倒也是件好事。
讓他有些欣慰。
白子洛道:“這四年,你連寫信都是單向的,我和爹就算想找你,也找不到。你……”
他很想說,你不知道爹爹有多著急。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看到白蓁蓁落淚了。
她知道的,她知道家人關心她,擔心她,害怕她在外面受苦。
就算有了報平安的信,家人也還是會焦急。
終究是唯一的小妹,他不再忍心訓斥她了。
“對不起,爹,我現在也不能以四小姐的身份活著。”白蓁蓁覺得自己實在不孝。
她明明活著,卻只能把大楚皇帝當爹,而她自己的爹,倒是不能承歡膝下。
“這怕什么,傻孩子。”白余墨拍拍她的后背,“你能回來,比什么都好。”
身份,他在乎嗎?
“別有那么大壓力,你多個爹,多個人庇護你,不是嗎?”白余墨很順暢的接受了白蓁蓁的另一個爹。
“改天要是見到你這個爹,我一定跟他喝兩杯,哈哈哈哈……”
白余墨說的時候純粹是當笑話說的,他一個大景的將軍,怎么可能見到大楚的陛下。
可是沒多久,他就發現,大楚的陛下,居然,親自,來送女兒出嫁了。
不過這都是后話,他還沒到煩惱那個的時候。
白蓁蓁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道:“爹爹要不要見見幸兒?是我的兒子。”
白余墨喜當爺爺,他的兩個兒子喜當舅舅,當然沒有不想見的,當即一揮手:“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外孫子,哪有外公不見外孫子的?”
話音剛落,沈宴牽著幸兒手走了進來。
眾人:“……”
白余墨震驚萬分,當即要跪下:“陛……”
“不必如此。”沈宴將他扶起。
白余墨看見沈宴,實在是心緒復雜。
他初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是承明帝身邊的占星師。
誰知道,他居然會是湘王遺孤。
而當年的湘王案,也是他呈上證據告發,樁樁件件,實在讓他無言以對。
自殘形愧。
“當年的事……”白余墨低聲,他覺得自己該道個歉。
可是道歉又太過輕飄飄的,對于亡魂來說,什么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