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淑貴妃追封,云襄沒氣了 > 第533章 宴會
謝長樂剛出了門,沒走兩步,已經被人攔住了。
景元手上執刀,將她一步步逼回去。
他的目光在謝長樂身上流傳,上下打量:“四小姐穿成這個樣子,是又準備勾引誰?”
一個又字,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知道了?
謝長樂頓時嚇了一跳,他都知道了,豈不是沈宴也知道了?
謝長樂步步后退,強行把震驚的神色壓下去:“你竟敢這么跟我說話?我要去見沈宴哥哥,怎么能是勾引?”
景元面不改色。
謝長樂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你難道不知道,只有謝長寧才是勾引他的那個人嗎?”
景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是一個女子,當知道女子的清白有多么重要,若是你當初走了,不回來也就罷了。可你既然回來了,又跟別人做出那種事,現在還想接近陛下?”
謝長樂神色慌張,還要狡辯:“你在說什么?我做了什么事?”
“女子寂寞、吃醋,都是常事,但寂寞歸寂寞,品行是品行。你不能因為寂寞或者吃醋,就去跟別的男子混在一起。”
“混也就混了,更不該現在又想纏著陛下。”
謝長樂道:“我做了什么?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難道謝長寧比我好到哪去嗎?她嫁過人,還有了孩子,你現在居然來指責我?”
“我不跟你爭論,陛下不想見你,你最好安靜的在這里待著。”景元道。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還能說什么?
謝長樂退回房間里去,眼看景元要走了,連忙又問了一句:“他也這么說嗎?他也覺得我很無恥嗎?”
景元看她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離開。
謝長樂更加害怕了,沈宴一定是知道了……
他先前還說、還說會好好對自己的。
這下完了。
她又想起沈純熙說的話,沈宴一直沒有宣布立后,就算她偽裝成白蓁蓁,但白蓁蓁最多不過是個攝政王妃,她沒有被天下人承認過。
謝長樂退回去,看著空蕩蕩的大殿,低頭望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只覺得像個笑話。
她怔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又出門,又無處可去,在廊下抱著腿坐下。
另一頭,蕭白被叫進宮,但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沈宴。
“你們陛下人呢?還要等多久?”蕭白有些不耐煩。
景元進來:“太子殿下久等了,陛下忽然暈倒,此刻恐怕不能來見您了,宮中已經安排了住處,您先去吧。”
“對了,還請您不要亂走,后宮畢竟還有一位四小姐。”景元像是不放心,又補了一句。
蕭白連連點頭,哦,后宮還有一個四小姐。
他正好可以去了。
宮城里所有的侍衛都有意避開他,刻意裝作沒見到他。
蕭白順利的潛入后宮,覺得自己身手不錯。
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盯著他。
謝長樂正煩躁的低頭想事情,忽然一片陰影擋住了頭頂的燈籠光芒。
“怎么了?”蕭白開口,聲音溫柔而憐惜。
謝長樂猛地抬頭,看清眼前的人,有些失望。
如果是沈宴就好了。
蕭白的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肩膀上,又落在她有意撕開的胸前衣服上,大片的起伏實在誘人。
“是他不見你嗎?”蕭白很快猜到了始末。
謝長樂轉身就走。
蕭白拉住她:“我來的時候看過了,周圍沒有任何人。”
謝長樂這才停住腳步,又甩開他的手,搖頭:“不關你事。”
“美人梨花帶雨,怎么能不關我事呢?他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卻是懂的。”蕭白輕聲哄她。
謝長樂糟了一整天的白眼,心情早就已經很不好了,聽到蕭白的安慰,難免有點欣慰。
他剛才說,外面沒人?
謝長樂抬起頭,眼中淚盈盈,猛地抱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懷里:“他不想見我,他一定知道我和你……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怎么辦,他就要被謝長寧給奪去了,四年,我們好不容易才在意,他要拋棄我了。”
蕭白當然不會拒絕她,心中卻覺得好笑,被一個男子傷害了,卻到另一個男子懷中找安慰。
是為了驗證自己作為女人的魅力嗎?
“你去要了謝長寧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謝長樂抓著他的衣服啜泣。
蕭白緩緩拍拍她的后背,將她抱得更緊:“我說過了,我只要一個交換而已。蓁蓁,我不想什么都得不到。”
謝長樂咬牙:“我知道,我先前也答應了。”
蕭白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撫過:“周圍沒人。”
謝長樂霎那間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識抓著他的手腕:“現在不行。”
“確實不行。”蕭白道。
沒什么人,還有什么意思。
他正等著所有人都看見,然后把這個假白蓁蓁娶回去呢。
謝長樂松了一口氣,道:“謝謝你幫我,也謝謝你喜歡我,我說話不會不算數。我已經想好了,明日你就離開大景,出于禮節,陛下一定會設宴送你。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灌醉陛下,正好你和謝長寧有機會,我再引他去看。”
蕭白冷笑:“好。”
事成了,他當然可以離開大景了。
與此同時,沈宴將白蓁蓁的易容清理掉:“還是這樣的面容好看。”
白蓁蓁笑:“一張臉而已,這是大楚四公主的容貌。”
她的手放在沈宴的脈搏之上:“幽蘭花是不能再吃了,但你的疼痛恐怕還需要幾個月才可以解。”
藥物不是那么快能代謝掉的。
“無妨。”沈宴道。
四年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白蓁蓁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在今天。”
白蓁蓁看著他,他今晚會很疼。
沈宴握著她的手:“疼痛罷了,不是不能忍。”
何況她已經回來了,他不必再吃那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藥了。
唯一的好處是,幽蘭花沒有任何成癮性,想停下來,隨時都可以。
說話間,沈宴的手已經有了輕微的顫抖。
白蓁蓁想起上次,她在殿外聽著里面的動靜,就已經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