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首席大人的極致甜寵 > 第389章 有個可怕的答案
安千寵敲了兩下之后,習慣他的沉默,自來熟地開門進來:“小金,我做了最拿手的蛋糕,要不要嘗一嘗?”
少年冷冷地看著她,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不說話。
她端著蛋糕走到床邊,笑容不減:“嘗一口吧,很好吃的。”
以前睿淵可喜歡了。
“我不喜歡吃甜的。”
“啊?哈哈,原來你和小淵的口味也很像。還好我有準備,這兩個蛋糕,一個甜,一個不甜,甜的我吃,另一個給你。”
說著不容反抗地塞進他手里,然后自己開心地吃起甜的那一個。
阿金的視線落在手中的蛋糕上,突然覺得它千斤重。
他不想受她恩惠,可離開華家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她卸下防備。
看到少年默默吃起手中的蛋糕,安千寵的嘴角偷偷勾起,在他抬頭時,又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自己的蛋糕。
阿金咬了兩口,眉頭突然一皺,目光呆呆地看著手中的蛋糕。
真的不甜,而且味道……還很熟悉。
“你親手做的?”
見他竟然對蛋糕有興趣,安千寵忙吞下口中的奶油,回答:“嗯,其他的不怎么會,但我對蛋糕很有經驗的。”
能讓華拓那么挑剔的男人,都覺得好吃,可見她下了不少的功夫。
阿金端著蛋糕不動了,心底那股強烈的熟悉感,讓他感到慌亂和不安。
他突然把蛋糕放桌上:“難吃,我不想吃了!”
話落,翻身躺在床上,被子蒙住頭。
安千寵一頭霧水,剛還充滿喜悅的心情,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
難吃?
以為自己做壞了,她就著他扔掉的蛋糕咬了一口,味道還是一樣啊!
“阿金,你不喜歡,那我以后不做了,別生氣。院長媽媽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蒙在被子里的少爺滿心悔恨,不懂自己怎么還是那么沖動。
明知道不能惹怒她,還是沒法控制地做出傷她心的事情。
但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為什么不生氣,為什么不像以前那些人一樣,罵他狼心狗肺?
房門關上時,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幽深地看著那扇木門。
阿金的心里十分復雜,他一方面不希望安千寵對他那么好,一方面又想奪取她的信任。
而且在華家呆得越久,心里越發有種復雜不安的感覺,仿佛有個可怕的答案,即將呼之欲出。
他將腦袋上的帽子拿下,走到浴室里,第一次那么認真地看自己額頭上的疤。
就是這一道疤,讓他失去了五六歲前的記憶。
有時候明明就要想起什么,但沒多久,腦袋里的記憶便又錯亂了。
他只記得,自己有一個叫‘金’的兄弟,兩人感情很好。卻記不起來金姓什么,在哪里,甚至連他的臉都模糊了。
阿金跌坐在床上,表情難受地按著自己的頭。
他不明白,為什么待在華家,頭就會疼呢?
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阿生親眼看著伙伴,為了救自己被抓之后,不顧性命地祈求杰哥去救他,誰料男子沒有擔心、生氣,反而笑得很詭異。
阿生知道,他此刻是真的心情好,否則不可能饒過自己。
但是杰哥,為什么那么開心阿金被那個男人抓走?
阿生平時有點呆,但也不全傻,他愈發覺得阿金和那個刀疤男有關系。
但心里的疑問,卻不敢同任何一個人說。
因為在幫派里,唯有阿金真正對他好,關心他。
阿生還記得華家的路,老大不救人,他只好自己在華家附近晃蕩。
可惜接連來了四五天,還是沒有找到,可以進入華家的機會。
華家莊園的監控室里,邢書看著屏幕里的畫面:“看來那個幕后老大,并不打算救阿金。否則以這小子的性格,不可能敢一個人跑來華家。”
旁邊的警衛連連點頭,忙道:“我們馬上去把他抓來!”
邢書點頭,轉身出了監控室,走向二樓的書房,把事情同華拓匯報了一遍。
男人翻閱書籍的動作一頓,幽深的黑眸閃過亮光:“把他抓到閣樓的密室,記得別讓任何人看到。”
“是。”說完退了出去。
書房里又剩下自己,華拓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目光正巧對上華家莊園的大門。
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警衛扛著一個麻袋,匆匆和邢書會頭,然后走向后院。
那里有另外一個門,一般千寵不會走。
阿生從麻袋里出來時,嚇得眼淚鼻涕一塊流,連滾帶爬地縮到角落,怯怯看著眼前的高貴男子。
男人一步步向他走近,步履平穩,像是在故意折磨對方的神經。
“啊,你別過來,我會降龍十八掌!”
昂藏身軀停在他面前,華拓忍不住譏笑:“我對降龍十八掌沒有興趣,倒是對降人的十八套方法,頗有研究。”
男人的聲音明明沒有什么起伏,卻讓一向膽小的阿生想到清朝酷刑,他白眼一翻,竟被嚇暈過去。
一旁的邢書冷笑,幾步走到少年身邊,往他的胳膊上一踩,力道不輕不重地攆著。
就見原本暈倒的少年,尖叫醒來:“我不暈了,不暈了。你們把阿金綁到哪兒去了?讓我見見他吧!”
見他不裝了,華拓摸了摸左手的腕表,眼底閃過狡黠:“你想找他?”
見少年激動點頭,他又道:“如果我告訴你,對于不聽話的人,都沒辦法在華家活過第二天,你還想去找他嗎?”
聽到阿金死了,少年臉上的鼻涕也忘了往回吸,就這么和著淚水往下流,那副模樣不知道多狼狽。
回過神來,他突然哭得驚天動地,凄慘無比,還不忘抓住華拓的褲腳,控告他草菅人命。
邢書一只手就把他扔到旁邊,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再敢靠近少爺一步,剁了你的手!”
少年一驚,想到他們都把阿金殺了,趕緊抱住自己的胳膊,繼續哭天喊地地嚎著:“阿金,你死的好慘啊……”
“少爺,您先去休息,我來審問他吧!”
華拓看向自己被弄臟的褲腿,好半晌才強忍下怒火。
誰不知道他有嚴重的潔癖?
若非為了兒子的下落,他一定把阿生的胳膊卸下來!
看到氣勢迫人的男子走了,阿生又縮了縮身體,怯生生看向兇神惡煞的刀疤臉:“我、我可以不可以選擇安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