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搶徒弟?”胡音震驚,“誰這么沒眼光!”
朱圓圓木了臉,“難道我很差?”
她這么聰明的徒弟,百年難得一遇,人家都搶著要,師父竟然還嫌棄。
東叔還是挺有眼光的,要不是她不想進狩獵隊……
算了算了,她是有師父的人,不能想太多,要是讓人知道還以為她想叛師呢。
胡音瞅著小徒弟變幻莫測的臉,冷冷道,“去做晚食,明天還有得忙。”
因為這批早開的金銀花,原本教跳祭舞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噢,”朱圓圓將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拋到九霄云外去,老老實實去干活。
早干完早回家。
她可太忙了,挑揀藥材、學跳祭舞、刷日常任務還有做三頓飯,連休息時間都沒有,也就晚上回家能歇口氣。
“今晚做燉肉,不要做烤肉,”胡音在后頭叮囑。
朱圓圓高興的答應,“好。”
烤肉更費時間,還要煮點湯配著吃,做燉肉更省心,將肉洗好切好,加配料往鍋里一放,等著煮熟吃就好。
也不知道師父是早上沒吃過癮,還是體諒她這個徒弟太累,反正結果是她能省些事。
隔天下午,朱東主動帶半大幼崽們來干活,順便喝碗涼茶。
胡音很滿意,大氣的吩咐,“圓圓去拿些肉干來,給他們分一分。”
“喔,”朱圓圓應聲去里間搬出個小木桶,里頭裝著的是由各種獸肉制成的肉干,她招呼道,“來排隊,我給你們發。”
半大幼崽們嗷嗷叫著排好隊,看著木桶里的肉干哈喇子都留下來了。
不是家里沒肉干吃,而是自家肉干沒有別人家的好吃,尤其是大巫這的,公認最好吃。
朱圓圓給每個幼崽抓了一把,發得興起,連負責訓練半大幼崽的朱東都有份,愣是將大半桶肉干給分得干干凈凈。
“用不著給我,”朱東推拒,“我是大人,不是幼崽。”
“師父讓分肉干,又沒說只分給幼崽,”朱圓圓笑道,“東叔別客氣,你也幫著干了很多活。”
沒有報酬,只給把肉干,已經很虧心了。
胡音亦開口說,“拿著。”
大巫發話,朱東沒有再拒絕,抓著肉干齜牙笑,“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胡音語氣淡淡,“天太熱就來喝點涼茶,我會讓圓圓每天下午都煮。”
朱圓圓黑線,行吧,她又增加了固定工作。
不過,天氣越來越熱,大家干活很辛苦,確實該煮點涼茶喝,預防中暑。
半大幼崽們七嘴八舌的應下,“我們每天都來喝。”
朱圓圓,“……”大可不必!
接下來一段日子里,自認為與小大巫有了深厚交情的半大幼崽們果然每天下午都來報道,喝完涼茶也不著急走,賴在大巫家歇口氣。
有時來得早,涼茶還沒煮好,更有拖拉的借口了。
朱圓圓頗為郁悶,活不多時她都是上午干活下午練習祭舞,有這么多小觀眾在,她得努力往好里跳,不然多丟人。
要臉的小大巫迫切想要改變現狀,只能找上朱東,正氣凜然道,“崽子們訓練總找借口偷懶,喝碗涼茶也磨蹭,以后我熬了涼茶就往大石臺送一桶,用不著他們自己來喝。”
朱東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兩人就此達成共識。
負責訓練的不再放半大幼崽自行去大巫那,負責煮涼茶的煮好就送來,合作非常愉快。
朱圓圓重獲清凈,很是松了口氣。
看夠徒弟笑話的胡音還在說風涼話,“做人還是踏實點為好,仗著一點小聰明算計這算計那的,遲早惹來麻煩。”
“師父,”朱圓圓幽幽道,“他們來干活你也沒阻止,還背著人偷樂。”
胡音輕咳了聲,不自在的解釋,“我那是感動,部落里的幼崽都很勤快能干,比你小時候強多了。”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朱圓圓噘嘴,“我們做師徒這么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
胡音沉默了。
有時徒弟太聰明也不是啥好事,還是勤快聽話更重要。
朱圓圓不依不饒,“師父,你說我熱心送涼茶能惹來什么麻煩?”
“跳你的祭舞去,”胡音惱羞成怒,“要是今天還跳不好就別睡。”
朱圓圓傻眼,“師父你不講武德!”
“那又如何?”胡音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我是你師父,你得聽我的。”
徒弟在師父面前有著天然弱勢,哪怕朱圓圓再不樂意也得聽從,不然她這小大巫就要做到頭了。
只能不情不愿答應,“知道了。”
做師父真好,能光明正大的折騰徒弟,等她做了大巫也要找個乖巧聽話的徒弟,讓往東走不敢朝西去的那種。
朱圓圓在腦中暢想著,面上卻很乖巧,熟練的走到空地上開始練習祝福舞。
她將動作節拍記得很清楚,沒有錯漏,只是因為練習次數少而不夠流暢,連續跳了三次才找到感覺,越跳越好。
跳到第五遍胡音才喊停,“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從明天開始自己在家練。”
“在家練?”朱圓圓瞬間亮了。
胡音眼皮微跳,忙追加兩個字,“晚上。”
“喔~”朱圓圓失望之情表露無疑。
可惜了,要是師父沒追加說明,明天就能裝傻不來,跑林子里撒歡去。
胡音狠瞪幾眼焉壞的徒弟,沒好氣催促,“快走快走,我看著你就覺得心煩。”
嫌棄之意不要太明顯。
“這就走,”朱圓圓苦著臉揮揮手,“師父明天見。”
拖著沉重的腳步出門,原本的苦瓜臉秒變小甜甜,笑得可歡實了。
嘿嘿,又是與師父斗爭不落下風的一天。
看著是她被逼著練習祭舞,跳不好不能回家睡覺,實際上是師父被噎得無言以對,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昭示權威。
不就是跳幾次祭舞么,動作是熟悉的,只是改了跳的順序,踩準節拍跳就是,她才不怕。
說起來,最難的還是找節拍,沒有音樂伴奏,只能憑本能來動作,沒點音樂細胞都要抓瞎,她能這么快找準節拍全靠統子牌拍攝器。
早在師父第一次教她跳時,她就用統子的拍攝功能拍了視頻,學完回家看了半宿的視頻,將所有動作、節拍都記得滾瓜爛熟。
記住了動作和節拍,再多跳幾回就能學會,可以說是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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