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烈知道自己無法引燃燃燒瓶,就干脆嚇唬他們一下。
“臥槽啊,不帶這么刺激的!”九百門抹了把腦門上的汗,跟著溫子烈繼續往上走,很快就看到了門。
“這個門你多久能開?!”溫子烈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剛和敵人交手時搶來的一堆東西交給九百門。
“短則二十秒,長則兩個月!”九百門拿起那些安全卡之類的東西就竄向門口。
溫子烈站在九百門身后,為他爭取時間:“你最好在二十秒之內打開!他們已經要過來了!”
“別這么難為人!這他娘的是虹膜鎖!”九百門刷了幾下卡,上面顯示還要進行虹膜驗證。
“沒關系,‘鑰匙’們這不就自己過來了嗎!”溫子烈猛得上前,面對舉槍的敵人,蹲身直接打腿。
打殘一個之后就推給九百門:“快!”
九百門看著溫子烈已經被敵人包圍,抓起地上那個還沒怎么反應過來的人就砸向虹膜感應區。而溫子烈則拿了他的槍擊退敵人。
“門開了!”九百門打了一拳那個殘廢,朝著溫子烈吼道。
“你先跑!叫人來救我!”溫子烈擋著那堆人,十分吃力,但他不可能殺死那些人,被抓住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溫子烈拼命擋住敵人讓九百門逃跑,那他們還有一線希望,如果他倆都想跑,那下場只有再被抓回去。
都已經跑到這里了,怎么可能放棄!
九百門咬了咬牙,提著已經暈過去的那個家伙懟出門——
然后就看到了一排舉著槍的人。
怎、怎么回事!?
此時的解笙正抱著阿北美美睡著覺,忽聞手機鈴聲,震得他直接清醒了。
阿北也從睡夢中被吵醒,翻了個身環住男人的腰:“……快接。”
解笙按下接聽鍵,“嗯”了一聲:“怎么樣?”
對方說了幾分鐘,阿北側耳聽了一下,是個男人,就又閉上了眼睛。
“嗯,把他倆接回來,抓到的人都關起來,暫時不要審問……”解笙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我現在也只是編外顧問,建議你們這樣做而已。”
說完這些,解笙就掛斷了電話,重新躺好抱住阿北。
“你救到人了。”阿北悶悶出聲。
“嗯。”解笙給阿北拉了下被子,“那兩個,好像被駱懷楓養得還白胖了一圈。”
阿北笑了下,突然沒了睡意:“這是不是代表你拿到證據了?”
解笙遲了片刻才回答:“我希望如此吧……”
“希望如此?”阿北喃喃著,感覺到了解笙奇怪的語氣。
解笙摸了下阿北的頭發,示意沒事。
久久無言,這一夜也就這樣過去了。
解笙其實很晚才重新睡著,處理那些事情雖然已經不是他的任務,但擔心還是會擔心的。
很久之前他就查到了九百門跟溫子烈的大概位置,也調查了哪些建筑有地下室并嚴密把控。昨天,他建議地毯式勘察所有可疑地點,終于有發現異動的時候救出了九百門跟溫子烈,還抓住了不少嘍啰。
目前,他只知道這些情況。
“你在擔心?”阿北揉著肩膀走出來問道。
解笙搖了搖頭:“也沒什么。”
“你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么簡單?”阿北靠在解笙身邊,抬頭看向男人的臉,“擔心的話就去問嘛。”
“那已經不是我的任務了。”解笙很是認真地盯著攪拌機里滾動的果肉一點點變碎,蹙起了眉,“我以前放棄過,然后失去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搖擺不定,不知如何選擇,只想著走一步看一步,結果失去了父親和你們。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我人生的重心不再是追查。再說,自打我的身份曝光之后,也不可能接觸那些機密行動了。”
那些事,阿北已經都不記得了。但只是聽解笙講,她心里就覺得悶悶的。
“既然這樣,那就不提那些事。”阿北從背后摟住了那男人的腰,“你不喜歡,咱就不提了。”
“聽這話,我有一種被寵著的感覺。”解笙笑起來,拉住了阿北的手臂,“嗯……不過過幾天,要不要去見一下溫子烈,你應該還記得那個人。”
“我的確是記得有那么個人,不過之前視頻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那就是當初救我的醫生。”阿北抿著唇,溫子烈是她醒來之后見到的第一個人,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的確應該去拜訪一下。
“不過我是存著私心的。”解笙隨即又說道,“上一次你恢復記憶,就是靠溫子烈的刺激,我想著能不能讓他再給你看看。”
阿北緊了下自己的手臂,到底有點抵觸:“……好吧。”
“你勉強的話咱就不去了。”解笙既然先提出來,自然是想要考慮到阿北的想法。
阿北搖了搖頭:“沒什么,我的確應該去試試。”
其實阿北對恢復記憶這件事一直性質缺缺,她總是覺得現在這樣就足夠好了,她總是……害怕以前的那些事。
“既然這樣,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解笙將熱好的牛奶倒出,“咱不去了。”
阿北不由得一笑,拉起解笙的手吻了吻男人的手背:“你真好啊。”
“那可不,你得記得報答報答我。”解笙露出自己不懷好意的笑容,明明應該很油膩的,但阿北就是看著歡喜。
只可惜,這歡喜還沒持續幾分鐘,一通電話讓解笙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你是說,所有證據全都沒有了?”解笙一字一句地說完,輕嘖一聲,“立刻為溫子烈請最好的律師!排查他之前醫療事故的事情,將所有資料全部刪除!”
“怎么了……”阿北蹙著眉,即便解笙不說她也知道出了大事。
解笙咬了咬牙,眉頭緊鎖:“溫子烈被駱懷楓抓起來之后,他在國外留存的所有證據都被銷毀了。現在,能證明駱懷楓是碼頭主的就只剩下溫子烈一個人證,如果不成立的話,頂多就只能用綁架罪起訴他。”
“那又怎……”阿北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你覺得,駱懷楓會從溫子烈入手?”
“當初溫子烈曾被醫院開除,還坐了牢。是駱懷楓跟舒歸一幫他抹除案底重回醫院,說不定駱懷楓就拿著溫子烈的把柄。”
其實拿著把柄還不是最可怕的,溫子烈也不是那種會屈于駱懷楓威脅的人,不然他絕對不會站出來。如果駱懷楓將溫子烈的過往捅出去,再扣個精神病人的帽子——畢竟正常人不會做這種實驗。到那時,溫子烈的所有證言都可能被判無效!
盡管解笙很快就反應過來,但無奈駱懷楓手里真的留有溫子烈的把柄,還沒等他們這邊準備起訴,駱懷楓就先把溫子烈告上了法庭!
當然,這次起訴很快就被駱懷楓撤回了,因為他并不是受害人,只是知情者,根本不構成起訴條件。
但這件事一出,等于就是在警告溫子烈——“不要輕舉妄動。”
“您說這可怎么辦呢!我也沒法算個人證,畢竟我們被綁架也沒直接看見駱懷楓,現在也拿不出什么證據。”九百門叨叨著,一臉的憋屈。
這次準備回來的時候,他就背著不少證據呢!但是被駱懷楓一抓,那些東西全沒了。
“這也不怪你,怪我考慮不周。”解笙推了下自己的墨鏡,“溫子烈最近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老婆孩子熱炕頭唄。”九百門比劃了個‘一摟’的手勢,“不過,雖說他是人證,但你可得想好了再用他。”
“說實話,這已經不是我的工作了。”解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你也安生幾天,別出去亂浪。”
說完,解笙就坐回自己車里揚長而去。
今天阿北的綜藝播出,他可不想在外面晃悠太久。
阿北對自己看自己綜藝這件事十分抵觸,可無奈解笙跟阿塵都十分感興趣,她也只好在旁邊陪看。
“咦?今天比往常要晚回來一點點哦。”坐在沙發上的阿北聽到開門聲,下意識地看了下時間。
“是啊。順路給九百門結了個錢。之前跟他說尋找溫子烈是有償任務來著。”解笙將公文包放到一邊,也來到阿北身旁。
他最近都有去公司,畢竟甩手掌柜的不能當太久,不然林先生又要來找他替葉頃炫抱不平。
“這樣啊。”阿北點了點頭,“的確是應該補償補償他,不過那個人也蠻厲害的,竟然真的能找到溫子烈。”
“能認識九百門還多虧了你呢。”解笙摘掉墨鏡,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這家伙雖然吊兒郎當,但的確是個有本事的。囚禁溫子烈他倆的那個‘監獄’,里面的老房門是電子鎖,他都能在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研究研究弄開,雖然也花費了一個多月,不過能出來就算不錯了。”
正說著話,林柯就追著阿塵跑下樓:“你站住!”
“媽媽!林柯又欺負人了。”阿塵跑到客廳,一下子撲進阿北懷里,那大眼睛水汪汪的,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明明是你說要《十日談》,看不懂你打我做什么?”林柯拿著書,一副自己要瘋了就樣子。
阿北撇到那本書,狠狠瞪了解笙一眼。
解笙覺得自己好無辜,他的確說林柯可以拿他書柜的書看看,又怎么知道他會拿一本‘不太健康’的名著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