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
聽見凌天如此直白的問出心中疑問，那些妖化之人都沉默了。
這可是禁術，妖化之力的力量來源，是皇極城視為的禁忌之物。
說出來，可是會要了他們的命！
“這件事太過重大，并非我們有意隱瞞，而是泄露后對你我都沒好處。”
沉吟一瞬，鱗甲之人說道。
旋即，他又看了一眼周身云霧縹緲的凌天，對方可以隱瞞身形和氣息下，很難察覺修為深淺，但能一劍秒殺皇極城修士，實力絕不弱。
鱗甲之人有些擔心，生怕對方也惦記著妖丹，其實是黑吃黑。
其余人，也是眼底不自覺升騰戒備神色，不知道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是敵是友。
“知道你們擔心什么。”
見對方并不答話，凌天隨意看了一眼，下一瞬，開啟血脈煉鼎，神魂異化的力量出現在身上。
嗡！
場中轟然爆發一股悍然無匹的氣息，向四周肆虐開來。
那些妖化之人身上的妖力還未褪去，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異化部位，似獸非人。
而凌天爆發的這股氣息向他們襲來，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鎮壓之感，從身體深處蕩漾開來，向著四肢百骸蔓延。
丹府內，妖力無限沖撞，與他們的真氣難以融合，有種從未有過的排斥之力。
所有人感受到靈魂顫栗，而兩股力量沖擊帶來痛苦，他們面色扭曲到了極致。
“求求您收手吧，收了神通！”
鱗甲之人感受到無盡的痛苦，連連求饒。
其余人也是在痛苦的表情中，升騰驚駭之色。
即使是皇極城修士有著克制妖力的靈器，但釋放力量，也只是鎮壓妖力，從未有過引動妖力混亂的痛苦。
突然，那鱗甲之人臉色劇變，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想起是什么力量能讓他們這般痛苦。
大妖！
妖族比起人類修士，天然的有著血統貴賤，一些大妖的力量一旦釋放，萬妖臣服。
相比人類，更有統率驅使之力。
鱗甲之人感受的痛苦，正是妖力動蕩沖擊真氣引起的，而引起妖力的根源，正是眼前神秘人釋放的氣息！
“大人，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的身份，求您高抬貴手！”
鱗甲之人求饒之色更為誠懇，眼神閃動著臣服之意，這股感覺，正是來自他們體內妖力帶來的。
瞬間，凌天停下血脈煉鼎的顫動，血氣之力趨于平靜，神魂之力同樣停下釋放氣息，收斂神通，讓所有人可以暫時喘息。
那股引動妖力的力量消失，在場眾人的丹府內的力量沖撞也消失，他們瞬間明白，是眼前的神秘人在引動妖力。
朦朧的身影中，對方越發高深莫測起來，但可以確定，對方同樣能掌控妖力，甚至是大妖！
大口喘著粗氣，沉默一陣后，鱗甲之人開口道：“大人...恕我們眼拙，不知您身負妖力。”
鱗甲之人心有余悸，這處地界在暗月冥府附近，正是傳說中有妖族的地界，難不成眼前真是遠古大妖？
凌天沒有廢話，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鱗甲之人連忙道：“東邊的萬剎流島群，會出現空間裂縫，有一處神秘島嶼漂浮其中，妖丹就是從那座島上獲得...不過那里似乎被一股神秘勢力把控，在古墟之地不斷招攬想要修煉妖力禁術的人，他們會按照我們修煉進度，不斷提供一些妖丹或者其他材料，供我們煉化。”
萬剎流島群？
凌天摸著下巴，并沒有這處地界的消息，只知道是東邊海域的修煉之地，那里有著無數珍稀的修煉材料和海上妖獸。
“那你們如何被招攬，又如何被選上？”
凌天好奇道，若是能送來妖丹，這股勢力的能量絕對不小，但隱隱與其他反抗皇極城的完全隔絕，并沒有沒人和消息傳來。
甚至，影魂作為古墟之地殘留的妖族，加入彌天道與其他人一起反抗皇極城統治，也未曾聽說萬剎流島群有什么神秘島嶼。
而送來妖丹供人煉化，公然挑釁皇極城，顯然不是什么善茬，況且和妖族有關，簡直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這很難說...”鱗甲之人猶豫道。
“嗯？”
凌天冷哼一聲，殺意如實質般蔓延。
鱗甲之人趕緊擺手，解釋道：“不是不說，是他們招攬的人，很難形容規律。只能說，大多數是刀尖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散修，這些人，都有著驚人天賦，但背后沒有依靠，往往成為他們招攬的對象。”
凌天沉聲道：“為了提升實力？”
鱗甲之人點了點頭，又看向那還活著但受傷不輕的同伴們，低沉道：“誰不想混出頭，被人踩在腳下的日子太他媽憋屈！皇極城壟斷全域資源，還有其他存在千百年的大家族勢力，我們普通人根本無力抵抗！”
“而煉化妖力，讓我們短短數年，境界接連突破至靈界境，至少在古墟之地大部分地方，都被各方勢力奉為上賓，沒人招惹，想爭奪一些資源，也是大有機會！”
凌天打量了他們一番，從年齡上看，小了剛剛死去的皇極城修士一輪，但境界幾乎無二。
也就是說，憑借妖力加持，修煉禁術，他們的實力能大幅度提升。
凌天繼續道：“但成圣通往上界，都是皇極城把控通道，你們不想壽元綿長，更進一步？”
鱗甲之人自嘲一笑，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權沒勢，修煉之路受到的欺辱和危險難以想象，有能力自保，之后，再為家族或后代爭取一些資源，也算瞑目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成圣那種事，是給天才，給大家族的修煉者留下的通天大道，和我們普通人沒有任何關系。”
凌天沉思。
而鱗甲之人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說道：“聽大人口氣，似乎還在渴望成圣之路？”
凌天回望他，沒有說話，但也算默認。
不能說是渴望，而是必經之路！
只是這條路被皇極城掌控，他看向這些身懷妖力的人，難免好奇他們的前路。
鱗甲之人了然，旋即，嘆了口氣，“別想了，那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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