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陸戰身上流著我們陸家的血,他就是我們陸家的人,死了也是陸家的鬼,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把尸體留給你們,我已經做出了讓步……”
陸文巖說著,忽然把視線落在葉小凜身上,瞇了瞇眼睛道:“該不會是你覬覦陸戰的武技,所以才一直在這里阻撓吧?”
虞萍眼前一亮,道:“我覺得也是,她跟陸戰非親非故,憑什么對陸戰這么上心?我看吶,陸戰的那門武技,就在她身上。”
“你們胡說!”
葉小凜氣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為了得到一門武技,居然隨便往別人身上潑臟水。
葉小凜最恨別人誣陷自己了。
虞萍咄咄逼人道:“要么你就自己把那門武技交出來,要么就讓我們起墓,只要檢查一下陸戰身上有沒有武技就知道了。”
說完她還假惺惺的看著墓碑說道:“兒子,不是媽要驚擾你的亡靈,媽只是懷疑,有人偷拿了你的遺物,現在幫你討要回來,你肯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陸文巖方才那一句提醒,瞬間讓虞萍打開了思路。
我不是來拿武技的,我是懷疑有人偷拿了我兒子的武技,讓我兒子不得安寧,所以來替我兒子主持公道。
起墓是為了確認,武技究竟還在不在我兒子身上。
虞萍看向柳振,問道:“柳家主,我兒子陸戰身上有武技這回事,你應該不知情吧?”
柳振臉色沉重。
對這女人的行為很不喜。
但還是搖了搖頭。
于是虞萍又朝著柳家的其他人掃了過去:“你們應該也不知情吧?”
柳家眾人搖頭。
他們只是負責看熱鬧的,怎么會知道死人身上有什么東西。
虞萍又看向柳家那幾個宗師客卿:“你們諸位應該也不知情吧?”
“不知。”
幾人同樣搖頭。
柳振皺眉道:“虞夫人,你究竟想表達什么?”
“別急,你馬上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虞萍冷笑一聲,突然陰冷目光朝著葉小凜盯了過去:“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有武技的存在,除了你。”
“這能說明什么呢?”
柳振問道。
虞萍嘴角的冷笑之意更濃,終于說出了她的意圖:“說明起墓之后,如果陸戰身上沒有武技,那就肯定是這個小賤b偷拿了。”
虞萍指著葉小凜,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葉小凜屬實被惡心壞了。
別說她沒有拿陸戰的武技,就算拿了,也是合情合理。
陸戰不愿回歸陸家,所以在臨死之前,把武技交付給葉小凜,然后讓葉小凜幫忙安葬他的遺體,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怎么就變成偷了?
更何況,這還只是一種假設情況。
真實情況是,葉小凜原封不動的把陸戰的所有遺物,都隨著他的遺體下葬了。
“我沒拿。”
葉小凜聲音冰冷了下來,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虞萍嗤笑:“拿沒拿不是靠你的嘴巴說出來的,只有把墓碑打開檢查一番,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偷拿。”
虞萍說這么多,無非就是一個目的——打開陸戰的棺木。
而且是名正言順的打開陸戰的棺木。
這便是所謂的當婊子立牌坊。
“柳老先生,這里是柳家墓園,你老人家德高望重,我尊重你,所以起墓開棺這個工作,還是得交給你們柳家。”
陸文巖看了一眼柳長璋,假惺惺的說道。
柳長璋陷入為難之際。
有柳家后輩上前勸說道:“老爺子,陸戰本就姓陸,哪有強行葬在我們柳家的道理?虞夫人有句話說的很對,即使武監局來了,我們也沒理啊!”
“是啊爺爺,要是陸家不知道這事還好,陸戰葬在我們柳家墓園,我肯定是沒有意見的,可現在陸家都來要東西了,我們沒理由阻止。”
“老爺子,依我看,既然都要起墓,就別說什么武技了,讓他們把整個棺木都抬回陸家去吧!”
“我贊同二叔的話。”
“……”
上前勸說柳長璋的不在少數,看來把陸戰葬在柳家這個決定,大部分柳家族人都是持的反對意見。
柳長璋深邃的目光陷入沉思,許久后做出決定,嘆息一聲道:“柳振,打開墓碑,把棺木抬出來吧!”
“爺爺……”
柳雙兒心急想說什么,卻被柳長璋揮手打斷:“此事我們柳家不占理,多說無益!”
柳振則是一臉愧疚。
把陸戰葬在柳家這個決定,是他做出來的,當時根本沒有想到,陸家會突然跑來插上一手。
因為自從陸戰的父親死后,陸戰就跟陸家切斷了瓜葛。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
一個老人孤苦伶仃無人陪伴,只有鄰居一直在照顧他的起居,于是老人在臨終前,把所有遺產都交給了鄰居。
結果這個消息被老人的子女知道了,紛紛趕來,想從鄰居那里要回遺產。
這叫人何處說理去?
最麻煩的是,老人在去世前,還沒有明確立下遺囑,只是口頭上承諾,要把這份遺產送給這位好心的鄰居。
鄰居能怎么辦?
柳振現在就是同樣的心情。
老爺子的命令,他不得不聽,所以最終還是下令,把剛立下的墓碑挖了開來,抬出了陸戰的棺木。
看見棺木出來的那刻,陸文巖和虞萍對視一眼,眼角情不自禁露出了笑意。
虞萍作為陸戰的生母,居然對陸戰的死沒有一點傷感,只惦記著開棺取出那門武技,陸家便有資格晉升成為古武家族。
陸文巖笑著說道:“柳老先生明智之舉,這個人情,我會記著。”
然后。
他又對柳振說道:“柳家主不必介懷,我是個懂禮數的人,知道當初陸戰在你們柳家呆了幾年,你待他如親子,所以我會擇日送上一批厚禮,感謝你對陸戰的幾年養育之恩。”
“不用了。”
柳振擺了擺手,臉色難看。
陸文巖不以為意,大步朝著棺木走去,眼神中散發著對武技的渴望,嘴上卻道:“容我先檢查一番陸戰侄兒的遺物,究竟是不是完全。”
他抬掌就要朝著棺蓋拍去,可就在這時,棺木突然詭異的滑行開了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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