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難道是在做夢?
“阿望沒事,哈哈!”
柳白幾個人和魏云洲的反應則是截然相反,笑的無比開心。
方才懸著的心頭巨石,也是終于落地了。
肩頭上的金鱗蠱,當然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過,它卻出奇的沉默了。
目光閃爍,遲疑不定。
回憶著之前陳望施展不滅真經的那種模樣,金鱗蠱似乎回憶起了什么......
怕了怕身上的塵土,陳望冷笑看向魏云洲。
“老狗,如何?”
“一切塵埃落定了。”
說著,陳望走向了魏云洲。
看著陳望向自己走來,魏云洲頓時驚恐無比。
“小雜種,你......你不要過來!”
然而,他這才突然想起,火炮還在,還可以繼續開炮。
雖然一炮打不死這家伙,可如果兩炮三炮呢?
他就不信了,這小子難道真的是銅皮鐵骨不成。
呼。
想到這里,魏云洲手忙腳亂,拼命催使幾個心腹繼續點火開炮。
然而,陳望又怎么會讓魏云洲發出第二炮?
方才魏云洲之所以能用火炮命中陳望,主要是打了一個淬不及防。
再加上,陳望也想借此機會試試自己的肉身極限在哪里。
如今答案既然已經出來了,陳望當然不會讓魏云洲繼續占據主動進攻。
魏云洲點火的速度快,可陳望的動作卻更快。
嗖!
他取出一枚七星梅花針,運力于手掌之間,刷的一下飛出。
梅花針化作一道銀色的月光,破開空氣的阻礙,精準無比的刺進魏云洲的脖子,深深沒入其中。
“啊......”
一蓬血花綻開。
魏云洲疼得慘叫哀嚎,整個人連連倒退。
方才他用嘴巴代替雙手點火,此時被陳望用銀針命中脖子處關鍵穴位。
連嘴巴都疼的張不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望沒有直接殺了魏云洲,就是要留給柳白來親手報仇。
“柳叔。”
陳望的聲音響起,柳白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他們二人間,早已經有了極深的默契。
柳白走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痛苦無比的魏云洲,心頭的殺氣早已經爆發。
魏云洲被七星梅花針命中脖子上的死穴,根本開不了口。
全身也是被銀針給控死,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看著柳白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魏云洲神色無比驚恐,拼命搖頭。
他掙扎著,試圖站起來逃跑。
但沒有了雙臂做支撐,又不能使用內勁,根本爬不起來。
于是,只能不斷挪動著兩條大腿,在布滿血腥的沙土地里,拼命的一點點往后躲。
兩條腿過度用力,褲子都被磨破,腿上也被硌出來好多血印,身下一團團血跡。
越是看到魏云洲這副凄慘的樣子,柳白內心就越痛快。
他不光是要親手殺死魏云洲,還要讓這老東西在恐懼之中死去。
呼。
柳白蹲下身子,將魏云洲的脖子一把掐住。
“......”
魏云洲緩緩搖頭,一張滄桑狼狽的老臉,竟是老淚縱橫。
身為離宮分舵的舵主,稱霸雁蕩地界的大人物,在臨死前居然哭了。
只不過。
他哭,絕不是因為懺悔自己曾經做下的罪惡。
而是明白,自己要死了!
雖然已經一把年紀,但魏云洲實在不想就這么死了。
他野心勃勃。
當年之所以出手殺柳白等人,刻意隱瞞雁蕩劍閣古遺跡的存在,就是想要借助于它,尋找到踏入武道絕巔之路的法子。
哪怕找不到破境之法。
他好歹也是離宮分舵的舵主。
不久后一旦踏入化勁,便能在九玄鏡中達到更高的位置。
大好的光明前途等著自己,怎么能這么窩囊的死去呢?
如果魏云洲此刻能開口說話,一定會拼命的向柳白求饒。
什么仇怨,什么尊嚴,哪有小命重要?
柳白無比了解魏云洲的為人,當然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魏云洲,你知道嗎?”
柳白的聲音出奇的冷靜,不急不慢的說著。
“這些年來,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
“每天夜里,我都會做著同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