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神正好缺一個侍從,我看你就可以。”
正琢磨著怎么開口時。
腦海里再次傳出一道聲音。
陳望臉色瞬間一黑。
侍從?
這不就是奴仆下人?
什么玩意,堂堂藥王谷傳人,下一代藥王谷谷主,天下醫道界執牛耳的人物。
給你當侍從?
“怎么......不愿意?”
似乎能夠洞悉他的心思,金鱗蠱一臉自傲的道。
“你可知道,只要本神愿意,多少人求都求不到這樣的機會?”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陳望眉頭一皺,反正這小玩意聽得見,他也懶得去想該怎么催動神念,直接冷冷道。
“你敢拒絕?”
原本掛在他衣角上的金鱗蠱,似乎有些憤怒,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陳望左肩上。
明明是頭蟲子。
但不知道為何給人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縮小無數倍的人。
正一臉傲嬌高冷的站在那看著自己。
“我不是苗疆中人,更不是蠱師,我有自己的道追尋,何必為難我?”
“更何況,你要想找侍從的話,那幾個人想必很樂意。”
面對那雙掃視過來的目光。
陳望表現的極為平靜。
他堂堂正正的人,從來沒想過當狗。
就算是蠱神也不行。
無敵路的本質精髓就在于一顆銳意進取,一往無前的心。
若是低頭伏首。
就算天資再如何出眾,這條路也已經走到了頭。
“那幾個螻蟻算什么?”
金鱗蠱嗤的一聲冷哼。
在它看來,此刻柳家宅院中......不對,應該是整個中海,都是些碌碌之輩,沒有一個能入自己的眼里。
陳望還算不錯。
至于白三娘、胡羊和蒙魯,他們有什么資格成為自己的侍從?
不屑的冷笑了聲。
金鱗蠱似乎有些不甘再次問道。
“你真不愿?”
“恕難從命!”
陳望仍舊是搖頭,平靜的眸子里,更是透著幾分決然。
他已經做好了觸怒蠱神的準備。
白三娘的下場還歷歷在目。
只是......
讓他錯愕的是。
等恕難從命四個字落下,蠱神竟然并未如同想象中的怒火萬丈,反而只是搖了搖頭,繼續坐在他肩膀上。
“不愿意就算了。”
什么?
見此情形,陳望眉頭一皺,有些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去。
但在那頭金色蠱蟲身上,他只看到一抹悠然自得的慵懶,以及......一絲不甘心的失望。
什么鬼。
要是動手,他都能理解。
畢竟這等不可名狀的存在,一怒之下,天翻地覆,自己在它眼里,恐怕比一只螻蟻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強行違背它的心愿。
竟然沒有發火。
一時間,陳望都不禁有些懷疑這真的是蠱神?
“咳咳......”
輕輕咳嗽了幾聲,陳望想了想,“不知道......接下來什么打算?”
不管它到底抱著什么樣的目的。
要是身邊跟著這么個玩意,說實話,他是真不放心。
是敵是友。
不可審視。
無法揣測。
最關鍵的是,萬一哪天惹得它不開心,一揮手就能毀天滅地。
這比隨身攜帶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危險多少倍。
而且,陳望很清楚,請神容易送神難,可以的話還是先把它送走為好。
“當然是隨心所欲了,好不容易從虛無......從那鬼地方出來,當然得好好享受幾天清閑自在的日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