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沒多想,就是想著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哪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和你說正事呢,再這樣不正經,我可就掛了。”
蘇靈溪貝齒咬著紅唇。
恨不得在那個家伙身上狠狠咬一口。
“正事?”
“什么事?”
一聽她語氣,陳望頓時松了口氣。
蘇靈溪性子終究還是軟了點。
這要是她姐姐,被這么調戲,無論如何也得找回場子。
找準機會,非得在他腰間軟肉上掐出幾道淤青的印子不可。
“還記得上次的醫道夜宴么?”
醫道夜宴?
陳望眉頭一挑。
他怎么可能不記得,印象太深了啊。
本來就是陪蘇靈溪去走個過場,哪里會想到,結果卻碰到了張狂奴那個瘋子。
也正是那一晚。
才成了后來張家覆滅的導火索。
“記得啊,怎么忽然提起它了?”
陳望嗯了一聲,笑問道。
“那你可還記得,張狂奴所使用的詭異手段?”
“苗疆蠱醫?”
陳望有些不太確認。
他只記得,生死關頭,張狂奴那個瘋子竟是從身體里掏出一只金蠶蠱。
饒是他,當時心神都緊繃成了一線。
那種蠱蟲極度兇險。
吞食血肉為生。
一旦施展,基本上就是血流成河的下場。
“對,就是蠱醫!”
蘇靈溪秀眉緊蹙,語氣也跟著變得凝重起來。
“你知不知道,最近中海出了幾個自稱蠱門天醫的家伙,在醫道界四處登門挑戰,落敗者要斬下一只手。”
“說是喂食他們的蠱蟲。”
“這些人囂張至極,已經接連敗了十多個國醫圣手,那些老前輩,治病救人一輩子,最終卻落了個如此凄涼的下場。”
“阿望,你能不能幫幫我師傅,那些人已經盯上了柳家。”
“師傅他老人家一把年紀,我怕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說到最后。
蘇靈溪眼睛里都已經泛紅。
淚珠在眼眶里來回打著旋,只是卻仰著小臉,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蠱門天醫?”
陳望眉頭一皺。
聲音里帶著幾分寒意。
他這段時間,一直閉門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
還真不清楚這幫人的行蹤。
不過他們的出現,想必絕對不是偶然。
或許......就跟張狂奴的死有所關聯。
想到這,陳望放緩語氣,安慰道。
“靈溪你先別急。”
“我馬上過去,等到了再細說。”
“好,那我等你。”
蘇靈溪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她雖然有心想要做一點什么。
但那些德高望重,在醫道界成名多年的國醫圣手都紛紛落敗。
大有當年。
張狂奴自苗疆歸來。
以一手詭秘莫測的苗疆醫術大殺四方時的架勢。
如今的中海醫道界。
幾乎人人自危。
她又怎么是對手?
不過,要是陳望答應出手,一定能制服住那些草菅人命的家伙。
掛斷電話。
披著浴巾走到窗前,看著樓下小院中的風景,陳望眼神卻是一寸寸冷冽下去。
再度拿出手機。
找到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出去。
片刻后。
寧河圖蒼老恭敬的聲音傳來。
“陳先生!”
“我聽說最近中海有兩個自稱蠱門天醫的家伙,四處興風作浪,可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