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太上長老。
據說已經將劍練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層次。
但此刻......
他竟然在陳望身上感受到了劍意。
這是何等驚人!
即便隔著半座石洞,柳白只覺得一道道凌厲無比的氣息,猶如漫天雨水席卷而來,看似微風拂面,但卻讓他心神顫栗。
有種無比的撕裂劇痛之感。
呼——
石洞內。
陳望緩緩收起闊劍。
長長吸了口氣。
這把劍他越看越是滿意。
他本身修的就是煉體功法,搬山鎮獄勁,無論氣血還是肉身力道都遠超尋常武者。
之所以不用兵器。
并非其他原因。
純粹就是沒有趁手的。
化勁武者力道千斤,一般的兵器對他來說連搟面杖都不如。
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氣力。
稍微一用力。
都能擰成一堆廢鐵。
但巨闕不同,無論重量、鋒利、堅硬程度,都極為符合陳望的預期。
他甚至有種錯覺。
這把劍幾乎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完美契合!
唯一可惜的是。
巨闕并無劍鞘。
陳望只能將它負在身后,想著等回了中海,到時候讓人打一副,或者拿布纏上,要不然背在身后,太過驚世駭俗!
負著闊劍。
陳望環顧了一眼四周。
正要起身返回。
他忽然察覺到什么,目光再次落在身后那座劍冢上。
失去了巨闕鎮壓的劍冢。
此刻仿佛一座廢墟,死寂沉沉,再沒有先前那種令人心驚膽寒的氣勢。
見此情形。
陳望不禁一陣默然。
他眼下哪里還能沒有反應過來。
劍冢大陣,其實陣眼便是巨闕。
千年時間里,它不但鎮壓著那些古劍,同時,也維系著劍冢中驚人的劍氣大陣,以防外人擅自闖入此間。
如今他帶走了巨闕。
整個大陣等于不攻自破。
自此過后,這里恐怕就會和雁落劍閣外面那些建筑一樣,在歲月中慢慢消失。
只有那些斷壁殘垣,還能一窺當年的盛景。
想了想。
陳望抱起雙拳。
面對劍冢深深拜下。
畢竟是鎮宗之器,如今落入他的手中。
也算是得了千年之前劍閣的傳承。
這一拜并不為過。
嗡——
似乎察覺到了這一切。
背在身后的闊劍巨闕頓時發出一陣錚鳴聲。
如泣如訴。
在洞窟四周傳蕩。
讓人肅然起敬又莫名感慨。
“放心,我陳望,絕不會負劍閣之名!”
伸手拍了下巨闕劍身。
同時,目光決然的低聲喃喃道。
仿佛是聽懂了他的心意,原本錚鳴不斷的巨闕,頓時平靜下去。
見此情形。
陳望臉上的笑意更盛。
再不耽誤,轉身朝著石洞外快步走去。
“阿望,你,你這是?”
等在石門外的柳白,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看到他安然無恙的歸來,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只不過目光掃過他身后那把古劍時。
眼神內再度浮現出一抹難以遏制的驚疑不定。
即便未曾上手。
只是掃上一眼。
那柄古劍竟然就讓他有種神魂皆驚的感覺。
“劍冢得來,我有不知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