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與張家抗衡?
說是云泥之別也不為過。
“多謝。”
張龍虎淡淡出聲。
隨即又從身后司機手上拿過傘,獨自撐著,頭都沒回,“你在此處等我就好。”
“是,虎爺。”
司機自然不敢有半點反駁。
平靜的站在屋檐下。
面色肅然,猶如一座石雕。
見狀,寧長庭雖然有些詫異,卻并未出聲,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候著。
直到張龍虎跟上,他才落后一個身位,站在一旁引路。
因為寧河圖提前打過招呼。
屋內并無其他人。
一路穿過大廳,抵達緊靠后院的書房。
寧長庭正要上前敲門,一道蒼老嘶啞,卻異常醇厚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張老弟,寧某等你多時了。”
“長庭,你退下,讓其他人別來打攪。”
聞言。
寧長庭心中更是千頭萬緒,疑惑不已,但老爺子既然這么說了,他也不敢多問。
只是點點頭,替張龍虎打開門,隨后便轉身離去。
“寧老兄,多年不見!”
等身后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張龍虎這才進門。
先是看了一眼寧河圖,見他雖然已經滿頭銀發,兩鬢如霜,額頭上也全是歲月侵蝕的痕跡。
但出乎意外的是。
雙眸深邃而悠遠,精氣神十足。
遠不像十多年前那次,見到他時的頹然。
那時張家突逢大變,五位長老盡數死去,他也被那幫神秘人折斷經脈。
整個人一夜白頭,差點沒有撐住。
為何......時隔這么多年,他人卻越活越精神?
張龍虎強忍著心中好奇,抬手抱拳笑道。
“是啊,多年未見,張老弟還是一如既往。”
寧河圖早已起身,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即提起早就燒沸的茶壺。
為他倒了一杯茶水,推向張龍虎身前。
“寧老兄,既然在此等候,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今晚過來,想必老兄應該知道所為何事?”
張龍虎并未喝茶。
而是平靜的看向寧河圖。
神色看似淡然。
但只是坐在那。
身上便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霸道氣息。
寧河圖笑了笑,提起茶盞輕輕吹去上邊的浮沫,“看來張老弟是興師問罪來了?”
“我來,只問一件事。”
張龍虎搖搖頭。
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不愧是明勁巔峰武者,身姿挺拔,坐如銅鐘。
“如果你問的是陳先生,請恕寧某無可奉告!”
聞言。
張龍虎眉頭頓時一皺。
他不是震驚于寧河圖態度之強硬。
畢竟兩人相識多年,自問對他極為熟悉。
要是登門就能成事,那他也就不叫寧河圖了。
他只是震撼于,他對那個少年的稱呼。
按照張狂奴的說法,那少年頂多十七八歲,都不到二十。
寧河圖呢。
已經快到古稀之年。
中間隔了多少個輩分。
他竟然稱呼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為先生。
張龍虎歷經江湖沉浮,短短一瞬間,他便猜出一絲端倪。
想要寧河圖如此,那少年必然比自己想象的更為驚人。
或許是出身來歷。
或許是其他,比如實力。
“看來寧老爺子成竹在胸啊。”
“是覺得我張龍虎不敢動你寧家,還是不敢殺了那個姓陳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