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照彈出一根煙拋給他。
后者笑著接過。
兩人也沒顧忌許多,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吞云吐霧。
“三爺,您就別捧殺我了,我算什么人物,頂多就是個人。”
“能有今天這一切,全靠九爺和您給口飯吃,要不然還不知道在哪貓著呢。”
小五連連擺手。
他倒是拎得清。
不像肖九另外幾個當時一起混跡的小家伙,如今已經飄得不行。
“有這份心思就是好的。”
崔照拍了下他的肩膀。
小五憨厚一笑,“三爺,能給我說說,西北那邊的事嗎?”
“我特向往,騎在馬背上沖鋒砍殺的感覺。”
“想啥呢你小子,電影看多了?”
崔照差點沒被他一句話嗆死。
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這家伙絕對是那種民國悍匪電影看多了。
再說,他在西北時是服役,整天不是拉練就是對抗,哪來什么馬上廝殺。
一巴掌笑著拍在他后腦勺上。
崔照起身,“走了,進去喝酒。”
小五咧了咧嘴,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跟上。
與此同時。
陳望已經開車,一路直奔江岸集團而去。
這個點路上車流不多。
他有大把時間,享受著夜風吹起衣領,獵獵作響的感覺。
不過和他的安逸相反。
今晚的中海。
注定是暴風雨來臨前一般壓抑。
清水莊園。
位于城北。
這地方依山背水,風景宜人,遠離市區喧鬧,幽深靜謐。
是中海頂尖富豪最喜歡的住所。
清水莊園便是張家所在。
原本這個點萬籟俱靜,除了睡覺晚的年輕人還精力充沛外,長輩大多數早都已經睡下。
不過此刻,莊園大廳內卻是燈火通明。
一個身形高大,劍眉虬須,穿著一身灰色練功服的男人,大馬金刀跨坐在木椅上,手邊一壺茶都已經冰涼,沒有半點熱氣。
在他下方。
幾個人低垂著頭,面如死灰,渾身顫栗。
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在他們前方的地板上,還跪著一道高大身影。
赫然就是張狂奴。
雖然跪著,但他還是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
至于大廳四周。
還有不少男男女女,一個個面露擔憂,不知如何是好。
啪——
終于。
坐著的男人動了,伸手一揮,手邊那盞茶水頓時嘭的一下砸向張狂奴。
向來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他,竟然連抬手去攔的勇氣都沒有。
任由茶盞打碎,鋒利的瓷片在額頭上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猩紅的鮮血頓時如同泉水般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聲音很輕,但此刻,卻猶如重錘一下下敲落在眾人心頭。
一時間,氣氛更是壓抑。
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有出息了啊。”
“還敢跑去夜宴大鬧,張狂奴,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
“還是說十三年,你還沒關夠?”
張龍虎一臉陰沉如水,冷聲喝道。
面對大哥發火。
張狂奴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不敢說。
“最可恨的是,你這個廢材,鬧就鬧了,還被人打的像條落水狗,把我張家的臉面丟的精光。”
聞言。
原本打算一聲不吭的張狂怒,忽然抬起頭,一臉憤憤不平的道。
“那小子使詐,他根本就是暗勁武者,我怎么可能是對手?”
“你說......”
聽到這話。
木椅上安坐如山的張龍虎轟的一下起身。
一雙虎目中精光迸發。
死死盯著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他是暗勁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