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靠著黑虎幫生存,對他們而言,這三個字就是賴以生存,立身保命的東西。
這小子揍了九哥不說,眼下還敢瞧不上,簡直就是找死。
啪——
陳望反手一下狠狠抽了過去。
叫囂最兇的那個黃毛,只覺得一根浸了水的鞭子甩在了臉上。
一股強烈的劇痛瞬間席卷全身,腦子一片空白。
這種痛,比起斷指還要強烈十倍不止。
幾乎痛進了骨髓里頭。
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在顫抖,整個人半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捂著臉龐,只有喉嚨里不斷發出一陣野獸哀嚎般的動靜,才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嘴臟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陳望冷冷掃了他一眼。
這家伙估計是在這幫人里稍微有點地位。
從頭到尾跳的最歡不說,嘴巴也是真的臭。
看著黃毛臉上,那道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上的血印,剩下的人再次被鎮住,面面相覷。
這一下別說打在臉上。
就是看著都疼。
“草,一幫孫子,誰還他媽愣著,回頭要是能在騎樓街混下去,我肖九跟他信!”
不遠外,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的肖九。
在幾個小弟幫忙下,總算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身奇臭難聞的泔水味,讓他胃里翻江倒海,差點自己都沒能忍住吐出來。
鐵青著臉,沖著那些畏懼不前的手下怒罵道。
這話一下戳中眾人的軟肋。
他們說到底,就是一幫身無長物的混混。
除了一條路走到黑別無出路。
何況,騎樓街這一片是黑虎幫的天下,一旦被盯上,不僅是他們活不下去,還要連累家里人。
現在就是死。
也得硬著頭皮上。
“看來是鐵了心啊。”
目光掃過,一個個臉色從猶豫不決到面露兇狠。
陳望忍不住撇了撇嘴。
也懶得廢話。
提著毛竹徑直闖入人群中,一根再常見不過的毛竹,在他手中上下翻飛,破空聲不斷。
明明只有獨身一人。
面對二三十號兇神惡煞,把打架斗毆當飯吃的混混。
反而他才是闖入羊群中的猛虎。
那些不過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肖九一臉震撼的看著,眼看自己那些手下,被一根毛竹打的抱頭鼠竄找不到北,嘴唇不禁慢慢張大,似乎都忘了胸口下傳來的斷骨之疼。
“麻,九哥,咱今天好像踢到鐵板了,要不跑吧?”
旁邊小弟更是猶如見了鬼一樣。
他們這些人中,黃毛算是相當能打的一個。
結果在那小子手中,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就被一竹子抽的差點昏死。
這還怎么打?
“跑?”
“跑哪去?”
肖九能管這么一幫人,還算有點腦子。
陳望看似下手兇狠,但其實并未殺人見血,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不是沖著他們這些人來的。
只不過被貪婪蒙蔽了眼睛。
正好惹上了他,才會遭來這么一場禍害。
肖九知道,要是自己跑了,或者把這件事捅到了黑虎幫高層那里。
那今天,他們這些人就不是挨打那么簡單了。
“讓弟兄們住手。”
“九哥......沒,哪還有兄弟能動手的。”
旁邊小弟喪著一張臉,聲音里都帶起了哭腔。
肖九猛然抬頭。
才看到黃毛他們,無一例外全都躺在了地上。
只有那個握著毛竹的家伙,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草,聽好了,等下別給我亂說話。”
強忍著心中恐懼,肖九壓低聲音飛快叮囑了一句。
隨后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
“你叫肖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