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爾蘭的三天,莊依波像是回到了大學時期,那時候每逢周末,她總是跟同學相約著周邊四處游玩,既輕松又盡興,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她很多年沒有這樣的心境了,這一次,才像是真正回到了從前。

  申望津那三天也盡可能地放下了公事,偶爾有著急的電話打進來,他也會盡量避開莊依波接,其余時候都是陪著她的。

  對他而言,這樣的心境是前所未有的。

  別說這樣的心境,就是這樣的經歷,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換作從前,無論何時,他都無法想象,自己可以放下手邊那許許多多的事,近乎忘懷所有地陪一個女人游樂賞玩。

  他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也沒有嘗過這種滋味——這種近乎自由的滋味。

  他原本是不怎么喜歡拍照的,那三天,她拉著他拍照的時候,他都欣然應允。

  短短三天的旅程,莊依波的手機里多了一百多張兩個人的合影,連他的手機里也有幾十張。

  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真真正正,親密到了極致。

  ……

  周一晚上,他們從都柏林回到倫敦,又在外面的餐廳吃完正式為她慶祝生日的一頓晚飯,才又回到公寓。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無論從何種意義上看,莊依波這個生日都過得很完美。

  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兩個人同坐在餐桌上吃飯時,她才知道申浩軒已經來了倫敦。

  是申浩軒一早就給申望津打來了電話,原本是想約申望津吃早餐的,卻不想申望津已經在吃了。

  莊依波聽出他電話的內容,待他放下手機,立刻開口問道:“你弟弟,他已經來倫敦了嗎?”

  “嗯。”申望津淡淡應了一聲。

  “什么時候來的?”

  “周六。”

  莊依波驀地瞪大了眼睛。

  周六,那不是已經來了三天了?

  那他還陪她在愛爾蘭待足了三天?

  “那你怎么不早說啊?”莊依波說,“他過來找你的,你卻三天不見人影……”

  申望津不緊不慢地吃著自己的早餐,道:“我這個人,言而有信。”

  莊依波一頓,控制不住地抿唇一笑,下一刻卻伸出手來,奪過了他面前的早餐,道:“你對我言而有信過了,現在滿足你弟弟去吧。”

  申望津不由得微微一挑眉,“怎么?你這是要把我讓出去?”

  “那我必須得讓啊。”莊依波說,“誰叫我搶不過呢?”

  她這話的內容聽起來挺酸,可是語調卻是一點酸味也沒有的,很顯然,她是真的不在意。

  申望津也就不再多說什么,擦了擦嘴,隨后便站起身來,道:“那我先出去了。”

  莊依波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出了門。

  不多時,申望津就來到了申浩軒所在的酒店,叫他下樓一起吃了早餐。

  申浩軒見了他,不免朝他身后看了看,隨后才道:“你一個人?”

  “不然你你還想要幾個人?”申望津淡淡抬眸問道。

  申浩軒撇了撇嘴,說:“畢竟你們這么難舍難分的,我也怕打擾了你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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