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亂世書 > 第99章 一切為了摸魚
  發情期的貓叫起來能讓人徹夜難眠。

  boss這只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絕育,反正叫聲的威力一點也不比發情期的貓弱。

  這可能就是三花公貓的可怕之處吧。

  boss顯然不是一個耐心的鏟屎官,在被自家寵物折磨到神經衰弱后,他憤怒地大吼道:“marc,把alcohol抱出去!!”

  “是。”

  屏幕外傳來一個低沉穩重的男聲,隨即有一雙看起來就很可靠的大手從boss懷里抱走了亢奮的三花。

  小三花走的時候似乎十分不情愿,它拼命地蹬腿想要掙脫兩腳獸的鉗制,只可惜能在組織獲得代號的人都有著過人的力量——郁江除外——小三花拼盡全力也只是徒增絕望。

  終于,伴隨著木門關上的聲音,貓走了,會議室安靜了,談話可以繼續了。

  boss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顯然這種被貓折磨的日子對他而言既是日常也是痛苦的日常。

  “well,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boss清了清嗓子,“今年訓練營出了個極為出色的新人,經過一次簡單的實習任務后,我已經決定好了她的代號。

  “kir,基爾,來自勃艮第的雞尾酒,用白葡萄酒和黑醋栗果酒調配而成,帶有濃郁紅色水果香氣。你們覺得怎么樣?”

  “挺好的。”?2

  異口同聲回答完后,郁江和琴酒對視了一眼。

  琴酒這么說是因為他對起名字沒有任何興趣,而郁江,應該說他甚至不知道還有一種雞尾酒叫基爾。

  看看他的代號就知道了,郁江根本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

  好在boss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征詢這倆人的意見:“基爾很優秀,我有意將她培養成能夠獨當一面的小組負責人。

  “但她的背景調查還沒有完成。帕佩特,我希望你跟她接觸,判斷她是否具備培養的價值。”

  郁江還未說什么,倒是琴酒先開口道:“這種事還是交給我做比較好。畢竟……”

  他側頭,用一種暗含深意的眼神瞥了郁江一眼:“畢竟萬一出現臥底幫助臥底的情況,組織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呵,琴酒居然懷疑他是臥底?

  郁江都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

  日本地區那么多臥底琴酒一個都發現不了,難得在boss面前告狀,指控的還是絕不可能背叛組織的郁江。

  boss也用強硬的語氣對琴酒說:“我相信帕佩特,比起調查新人排除臥底,琴酒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工作吧。”

  在boss面前,琴酒表現得很恭謙,甚至不敢多說一個字。

  然而郁江就站在他旁邊,清晰地聽到了琴酒壓抑著的冷哼聲。

  “最近jpn行動組的表現很糟糕。”安排完任務,那位先生開始秋后算賬了,他尤其提到琴酒,“琴酒,你們組這個月總共接了七個任務,似乎就有三個任務以失敗告終。”

  “三次失敗的任務都是因為恰好碰到了刑事案件,只要不出意外,我們的效率……”

  “我不想聽任何借口。”boss冷聲打斷了琴酒的解釋,“刑事案件刑事案件,其他行動組怎么沒遇到?帕佩特怎么沒遇到?你應該好好在自身找原因,而不是用各種借口搪塞我!”

  老板始終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他們和家長一樣,眼光永遠朝上看。

  “仔細反省一下,你們是不是不慎暴露行蹤被公安查到了?那些人詭計多端,完全有可能用刑事案件妨礙你們的任務。”

  琴酒沉默。

  他還能說什么呢?

  他也曾經懷疑過日本公安,只是全組所有成員謹小慎微了一個月,還是創造了百分之五十七的業績新低。

  將琴酒痛罵了一頓并再三對郁江強調要好好調查基爾后,那位語氣不善地結束了今天的視頻會議。

  一直到最后,那只可愛的三花貓都沒有再次出現在視頻畫面中。

  通訊信號剛一切斷,郁江立刻吐槽:“怎么會有人用marc這種寓意不好的代號?他們都不會起名字的嗎??”

  marc是一種白蘭地,特指用葡萄渣、酒糟釀造的白蘭地,這個單詞本身也有渣滓的含義。

  marc白蘭地造價便宜,口感也不如直接用葡萄釀造的白蘭地好,以至于現在越來越多的葡萄酒莊開始嘗試利用酒渣制作護膚品。

  琴酒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我不覺得帕佩特比馬克的寓意好。”

  還有,這個家伙以為什么人都能自己決定代號嗎?

  馬克能得到一個代號就該謝天謝地感恩組織了,難不成還能因為所謂寓意不好就要求更換代號?

  琴酒還有別的事要做,于是跟郁江在會議室門口分道揚鑣。

  郁江獨自一人朝外走去,沒想到快到大門的時候又迎面碰上了一個熟人——波本。

  波本抱著一疊文件向他走來,看到郁江后他主動打了個招呼:“下午好,帕佩特。”

  “嗯。”郁江敷衍地點了下頭,目光落向波本懷里的文件,“這是什么?”

  波本的表情難掩激動:“我向裝備課交通運輸組申請了一輛配車,今天是過來走手續的。”

  “哦。”

  這種事跟郁江無關,他越過波本朝前方走去。

  沒想到波本卻叫住了他:“帕佩特,我今天看任務欄,你似乎又背著我們獨立完成了新任務?”

  郁江覺得波本的用詞很有問題。

  什么叫背著?

  他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一個人行動。

  “有問題?”郁江皺眉。

  “問題倒沒有,我只是奇怪你為什么總要一個人行動。”

  太可疑了啊這個人。

  自從偷聽到郁江和諸伏景光的對話后,降谷零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個人。

  郁江分明是知道他和景光臥底身份的,卻沒有將這件事上報組織。任何一個忠誠與組織的成員應該都不會這么做。

  所以降谷零一度懷疑郁江也是臥底。

  可根據這些天的調查結果,郁江平時的生活除了工作就只剩下躺平,他沒有任何傳遞情報的機會。

  也許問題就出在他一個人執行任務的過程中。

  郁江聞言思考了片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

  “我一個人行動只是想保持神秘主義作風。”就像貝爾摩德一樣,“因為這樣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摸魚也會被別人當成認真工作。”

  波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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