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總行一辦公室。
一身休閑西裝的李哲東走了進來，盡管已經年近40，但是并沒有像大多數中年男人那樣大腹便便，敞著西裝，白襯衫扎在西褲里，小腹平攤，嘴角噙著笑容，顯得瀟灑自如。
和他一比，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就顯得保養差很多了，大腹便便，而他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李哲東在東州時候通電話的人。
名字叫程海波，交通總行的另外一名副行長，執行董事之一，和李哲東之前平級。
這大半個月以來，李哲東和程海波私底下也是經常相聚，高爾夫，又或者到佘山的越湖山莊一起喝喝茶。
“你來的夠早的啊。”
程海波見李哲東進來，笑著打起了招呼。
李哲東也不跟程海波客氣，坐下來嘆氣說道：“沒辦法啊，來滬市也大半個月了，時間不短了，總要把該做的事情做完的。”
接著李哲東問道：“老領導來了沒有。”
“還沒到。”
程海波看了下時間，說道：“老領導去出席一個會議去了，大概十點左右能回來。”
“恩，那我等一等。”
李哲東點了點頭。
程海波看了眼李哲東，兩人共事也快十年了，也挺佩服李哲東的，他跟李哲東不同，他是央行有關系，李哲東是真的憑借著個人能力上來的。
程海波遞給了李哲東一根煙，可惜的說道：“其實你走了，我挺為你可惜的，以你的能力，你要是不走的話，再熬個幾年，行內黨委副書記，甚至董事長，你也是有機會的。”
“算了吧。”
李哲東搖了搖頭：“我副行長的位置已經是到頭了，再繼續熬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黨委副書記和董事長的位置基本上一個蘿卜一個坑，等著上去的人太多了，輪都輪不到我了，倒是你，家里找找關系運作下，說不定五年內能有機會。”
程海波默然。
李哲東說的也是事實，如果關系基礎不深的話，能夠走到總行副行長的位置，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至于再向往上，就不單單個人能力的問題了。
中間還涉及關系，資源交換，站隊，甚至拜陣營等等方面的交易。
不過程海波還是說道：“那也比你現在跳槽要好，別看你現在工資高，其實待遇上要比你原本的位置差很多的，你也不是不懂，以前是別人捧著錢來求你，現在你到那瀾山公司里面是你去求別人，值得嗎？再說那高萱，長相，身材是不錯，但有錢哪里找不到女人？”
李哲東苦笑：“我現在的薪水還沒之前高。”
程海波訝然：“不會吧？”
“真的，我騙你干嘛。”
李哲東說道：“現在就是年薪比原先高一點，算上各種福利的話，其實是少了一些。”
“那你還跳槽？”
程海波有點無語，不過接著他覺得不對勁，以李哲東的精明，如果待遇真的不好，他會去放棄總行副行長的位置？
根本不可能的。
哪怕是高萱那個女人長的再漂亮，身材再好也不可能。
于是程海波接著說道：“我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你還跟我藏著掖著的，跟我說說話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你是沖著那個高萱去跳槽的啊，不然這么多年老朋友，我真要看不起你了。”
李哲東聞言笑了起來，他抬頭看向程海波，問道：“你知道楓葉支付吧？”
“知道啊，不就是原先的瀾山支付嗎。”
程海波順話說道：“阿里也是在搞一個叫支付保的嗎，這兩個軟件功能應該是差不多的吧，功能都是用來網上支付用的。”
“是的。”
李哲東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低聲笑著說道：“不過也沒那么簡單的，俗話說，想要乘涼，先栽樹，這是必然的順序的根本問題，阿里的馬云我沒來往過，不過瀾山的葉楓我跟他談過，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將楓葉支付做成一個工具這么簡單。”
程海波意識到了一些李哲東話里潛藏的意識，不由坐直了，看向李哲東：“你的意思是？”
李哲東點了一根煙，說道：“葉楓這個人雖說歲數不大，但是縱觀他的經歷，可以看的出來他的野心很大，一般互聯網公司都是專精于一個方向，比如騰訊專精于社交，網易專精于游戲，阿里專精于電子商務，但是葉楓不同，他涉獵的經營范圍很廣，w5173雖說是虛擬游戲交易網站，但歸根究底來說也是屬于c2c電子商務垂直網站的，接著網絡游戲，視頻網站，影視出品，網絡游戲，他都接觸了，你說他野心大不大，他怎么就敢將商業藍圖戰線拉的這么長，你說他憑什么？”
“但是沒辦法，成功的根本是結果論，他都做成了。”
李哲東吐出一口煙霧，接著看著程海波說道：“其實讓我下定跳槽的決心還不止于這里，我網上搜索過有關有瀾山公司的一切，有一件小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很有意思的小事情，那就是現在在瀾山公司體系里面看起來貌不起眼的瀾山視頻門戶網站。”
程海波疑惑的問：“瀾山視頻門戶網站？”
“是的。”
李哲東點頭：“你也知道，由于國家成立時間短，版權方面的法律不是太完善，尤其是影視作品之類的版權在互聯網上面的版權法律更是一片空白，可是瀾山視頻居然在03年，04年就開始暗自收購各個方面的影視版權，厲害吧？”
“厲害的還不止這點。”
李哲東看著程海波說道：“可以說瀾山視頻的布局太有前瞻性了，你沒去了解過，對影視在互聯網上的版權方面不是很懂，首先，一家做內容的視頻網站想要一部電影在網站合法的播放，是需要簽約新媒體版權授權的，平時在電視上播放的版權屬于傳統媒體版權，你說在03年，04年的時候，有人會去關注網上版權不版權的事情嗎？不會，就算是我，我也意識不到這一點，而且我也想不到什么叫新媒體版權，但是瀾山視頻意識到了，暗地里去簽約無數影視，動漫的版權，價格低廉，有些甚至是半賣半送，初步估計，現在瀾山視頻掌握在手里的影視版權價值應該也超過一個億，甚至更多。”
程海波聽到這里，不禁感嘆：“這個葉楓實在是太妖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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