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背后那清冷的聲音,林陽嘴角勾起了一縷笑容。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那道靈符燒的是不早不晚。
這里是人家的地盤,他這個外人還是得‘茍’著點。
至于等出去了嘛,嘿,那就瞧瞧他林陽的手段。
林陽的目光落在那圣子身上,目光幽幽。
木雨裂天,第九禁區圣子,不到三百歲,就已經是三劫天人。
他的這個三劫天人跟其他人不一樣,他是圣子,所有的東西肯定都是頂級的。
在頂配的行列之中,單單的境界不能說明太多的東西。
如林陽那般,一劫可以暴打五劫的木雨石甲,這就是頂配和一般配置的區別。
眼前這個木雨裂天雖然只是三劫天人,但林陽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壓力,這個人很強。
也僅僅只是感受到了壓力而已,恐懼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木雨裂天向林陽望了過來,兩者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針尖對麥芒。
木雨裂天眼中充滿了傲氣,還有不可一世,充滿了對林陽的輕蔑,完全就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不出意外,他將會是第九禁區下一任的大禁主,他又豈會把林陽這個人族放在眼中。
木雨裂天臉上露出了冷漠的笑容,呵斥道:
“你就是那個人族林陽?”
他這句話說的極其不客氣,話語中有著蔑視,就差在人族面前加上低賤兩個字。
百族是看不起人族的,這種畸形的歧視無論是在第九禁區還是在外面的百族中,同樣如此。
還沒等林陽開口,木雨裂天又毫不客氣的呵斥:
“林陽,你好大的膽子,你一個人族竟敢在我第九禁區打傷我的人,你這是在找死!”
“你敢挑釁第九禁區神威,本圣子下令,將你凌遲處死!”
林陽眼睛微瞇,眼睛里有兇光閃爍。
圣子?
很了不起么?
林陽被人推開了,廣竹跟木雨裂天對視著,廣竹神情冷漠道:
“圣子,你這口氣也太大了。”
“林陽公子是流云禁主的貴客,你如此呵斥林陽公子,那就是不給流云禁主面子。”
“你圣子的身份對別人來說很高貴,但對流云禁主來說不過如此,你還沒有資格跟流云禁主叫板。”
“林陽公子是流云禁主的貴客,你敢動他?”
廣竹很強勢,為林陽出頭撐腰,一點都不畏懼木雨裂天圣子的身份。
木雨裂天眉頭一皺,眼中有著烈火在燃燒。
廣竹這番話讓他極其不爽,感受到了挑釁。
他緊握雙拳,克制住了沖動,他圣子的身份在木雨流云面前的確算不了什么,他還沒有資格跟木雨流云叫板。
他再傲氣,也得趴著。
林陽有木雨流云這張大旗,他動不了林陽,至少在第九禁區動不了。
木雨裂天重重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在被釘在地上的木雨石甲身上,低吼道:
“廣竹神女,木雨石甲是我的手下,他為什么會被林陽打成這樣,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木雨石甲是我第九禁區的重要弟子,他被一個人族重傷,這是折損了禁區的神威,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說法,否則我會如實稟告大禁主。”
聽到這話,林陽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這么問就對了。
周圍那些青年則是低著頭,臉色一陣變幻,眼神有些慌亂。
廣竹望向了林陽,她也有些疑惑,林陽不是一個蠢貨,怎么會做如此偏激的事。
正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在這里把禁區的人打成這樣,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林陽拱手道:
“廣竹仙子,這個人辱罵流云禁主,我心生憤怒,想要維護流云禁主的威嚴,所以才出手教訓了他。”
“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廣竹仙子可以施展回光返照一查究竟。”
聽到林陽這話,木雨裂天臉色變了變。
如果林陽說的是真的,那木雨石甲罪過就大了。
木雨裂天的目光向旁邊那些人看去,那些人頭更低了,根本就不敢看木雨裂天。
這一幕可把木雨裂天鼻子氣歪了,敢情這是挖的一個坑讓他往里面跳啊,一群坑人。
被釘在地上的木雨石甲嘴中發出了嗚嗚聲,他感覺自己好委屈,他明明是著了林陽的道,一時口誤才說了那樣話,為什么非要抓著這一句話不放呢?
只是現在沒有人會在意他,只在意他是否辱罵了木雨流云。
廣竹揮手,指間有神光綻放,施展回光返照。
很快之前的一幕發生了,木雨石甲辱罵木雨流云是老女人的畫面重現。
廣竹怒火朝天,怒吼道:
“你這個該死的東西,竟敢辱罵流云禁主,殺你一千遍也不為過。”
木雨裂天臉直接黑了,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他身為圣子雖然狂妄,但也不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林陽將金甲收了回來,譏笑的望著木雨裂天。
還想來出頭,癡心妄想!
看到林陽臉上的譏笑,木雨裂天火冒三丈,卻是發作不得。
木雨石甲躺在地上都快嚇暈死了過去,這件事一旦坐實了,他只有死路一條。
廣竹望向了木雨裂天,冷漠道:
“圣子,你的人當眾辱罵流云禁主,挑釁圣威,是不是你對流云禁主不滿,指使手下做的?”
林陽心中大喊一聲漂亮,廣竹這是反將了木雨裂天一軍。
木雨裂天臉色一變,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他日后能不能成為新任大禁主還得流云禁主點頭才行。
木雨裂天強忍著怒火,低沉道:
“廣竹神女,我對流云禁主是恭敬有加,我怎么會教唆手下做出如此混賬的事情。”
木雨裂天滿臉殺機的望著木雨石甲,怒喝道:
“木雨石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流云禁主,挑釁圣威,你當誅!”
木雨石甲嚇成了孫子,用盡全身力氣終于哭喊了出來:
“圣子,饒命啊,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是著了林陽的道才犯的錯,請圣子饒命……”
木雨裂天一臉猙獰,滿臉殺機怒吼:
“挑釁圣威你還想活命,做夢!”
“去死吧!”
木雨裂天揮手,手中法力翻滾,一巴掌向木雨石甲拍去。
木雨石甲大喊饒命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被拍成了灰燼。
林陽臉上有著笑容,人可是木雨裂天殺的,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跟木雨石甲一起圍攻林陽的那些青年嚇的身體哆嗦,腦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唯恐成為了第二個木雨石甲。
他們心中在咒罵林陽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林陽不費吹灰之力就借刀殺人滅了木雨石甲,真的很恐怖。
木雨裂天壓著心中的怒火,朝廣竹拱手道:
“廣竹神女,不知這個處置你是否滿意?”
廣竹冷著臉喝道:
“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流云禁主,請求流云禁主下令徹查背后是否還有同黨。”
“圣子,一旦查出來是在你背后搞鬼,你圣子的身份就危險了。”
木雨裂天氣的都快裂開了,但他不敢發火,只能是沉默不語。
廣竹臉上的冷意消失,面帶微笑的對林陽道:
“林陽公子,要不要我帶你一起回流云宮?”
林陽笑道:
“那就有勞仙子了。”
廣竹手中神光一閃,包裹著林陽和老黃,鉆進了虛空中。
望著離去的林陽,木雨裂天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了震天咆哮:
“林陽,你給我等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木雨裂天心中氣啊,他明明是來給自己手下出頭啊,結果倒好,不僅沒有給手下出頭,反而親手斃了自己手下。
他的臉被林陽無形的狠狠抽了一大嘴巴子,丟人到姥姥家去了。
這口氣若是不出,他還有什么威嚴做圣子。
木雨裂天朝旁邊的人吼道:
“給我盯死林陽,只要他離開禁區,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第九禁區再一次被林陽這個名字鬧轟動了,因為兩件事。
第一件事:林陽居然可以碾壓五劫天人。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這件事極其不正常,一劫天人碾壓五劫天人,這個跨度太大。
如果消息不是假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林陽是絕頂妖孽。
第二件事:圣子在林陽面前丟了個大臉,顏面受損。
這件事讓禁區不少老人心中都不舒服了,圣子代表的是禁區的威嚴,居然在一個人族面前丟臉了,這丟臉的不僅是圣子,更是第九禁區。
因為這兩件事,第九禁區暗地里有些暗流涌動,對林陽的仇視和敵意更重了。
林陽回到了流云宮,見到了木雨流云。
木雨流云的目光落在林陽身上,只是很隨意的一眼,林陽感覺她就可以把自己看透,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好在林陽的心理素質很強,并未露出馬腳,他苦笑道:
“仙子,這幾天這里的美景我也看了,吃喝玩樂都享受到了,這里的人好像不怎么歡迎我,我是來提出辭行的。”
木雨流云輕笑道:
“但凡是妖孽都會引起別人的嫉妒,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你在這里,讓他們感受到了危機,對你的敵視恰恰說明了你足夠優秀。”
“既然你想離開,那我也不再挽留你。我之前對你說的話算數,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這里找我。”
林陽拱手道謝:
“仙子的恩情林陽銘記于心,仙子若是有需要,林陽定當會跨越千山萬水來赴約。”
聊了幾句,廣竹就送林陽離開。
在離別的時候,廣竹低語:
“林陽公子路上小心。”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林陽心中一暖,笑道:
“多謝廣竹仙子,我的八字足夠硬,一些宵小之輩可收不了我的命。”
面前的虛空裂開,林陽騎著老黃鉆了進去。
廣竹回到了流云宮。
“師父,我們不需要做些什么嗎?”
木雨流云淡淡道:
“林陽天賦妖孽,有得道成仙的資質,一路的磨難是必須要經歷的,幫得了他一時,幫不了他一世。”
“他可成仙,這點小困難自然是難不到他。”
唰!
光芒一閃,林陽從虛空中掉了出來。
他從第九禁區出來了,回頭看去,身后白茫茫一片,哪里有看到第九禁區一點影子。
當初若不是妖丹和木雨流云共同作用下,他不可能進入的了第九禁區。
林陽仰望頭頂的蒼穹,放聲哈哈大笑。
進入第九禁區的時候他還是第六境五品,現在到了第七境一劫天人,美哉!
林陽回頭看了一眼,自語道:
“想必你們已經跟上來了吧,我可是有大驚喜等著給你們。”
林陽心念微動,丹青生出來了,鉆入了虛空中。
林陽騎在老黃背上,笑瞇瞇道:
“老黃,我們走!”
“哞!”
老黃撒開牛蹄子狂奔,風馳電掣,猶如在時光通道中穿梭。
還只是行走了小半天,在虛空中的丹青生向林陽傳音。
林陽嘴角勾起,笑吟吟道:
“老黃,有朋自遠方來,你瞅瞅這附近有沒有山清水秀的墓地,咱們選來招待遠方的貴客。”
老黃改變了方向,向一處山清水秀之地狂奔而去。
老黃載著林陽來到了一片水潭邊,林陽環視了一周,笑吟吟道:
“老黃,你挑選的這個地方不錯,我想他們一定會滿意的。”
林陽話音剛落,幾道人影憑空出現在了水潭附近,把林陽給包圍在了中間。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
“林陽,這一回沒有人給你撐腰,我看你還往哪里逃?”
“今天,這里就是你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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