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霍家小別墅。
溫柔的日光透過白色紗簾照進了臥房,喬惜緩緩睜開雙眼。她的手在身側摸了一下,溫熱的。
霍行舟已經就起來了。
她聽到了男人在陽臺打電話的聲音,只言片語傳入她的耳中。
不一會兒,霍行舟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看向她說道:“清湖邊的腳印被破壞了。”
喬惜詫異:“霍先生不是讓保鏢......”
他眼底浮現薄薄的不屑,“幾個保鏢而已,哪里攔得住他們。今早柳家對外宣稱是傭人不小心推了許星落,你是被牽連落水的,柳家會登門道歉。”
“他們?”
“柳家,許家或者是向家。”霍行舟早就預料到了。
喬惜說道:“那你說痕跡鑒定專家......”
“不會來,只是口頭威脅。”
“這既洗清了我身上的嫌疑,還不會得罪那些大家族。”喬惜越說,越覺得霍先生做事穩妥。
霍行舟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問道:“委屈嗎?”
喬惜搖了搖頭,杏眼蔓開細碎的笑意:“不委屈。霍先生會怪我打人嗎?”
她始終都在乎許星落在霍行舟心里的分量。
按照外人說的,許星落可能是眼前男人的初戀,還是那種感情非常深厚,無法忘卻的初戀。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初戀,到底是不一樣的吧。
“不會。”男人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兔子急了才會咬人,下回也試著咬咬我。”
喬惜臉紅了紅。
霍行舟理了理外套,叮囑道:“我今天要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若是他們上門道歉,大膽提要求,不用太客氣。”
喬惜乖巧地點了點頭。
霍行舟離開后,她簡單梳洗就下樓了。錢嬸給她做了香甜軟糯的棗泥糕,配著紅豆粥,很補血。
“少夫人,快來吃。”錢嬸招呼道。
喬惜笑著坐在餐桌旁,“好香呀。”
“你喜歡就好。”錢嬸在一旁看她拿起一塊棗泥糕吃得開心,問道,“少夫人,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個傳言。”
“什么傳言?”
錢嬸試探地說道:“蘇家的。”
喬惜抬眸,認真地等她說話。
“蘇家要破產了。昨天霍家大房開庭審判,牽扯到了蘇衡。他被帶走調查了,外面債臺高筑。”錢嬸怕她擔心趙玉珍,又補充道。
“現在債主都圍著您母親要錢,要她還清蘇衡的欠款。蘇家在變賣不動產,蘇衡這次應該完了。”
喬惜嚼了嚼口中香軟的棗泥糕,難怪上次蘇薇薇急匆匆離開醫院。
至于趙玉珍那個女人下場慘淡,她高興不起來。
“少夫人?”錢嬸輕聲喊道。
喬惜放下棗泥糕說道:“她有沒有打電話到霍家......”
“打了,哭得挺可憐的。”錢嬸感慨道,“我覺得這種事您該知道的,母女一場。我怕您以后想起來會后悔,血緣是割不斷的聯系。”
喬惜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
正當錢嬸正想要繼續說話,別墅的門鈴響了。她擦了擦手,便起身去開門。
喬惜看到來人,頓時也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