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神隱山海經 > 第802章 千歲厭世
  現代世界,玉虛峰頂,陸丞做足了準備,想要開辟頭骨小世界。闟

  他給陸游和陸蟬分別送去五百噸金粉,夠他們消耗很多年。總共1000噸金粉,算是很大的手筆了!

  他分別聯系蔣秋蕓、陸青山、關桑月、關青風、陸星寰和陸玄苦,對每個人交代了一番,說自己要長期閉關,至少一個甲子,也可能兩三個甲子。

  隨后很長時間,他的身影沒有出現在人間。

  蔣秋蕓將仿造紫綬仙衣的工作交給陶芊芊負責,將研究魂燈的任務交給女兒陸青燕和女婿凌世瑱,將研究陰陽鏡符文的工作交給梅靈裳和陸松溪。

  轉眼兩年過去。

  2755年夏天,陸老泉修完了所有課程,拿了三個博士學位。

  7月7日,他和虞晚月在靈音山莊舉辦了婚禮。闟

  這場婚禮很熱鬧,來的賓客上千人。因為白娘子和陸一燈都是聞名天下的人物,結交的朋友太多了。

  比較而言,陸老泉和虞晚月這對年輕的小夫妻差強人意,連一點兒杰出的成就都沒有!拿三個博士沒一點兒用!博士只是過往的背景,不代表做出的貢獻。

  人們對陸老泉的評價比較低,說“虎父出犬子”,“白娘子的兒子很平凡”。

  其實陸老泉已經是先天第五重的修士了,無論拿到哪個門派都是了不起的精英人才,他只是保持低調,沒有展示出來而已。

  他要做旅行家,探險者,越蟄伏功力,越能活得久。

  兩人婚后,開始在國內旅游。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名山大川,這里住幾個月,那里住幾個月。不出國境,也不去偏遠地帶,危險性較低。

  不知不覺,10年過去,2765年,陸老泉修成金丹,這一年他才38歲。闟

  又等了七年,虞晚月進階金丹。

  然后,兩人返回長安,定居在云竹山莊。

  2774年,他們的兒子陸文博誕生了。

  轉眼又過去7年,陸老泉進階金丹第三重,才開始不斷的離開家,去世界各地探險。

  虞晚月沒有跟著去,而是去了靈音山莊,讓兒子跟爺爺陸一燈學習儒家心法。

  陸文博6歲開始習武,7歲開始學儒,9歲開始修巫,12歲跟著幾位老太爺學習。陸家第十五代嫡長子的人生之路又開啟了。

  有人獲得新生,就有人走向衰老。闟

  玉虛峰第一層,有幾座特別布置的花園別墅,蔣秋蕓的父親蔣方晟和陸丞的父親陸天明、母親饒玉秋都住在這里。

  他們并沒有進階金丹,然而卻已經活了800歲,純粹靠著延壽丹和玉虛峰上充沛的靈氣在支撐著。

  此時,蔣方晟已經垂垂老矣,白胡子垂到胸前,顫顫巍巍的走到桌邊,攤開宣紙開始寫字。

  他每天都要寫一幅字,已經寫了接近800年,所有的字都被收藏起來。這一次他寫的是蘇軾的詩詞:“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夜來風葉已鳴廊,看取眉頭鬢上。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凄然北望。”

  寫完之后,他對伺候的侍女說:“清溪,你去把秋蕓喚來。”

  這位侍女并不是外面請來的凡俗女子,而是陸家側枝后人,屬于陸家第26代。側枝繁衍很快,最快的已經到了30代(陸丞780歲,按照25歲一代人來算),而嫡支才到第15代。闟

  陸清溪急忙稟報蔣秋蕓。

  蔣秋蕓趕過來,看了攤在桌上的那幅字,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爸,你身體怎樣?前些日子給你的甘露水,有沒有服下去?”

  蔣方晟搖頭,道:“我已經活得足夠長了。自從你媽走了之后,我又活了400年,越活越覺得冷清。”

  蔣秋蕓自責道:“爸,都怪我,只顧著自個兒修仙,沒有好好照顧你。”

  蔣方晟悠然說道:“不怪你。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我已經活夠了,不如歸去!”

  “爸,你別這樣想啊,喝了甘露水,可以長生不死呢!”

  “莊子說:‘千歲厭世,去而上仙’。我活了800歲,跟彭祖一樣的歲數,彭祖都走了,我留在人間做什么?該經歷的事情,我都經歷過了,沒什么好留戀的,我脫體而去,或許神魂不滅,可以到另一個世間逛一逛。”闟

  蔣秋蕓百般勸說,蔣方晟去意已決!

  蔣秋蕓心中猶豫,要不要強行給父親灌下甘露水。以她天巫第五重前期的功力,想要約束父親并不難。可是這樣做有違父親的意愿。

  毫無疑問,人有選擇死亡的權利,即使全世界都不同意,一個人仍然可以選擇這條路,只要他不再留戀人間,只要他足夠決絕!

  因為陸丞不在,蔣秋蕓將兒子陸青山和女兒陸青燕叫來。

  三人一起勸說,蔣方晟被磨得不耐煩,暫時答應了。

  然而當天夜里,他還是離開了人世!

  蔣方晟無病無災,面色安詳的坐化,他不是佛門修士,而是近似于儒修。闟

  儒家的生死觀,重視的是生前,而非死后。如果能保存本心,實現天道的要求,短命和長壽都無所謂。

  儒家認為,雖然人的生命有限,但精神可以永存不朽,有“三不朽”之說:“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

  儒家并不以死為苦,而以“德之未修,學之未講”作為個人的痛苦,更大的痛苦來自其社會理想未能實現。

  南宋的文學家陸游在他臨終前寫詩:“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他死前的痛苦是沒有能看到宋王朝的統一。

  文天祥在他臨刑前寫詩:“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因此,對于儒家說,痛苦不在于如何死,而在于是否能作到“成仁”、“取義”,“苦在德業之未能竟”。

  蔣方晟不是標準的儒修,他沒有拯救黎民的宏偉大志向,也未能培養出氣貫長虹般的浩然氣,所以他才覺得活在人間百無聊賴,不如歸去也!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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