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定安沉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的確很值得種植。
“這些東西,打哪里來的?”他問了這么一句。
傅言神秘地眨眨眼:“反正我有辦法弄到就是了,你就負責說服大家栽種這些。”
慕定安在思考,這種沒有見過的東西,要怎么推廣出去。
傅言說:“把這個東西煮了,讓大家嘗一嘗味道,不就是了?”
要讓人知道是好東西,親自體驗是最好的方式。
“容媽,你和小左小右他們兩個把這些東西都洗干凈煮了。”傅言吩咐容媽。
容媽進來看到了也很意外:“傅大夫,這些都是啥?”
“這東西叫紅薯,可以替代米飯吃。”傅言說:“大家都沒吃過,等煮出來了,一個分成兩半,給村里人發著吃。”
“好。”容媽就去辦了。
聽說這里要發吃的,而且還是大家都沒有吃過的好東西,村里人都一個接一個來的門口等起來了。
雖然大家盡自己所能買了存糧,但每頓都是稀粥,又沒有野菜充實一下,所以幾乎每天都在饑餓中度過,有免費吃的,當然不會錯過了。
院子里面傳來一陣陣甜香,大家深深吸氣,這樣的香味傳到鼻子里,那種饑餓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容媽,廚房里面煮的是啥呀,啥時候能好。”有人問。
容媽擦著手出來:“我也還沒嘗,不過等片刻種就好了,大家去院子里面吧,不過沒有那么多凳子,只能辛苦你們站著了。”
”不要這樣說容媽,傅大夫免費讓我們吃,我們感激都還來不及呢。”有人道。
容媽掃了一眼人群,不由得沉下了臉色。
“有些不應該來的人就不要來了,自己知趣一點回去,不要讓我點名了大家都尷尬。”
村里人不由得都朝汪家人看去。
實際上汪家人出現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翻白眼了,還有人鄙夷地議論著。
剛才還要傅大夫下雨不成給大伙下跪呢,法事更是全程沒有配合,這下子有吃的就舔著臉來了,死不要臉的。
不過,汪家人臉皮厚,在這樣的時候,只要有一口吃的,誰還管那么多?
只是,容媽也這樣說,他們不能像剛才一樣當做什么都沒聽見。
“這不是請全村人,我們汪家不是這個村子的人?”陳氏嚷了一聲。
“也知道說的是你們汪家啊,看得很清楚自己家是什么樣的德行。”有人嗤道。
“剛才大家一起祈福的時候,就只有你們家一動不動,還好意思說你們家是這個村子的人。”
“就是啊,需要付出的時候站在一邊,還對傅大夫冷嘲熱諷的,等有好處的時候厚著臉皮來,太不要臉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懟了起來。
剛才雖然大家看不慣汪家人來這里守著,不過主人家沒有發話,他們也不好把人攆走,現在主人家的意思傳達出來了,大家也不會客氣。
容媽冷冷道:“你們是要自己走,還是我喊人把你們攆走?”
汪婆子馮氏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手在地上拍著,哭嚎了起來:“我們汪家人也是田頭村人,整個村子的人都來排擠我們,我們又沒有對不起別人,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馬氏和陳氏也跟著嚎喪。
“全村人都有吃的,唯獨不讓我們汪家人吃,這不是故意跟我們汪家過不去,故意讓我們汪家丟臉嗎?這也太過分了。”
“我們就要吃,村里人有一口,我們也要有一口,不然,我們就在這里不走了。”
汪家男人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卻在縱容著馮氏和自家女人鬧事,鬧到了,大家都有一口吃的。
容媽看到傅言皺了一下眉頭,立刻把小左小右招呼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小東和小西。
“你們走不走?”小左一臉的冷霜,刷的一下子,銀光一閃,拔出劍來。
看到這冷冰冰的利刃,汪家人臉色白了白。
“咋,想殺人了?這樣不公平的事情,你們還做得理所當然,還想害人性命。”汪輝梗著脖子上前一步,他瞪著眼睛,眼里面帶著仇恨。
他就是恨傅言家,就是想來鬧事,讓他們不舒坦,他唯一的一個兒子毀了,他這輩子要斷子絕孫了,比起來死都沒有這個可怕。
小左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個不怕死的,他當然不會真的用這把劍傷了村子里的人,哼了一聲,一腳就踹在汪輝的肚子上。
汪輝吃痛,慘叫一聲,從院子的邊緣滾下去,滾了好幾個圈兒。
馬氏驚叫著跑過去。
陳氏看一眼那銳利的刀刃,緊張地扯了扯汪前的袖子,聲音帶著哆嗦:“不吃了,咱回家去,為一口吃的鬧出人命多不值得。”
她的兩個兒子都好好的,又不像大房那樣沒有指望了,所以沒必要豁出去。
馮氏也不敢鬧了,讓二房拽著大房回去。
汪家人不在了,這里倒是清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紅薯也煮得差不多了,小左和小右抬著一個大盆出來,里面是煮開了皮的紅薯,有的還煮糊了皮,溢出糖汁來,香味濃郁。
“還有點燙,大家稍微等一等。”容媽笑著說。
村民們聞著這樣的香味,其實都有點按耐不住,有人干脆說:“我不怕燙,中午吃的一碗稀粥跟沒有吃似的,肚子餓得很,讓我先來嘗嘗。”
說著拿起了一個紅薯。
“數量不夠,一個兩個人分。”容媽看到他已經拿起來了,只好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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