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搖頭:“只看見了一眼。”
她已經囑咐過鄭氏和蘭英,不要把花秀買避孕藥的事情說出去,她是有一點同情花秀,同時也不想招惹麻煩,汪家人知道了,肯定又要鬧騰不休,甚至要她負責任。
現在她確定,花秀是跑掉了,跑就跑吧,聽著汪家人指使人就心煩,在這樣的人家,也是不可能過上安穩日子的。
“才成親就敢跑,等找到了這個死賤人,不把她另一條腿也打斷,看她跑到哪里去。”汪前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把她的胳膊也卸了,關在籠子里,只用來生孩子。”汪輝也恨恨道。
花秀的娘家人聽著不高興了。
“你們汪家咋這么惡毒,這是人說的話嗎?”
“說不定我們家花秀是出了意外,現在生命都有安全,她嫁進去你們汪家,是你們汪家的人,你們不但不擔心,還等找回來殘忍對她,狼心狗肺。”
兩邊人人吵了起來。
馬車穿過這些人群,把村民們拋在身后。
慕定安不關心這些人的恩怨吵鬧,頭都沒有抬,跟阿霓玩兒。
“花秀會去哪里呢。”傅言嘀咕了一句。
“一個女兒家,又沒有車馬行具,再加上腿腳有問題,去不了多遠。”慕定安回了一句。
傅言說:“要是被捉回去就慘了。”
慕定安看她一眼:“你要幫她?”
傅言又想了想,如果不是汪家人說了那樣的話,她或許不會去管,但要把一個女人關在籠子里成為一個生育工具,任打任罵,肆意羞辱,她不能熟視無睹,她也無法想象那樣的情形。
“幫。”
她斬釘截鐵吐出這個字。
“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強大自己,不僅僅是為了讓我們回去,過上更好的日子,同時對于力所能及的別人的苦難,我們也要伸手拉一把。”
慕定安心里面升起一股敬佩,傅言有古道柔腸他是知道的,經常給那些貧窮人家減少醫療費用,一貧如洗的甚至免費送藥診治,可是此刻她的這個決定,要對一個人出時出力,挽救對方于水火之中,更加難能可貴。
回到家,慕定安就派一個手下去做這件事情。
村民們找了整整一個晚上,方圓百里都找過了,第二天一無所獲地回來,一個個臉上帶著疲憊,汪家人罵罵咧咧,什么難聽的話都有。
好不容易娶到一個媳婦兒,媳婦還跑了,汪順這輩子要斷子絕孫了。
汪順也在大吵大鬧,幾乎崩潰,他本來做了一年的牢,出來畏畏縮縮,精神萎靡,現在卻發起了瘋,吵著說要去死。
下面儼然一場俗世鬧劇,雞飛狗跳。
傅言心想動作真利索,不僅能夠以最快的速度確定人的位置,還把人送走了,當然,這對于慕定安的手下來說是小事中的小事。
“花秀現在大概已經被馬匹送到了五百里之外的地方,汪家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慕定安說。
“嗯,我們能幫的也就到此為止了,其他的,花秀自己聽天由命吧。”
傅言還是有點佩服花秀的,至少她沒有像很多受苦受難的農村婦女,把逆來順受當做自己的本分,忍氣吞聲一輩子,而是知道逃跑,去尋找一片新天地,在汪家一輩子真的要完了,出去再艱難,也有兩分希望。
吃完午飯,傅言又想到那一座礦山。
鐵礦肯定是要用來打造武器的,慕定安雖然收籠了幾個將軍,也應該在等銀龍站到他這一邊,才好冶煉武器。
只要那些將軍拿到冶煉權,這座礦山就能夠完全為他們所用。
不過,知道這里有一座大礦山,肯定會有不少州府,將軍來爭奪,還要確保冶煉權在他們手里,不然就是為他人做嫁衣了。
“你把現在常用的作戰武器畫出來,讓我看看。”傅言對男人說。
慕定安覺得奇怪,不過也沒有問原因,傅言讓他這樣做,肯定自有她的道理。
他一樣一樣地畫,極其詳盡耐心。
認真的男人最俊,傅言在一旁看著男人專注的模樣,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不用畫這么詳細,畫個大概就可以,只要能認得出來。”傅言說。
“不行,你要看,我怎么也得畫好看一點。”男人說。
而且,他很喜歡這些武器。
阿霓也蹣跚著走過來,看父親畫兵器,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睫毛偶爾會撲閃一下,像蝴蝶的翅翼。
看到這樣可愛的女兒,男人的心像棉花糖一樣,頃刻之間就要化掉。
他把阿霓抱在腿上,禮物畫那些兵器。
這是在他們的書房里,那個昨天去安排事情的手下等在外面。
“進來。”慕定安說。
這個手下的名字叫小左,他進入書房,道:“又來了消息,那個花秀無論如何也要感謝我們,要為我們做事,現在花秀在昌郡,老大看用得著用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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