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能不能逃過一劫,要看命了。
傅言也臨危不懼地盯著頭狼,據說在林子里遇到野獸,拿出氣勢來,可能會起到一點震懾作用。
她的袖子里藏著藥,但是猛獸性子烈,瞬間就能爆發置人于死地的力量,不像人能夠被輕易藥倒。
如果是遇到幾個人,她還有逃生的希望,可現在在她面前的,是幾頭狼。
傅言和頭狼對視,一顆心緊緊地繃著,手心里都是汗。
她突然發現,這頭狼似乎有點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它的額頭上,有一個火焰一樣的弧度形狀,更加顯得威風凜凜。
傅言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在林子里遇到的狼老大嗎?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總覺得看到了一點希望。
“那個,還記得我嗎?”傅言勉強擠出一抹微笑來,跟頭狼打招呼。
“我們前面見過。”
頭狼依舊目光凜冽,對于狼族來說,填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會因為這個女人上次好心提醒了一句就發善心。
而現在,它們都餓著,饑腸轆轆。
大冬天,總是不容易找吃的。
“汪汪汪——”灰狼沖著狼群叫了起來,渾身炸毛,擋在傅言的面前,一副準備隨時干仗的架勢。
哪怕對面是狼群,單獨拎出一頭來,它都很可能不是對手,哪怕它有面對強大猛獸的本能恐懼,但為了保護主人,依然不退縮。
傅言心頭涌起一陣感動。
灰狼,好樣的,雖敗猶榮。
她看得出來,頭狼根本就不買她的賬,一人一狗,處境不是一般的危險。
跟在頭狼身后的幾頭狼,也在蓄勢待發,等著頭狼發號施令。
頭狼幽冷的眼眸,從傅言的臉上,轉移到灰狼的身上。
它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細細打量起來,比起剛才冷峻逼人的氣勢,眼里多了兩分詫異。
這個家伙,額頭上也隱約有火焰狀的標志,只是沒有它額頭上的清晰明顯。
頭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身上的氣息變得柔和下來。
原來是它的兒子。
它去年睡了鎮子上的一條母狗,轉眼兒子都長大了,在狗類里也算是好大威猛。
看這樣的架勢,頗有不輸于老爹的感覺。
如果只是一般的狼狗雜交,它也不會放在眼里,一窩好幾個甚至十來個,看都看不過來了,不過眼前的這一頭,卻是繼承了它額頭上獨特的標志,還有那種當仁不讓,臨危不懼的膽量,這些,都讓它感到了傳承。
“老大,還不行動嗎?肚子餓死了。”一頭狼說。
除了頭狼,其他的狼對傅言并沒有什么記憶,它們每天最關心的就是食物,到處找吃的,以及如何防御比自己強大的猛獸。
“小家伙,你倒是有骨氣,再接再厲。”
頭狼扔下一句話,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老大,咋回事,狗肉多好吃,就這樣放過了,太可惜了吧。”
“就是啊老大,我們饑腸轆轆的,到嘴邊的美食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
“你們會吃自己的兒子?”狼老大哼了一聲。
傅言和灰狼都愣了一下。
傅言瞅瞅灰狼,果然,毛色分布走向和狼老大有點相似,特別是額頭。
她大大松了一口氣,抱住灰狼:“幸好遇到你爹了,不然咱可能就要葬身在這里,這就撿回一條命,不容易啊。”
灰狼看著傅言,眼神有點奇怪。
它意識到一個問題,它的這個主人,聽得懂動物說話。
不過,灰狼不動聲色,只是用腦袋在傅言手背上蹭了蹭。
“咱們是安全了,不過還是得盡快離開這里,你爹留著你的命,其他的狼可不一定,萬一有一兩只偷偷殺回來。”
傅言背起背簍,拍拍灰狼的腦袋:“走。”
多虧帶了灰狼來,憑著它們父子之間的天然血緣聯系,逃過一劫。
“灰狼,你說我應不應該給你換一個名字,叫做福寶呢。”
灰狼跟在傅言的身邊,聽她這樣說不高興地吠了兩聲,它才不要叫福寶,難聽死了,它喜歡灰狼這個名字,霸氣,還能標明血統。
傅言聽出了它的反對,不由得噗嗤一笑:“好,不給你改,灰狼好聽。”
灰狼又重新變得粘人,一路蹦跳,樂得吭哧吭哧的。
一座山丘上,威風凜凜的狼老大迎風而立,看著一人一狗離開的身影離開,直到完全消失在視線里。
“老大喜歡這個崽子,那就讓它歸入我們狼群隊伍,雖然它有一半狗的血統,不過看著也沒有輸到哪里去,可以好好培養。”一個小弟說。
狼老大似乎是沉默了一下:“算了,看得出來,它跟著這個主人很知足,不用過吃飽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也不用擔心遇到比自己更強大的猛獸,一輩子都會平安,是好事。”
慕定安看到傅言安然無恙地回來,面上微微一松。
他好幾次忍不住想要上山去,還是忍住了。
“今天遇到一件大喜事啊,你們猜猜。”
傅言一邊放下背簍一邊說。
“嫂子,啥子好事,是打到了野味?”邵羽瞅了一眼背簍里,除了藥材,沒有啊。
傅言知道慕定安也不會猜,就說:“我們碰上了幾頭狼——”
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慕定安渾身的氣息繃了起來,目光似乎在她全身上下確認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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