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綜武:我瞎子守武當,攔下李寒衣 > 第四百二十九章:女子
  菰晚風走后,水月并沒有讓所有人都進來,而是自己先進去請示,倘若得了小姐命令,那大伙兒才可以踏進禎園。

  不然,后果不是誰都能消受。

  甫到門口,就對上自家小姐那毫不掩飾的眼神。頓時提起裙擺,巧笑連連,一腳邁過門檻,一邊放下忙問到:“是不是家主答應了小姐?”

  菰勒勒卷著青絲笑了笑,好看。眸子顧盼生輝,神秘兮兮道:“差不多吧。”

  她都親自出馬了,要是成不了不是失了自己身份。

  而水月倒底她的貼身丫環,懂得自然比別人多。聽她這話,便曉得此番又是為了哪一出。

  看來,小姐她還是老三樣。

  遂道:“小姐還在為夫人的事兒費心?”

  菰勒勒聽到夫人兩字忍不住嗤笑出聲,什么夫人?誰家的夫人沒名沒姓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府里上上下下,捂的跟銅墻鐵壁?

  你告訴我,這叫夫人?

  不過,她還不至于跟個下人置氣。

  畢竟她的娘親,只能是夫人,就算現在沒名日后也要有姓。總有一天,她會弄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

  她側眸,微斂精光,道:“叫你打聽的,都打聽的如何?”

  水月聽她這么問,走到門口把門關好,方折回來,小聲道:“有消息,但不知道真假。奴婢事后又去了趟少真府,買通了里面一個老人。

  雖然平時就是倒倒馬桶做些臟活,卻是在少真府有些年頭。

  聽說,老少真家主在世時他就到了少真府為仆。”

  菰勒勒頓時來了興致,道:“哦?”

  這么看,似乎有點東西。

  水月點頭:“當年倒底發生了什么已經無人知曉,但聽說少真夫人當時是名動欲海天的佳人。

  出身下界,才情卻是欲海天少有。

  故當時傾心的世家公子里,便有老少真家主。最后他也是過五關斬六將,然后才抱得美人歸。

  小姐,你為何要查少真府?

  碎玉人一介孤女,她再怎么著也不會是少真府的小姐。

  如果是,就算老少真家主夫婦身死不還有文宰?文宰不在還有少真族老,他們怎么可能坐視少真府血脈流落在外?”

  菰勒勒玩著青絲,百媚千嬌的瞥著她,道:“你怎知文宰和少真族老沒有找過?如果沒聯系,爹為什么要去扶持箕鴀那個阿斗?

  要挑傀儡人選多的是,爹為何要選中他?”

  水月不是很能理解她的想法,道:“可這也不能說明碎玉人就是當年少真府遺失的小姐?

  別忘了,她現在可還懷著文宰的骨肉。”

  這事情瞞不了人,只肖稍稍感知就知道她肚子里是誰的種。

  菰勒勒不以為意,反而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道:“噗……咱們的家主可真壞。”

  這話水月就不愛聽了,也不懂,道:“誰不知道家主人好,怎么會壞?沒有家主大度,奴婢哪有機會跟在小姐身邊伺候?

  家主除了收留碎玉人這件事兒委屈了小姐,其他的事情可從來沒讓小姐吃過虧。

  便每年那個可憐蟲過來要求見家主,家主哪回不是讓底下的人打發了?

  偶有見一兩次,事后回到禧園還不是由得小姐您拿捏。”

  菰勒勒瞪了她一眼,戳著她那光潔的額頭道:“笨,我說的壞是這個嗎?”

  就不動腦子想想?

  “那是什么?”水月還是沒有轉過彎,不是這個還能是哪個?

  菰勒勒翻了個白眼,道:“說你笨,你還真笨。

  碎玉人現在什么情況?”

  “文宰的女人啊。”娃都揣上了,這還有假?誰不知道在槿院文宰有多寵,小院藏嬌一點都不為過。

  坦白說,這般寵愛是個女人都心動。

  見她如此,菰勒勒直接咋舌:“嘖嘖嘖,真笨。”

  “……”

  “碎玉人是孤女,爹又在暗中扶持箕鴀。先不說她委身兩個男人,就說她和文宰?假如她走了狗屎運真是當年少真府的小姐,那可不就有好戲看嗎?

  堂堂文宰,居然和親妹妹有染,而且還有了孩子。

  你說,這事情要捅出來還不得翻天?”

  光想,都足夠驚爆。

  水月扶著她回到軟榻休息,鼓著腮幫子道:“也不一定啦,真要是少真府的小姐文宰不可能沒有手段查不出。而且,少真府對外不是一直都稱那個小姐死狀凄慘么?

  咱不能為了印證猜想,就胡亂扣在一起吧?”

  菰勒勒翻身趴在軟榻上,抱著枕頭嘟囔道:“說的也是。”

  水月替她除了鞋子,又去把手擦凈然后返回來給她揉捏肩膀。

  一邊揉一邊道:“家主的事兒太多,不是咱們能夠揣度,咱們要的是查出夫人的下落不是?

  只要找到夫人,箕鴀那邊在使把力把碎玉人辦了,那么她是誰都不重要。就算是哪家的遺落在外的小姐,誰會要那么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回去辱沒門楣?

  再者,少真府的小姐沒死也是咱們猜測。

  別的不說光文宰那里,咱們的說法就經不起推敲。”

  那是個啥人?一個少年成名比肩咱們家主的人。這樣的人,能犯那種錯誤等著你我去鉆尋空子?

  文宰鬼迷心竅了,少真族老也不會答應。

  畢竟,那對少真氏是滅頂之災。

  是個長腦子的,他就不會那么干。

  可是菰勒勒還是不甘心,如果所有事情都只是暮雨齋里那個男人的野心沒有私心,自己要怎樣才能找到他的弱點,讓他說出娘的下落?

  每個人來到世上都有自己的爹和娘,她不想漫長的一生永遠只有父親的角色而沒有母親。

  她不想要那種缺憾,就算那個女人身份卑賤也得讓她清楚是誰。

  然后她會選一個身份匹配女人,去彌補那個位置。

  但在事情沒清楚之前,她不想想隨隨便便將就。

  呢喃道:“你說的對……”

  然而兩人不知的是,這些談話早就被屋外的素鶴聽了去。

  他藏身虛空,站在紗窗外。

  主仆兩依舊侃侃而談,毫無所覺。

  卻見他倏然雙手掐訣,彈指間從園子外收了一名打盹的侍女進來。

  不等人清醒,劍指虛空疾畫,低聲喝道:去。”

  一道金色的靈符瞬間被打入侍女體內,女子陡然睜開眼睛。

  行走間,撞倒走廊上的花盆。

  哐啷一下,砸的稀碎。

  屋內的菰勒勒目光霎時狠辣,厲聲高喝:“誰?”

  睇眼水月,去把人擒回來。

  水月點頭,身形疾閃,一出門口即撞見侍女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登時藕臂暴長兩米,死死扼住其咽喉。

  隨后將人提至跟前,緊接著轉身入內一掌打在侍女背心。

  “噗……”侍女一口朱紅噴灑,人跌跌撞撞走進屋里。還沒來得及站穩,背后水月又給了一腳。

  撲通一聲,跪在地板上。

  菰勒勒冷笑著坐起,道:“想不到本小姐園里還有你這等心思,說吧,是誰讓你來的?

  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不說,我讓你也嘗嘗眾多男人的滋味。”

  女子嚇得臉色發白,忙磕頭祈求饒命。

  “那你還不快說?”

  等死嗎?

  女子見躲不過去,便只能硬著頭皮道:“奴婢是負責園里除草的丫頭,一時偷懶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發現姐妹們都不在,剛想離開又聽到小姐在和水月閑聊,便忍不住停下來多聽一耳。

  不想……不想……”

  “不想什么?”

  女子一個激靈,急忙道:“不想聽到了不該聽的,望小姐饒命。”

  說罷,連連磕頭。

  菰勒勒嘴角輕揚,道:“怎么饒?”

  不知道,饒你不得嗎?

  說著,便讓水月動手。

  女子登時癱軟,爬到她腳下哭訴道:“我……奴婢有法子可以助小姐早日找出夫人下落。

  求,求小姐饒命。”

  聞言,菰勒勒叫停了水月。

  起身一腳踢翻女子,頓見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嘔著鮮紅。

  目光又驚又怕的直視前方,想動不敢動。

  菰勒勒俯身蹲下,像小孩子數螞蟻一樣看著她,笑瞇瞇道:“來,告訴我,你現在還能不能幫我?”

  女子聽罷,渾身顫栗的爬起來又匍匐在她腳下,纖纖柔荑顫抖的摸上那白皙圓潤的腳趾頭,鑒定的道:“奴婢可以。”

  菰勒勒笑了,柔聲道:“那你說來聽聽。”

  女子哪有什么法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回事。自己本來在外面打盹,一覺醒來已經在園里。

  更可怕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偷聽到小姐的談話,但她就是聽到了。

  非但聽到了,還聽到了不為人知的隱秘。

  出于本能,她想逃。

  然而,撞倒的花盆成功的暴露了自己。

  什么都來不及說,就已經去了半條命。她要不稱自己有法子,今天必死無疑。

  然要說出章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會說。

  但不說,小姐一定會讓她死的慘不忍睹。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有什么竄過她的腦袋,緊接她便有條不紊的道:“小姐應當明白家主所謀甚大,普通的伎倆對家主而言不過班門弄斧。

  再高深的計謀,也會被家主看出。”

  菰勒勒倒底不是真的二世祖,即便是,她腦子也比大部分人好使。

  所以,她立馬聽出了弦外之音。

  道:“你想說什么?”

  女子道:“陰謀不如陽謀,智高不如智淺。”

  一聽這話,菰勒勒不在穩坐釣魚臺,而是心頭大動。

  語調驟然變得陰鷙:“說清楚。”

  那女子伏地,柔荑慢慢縮回懷里,道:“小姐當知道家主最近在做什么,以咱們的手段定然斗不過家主,但是可以給家主搗亂。

  咱們不能逼問出來的,可以讓別人去做。

  小姐只需要繼續任性,然后看著別人與家主過招即可。風過留痕,雁過留聲,就算家主和對方手段再高,總會掉下蛛絲馬跡。

  那時,便是小姐的機會。”

  菰勒勒緩緩起身,居高臨下道:“還有呢?”

  女子縮起身子,拱做一團。

  道:“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最親近的人。”

  “那是誰?”

  “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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