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綜武:我瞎子守武當,攔下李寒衣 > 第四百二十八章:來了來了
  弦歌月額消失并沒有引起任何動靜,他沒有走的太遠,只是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甫現身,就看到劍漪在等自己。

  劍漪道:“門主找我何事?”

  弦歌月道:“狙殺那些個惡心人的老鼠,你暫且放下。稍后秦漠會安排人來接替你,你給我去辦件別的事兒。”

  “何事?”

  “去菰家外圍守著,凡出入者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管他們進出多少,你見著就給我動手。”

  劍漪眉頭微挑,有一瞬的停滯,但很快明了道:“我明白,什么時候開始。”

  弦歌月抬眸,凝住他道:“現在。”

  “好。”

  劍漪聽了他的話,當即沒入暗處離開。

  弦歌月把這事辦了,心里的大石總算稍稍移開一角。接下來,就看素鶴和劍漪怎么配合?

  劍漪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半個時辰,暮雨齋便收到了幾波消息,府上負責采買的人被殺,又或者西面外圍的暗樁讓人拔了,而他們派出去查看的人,無一例外都沒有回來。

  不用說,是讓人滅了口。

  菰晚風剛聽完一燈殘幾個匯報,還沒等他開口問責,這邊事情接二連三,一樁接一樁。

  一燈殘見狀,讓人攙著上前道:“家主?”

  菰晚風抬手,讓他不必再解釋,道:“此事不必再提,以百里素鶴的智謀你們輸在他手上不出奇。

  都說說自己的看法,是何人在暗中針對我菰府?”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多是矛頭指向素鶴。

  因為在東門上空并非發現素鶴蹤跡,而回的僅有弦歌月一人。那說明兩人可能半道分開,事后便是奔著這般而來。

  菰晚風搖頭,道:“這不可能。”

  眾人訝異:“為何?”

  菰晚風睇著他們,緩緩看向新來的雀子,時不時逗一逗。顯然,這只雀子不如前面的那只,在他面前很拘謹。

  過了半晌,才道:“百里素鶴如果要動手,你們幾個便不會安然回府。

  以他如今展現的能為,你們未必是他對手。”

  一燈殘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來的如果不是百里素鶴,那么便可能是弦歌月手筆。

  他的性子向來不吃虧,真要買通什么人干這種事情倒也不稀奇。”

  受他啟發,菰晚風想到了一個地方,一個許久不曾再提起的地方。

  斜眼道:“你們誰去一趟大荒樓,就說本家主有筆大買賣,問他們做不做?”

  翎七道:“屬下愿往。”

  一燈殘道:“現在不知道外面倒底來的是誰?貿然出去會不會正中對方下懷?”

  弦歌月這么做,無非是擒住相當的籌碼,好迫取解藥。

  家主,您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計。

  菰晚風笑了笑,逗著雀子道:“你說的對,咱們是該吃一塹長一智。

  這樣,你讓府上下人由東南西北四門盡出。翎七趁亂出去,我到要看看他究竟管的住幾方?”

  一燈殘得令,旋即把七人招呼到院里,叫來守在外頭的小廝,讓他按著菰晚風的話去辦妥。

  就這樣,菰府少有的四門齊開。

  說來菰府同別的宅邸不同,少見的東南西北都有門。

  王城的百姓也有過議論,耐不住這廝聲名口碑俱佳。這事沒撲出幾朵浪花,就給時間淹沒了。

  卻不想今日才得見其用途,劍漪立在云端看的分明。老小子看來是坐不住了,所以用四路人馬障目。

  一者可以讓真正要出去的趁亂脫身,二者可以試探自己。

  如果自己不殺,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從而牽連門主。

  如果全殺了,就不能引出想要的大魚。

  思及此,已然有了定見。

  手中的佩劍,唰的彈出一半又猛的合上。就這一彈一合之間,登時劍氣射向四面八方,四路人馬應聲倒地。

  顆顆頭顱,化作滾地葫蘆。

  最后一人倒下的間隙,他故意賣了一個破綻。

  翎七便趁著這一剎那閃出菰府,隨即竄入大街小巷轉眼無蹤。

  而這一幕被暗處的素鶴盡收眼底,不可否認他目下諸事纏身。每樣都很緊迫,其中又以勇王的解藥為最。

  五天,菰晚風從來不是什么磊落君子。

  他說的五天,恐怕還得在上面減去一半。

  這話自己沒有對缺云子、扈西河以及御醫說明,但以三人對藥理的精通,想來已經清楚其中的門道。

  故,誰也沒有說破。

  五天,其實是用來安勇王、定弦歌月的心。

  看到劍漪對菰家截殺,他便知曉這是弦歌月所為。這樣一來也好,有劍漪在明牽制,方便自己行事。

  在眾多的方法里,綁走菰勒勒,無疑是最好最直接也是省事的法子。

  可這么淺顯的法子,自己想的到菰晚風同樣想的到。

  如果能拿菰勒勒脅迫菰晚風妥協,那么他菰晚風就不是菰晚風,更坐不上這家主之位。

  因此,這條看起來最好的路實則走不通。

  但不管怎樣,菰勒勒都會是個不錯的切入點,這點毋庸置疑。

  是故,當落葉飄零,他自然隨風潛入。

  而身在禎園的菰勒勒是當之無愧的大小姐,所住的地方侍女成群。早上醒來第一件事打水洗臉再正常不過,可她說普通的水怎配她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

  所以,她用得水必須是子時初起到雞叫之前的露水。

  晚了一刻,這些人白忙活不說還會直接被剔了仙根仙骨打下凡塵,永世不會再有登天的機會。

  似這種事只是她每天眼里極其微不足道的小事,畢竟她最愛赤著腳在園子里跑,可她不喜歡泥土沾染,所以侍女們就得跪在地上以手掌接著,供其踩踏。

  每一雙手必須是纖纖柔荑,十指嫩如剛剝了殼的雞蛋。

  這樣,才不會刮疼她的腳。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她爹一回來就給她下了道禁足令。

  沒他的手諭,哪兒都不許去。

  讓她瞬間連去園子玩的興致都沒了,躺在榻上生悶氣。

  突然,她一骨碌從美人榻上坐起。

  道:“水月,你家小姐我想出去,你快想辦法。”

  水月忙跪地求饒,道:“我的好小姐,您可饒了奴婢。

  奴婢要是讓您今天踏出了禎園,估摸著您回來就能看到奴婢的尸體。”

  菰勒勒瞬間氣鼓了臉,道:“沒出息。”

  水月無奈的嘆口氣,道:“小姐,樂人少主對您咋樣那還需要懷疑么?您都告訴了他,那么好一個鉗制家主又能交好箕鴀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放著不管?

  要奴婢說,您就是沒事找煩惱。”

  突然,她轉動眼珠,古靈精怪的道:“小姐,要不您出去跳支掌上舞?上次您要的小鈴鐺,奴婢方才已經取了回來。”

  說罷,就在袖袋取出一枚錦盒。

  打開盒子,里面是用紅布包裹的一對足金腳鏈。上面綴滿小鈴鐺,拿起來便是呤呤啷啷好不悅耳。

  菰勒勒看著這對腳鏈突然來了主意,道:“你去暮雨齋請父親過來,就說我最近新學了舞,邀他過來欣賞。”

  水月將錦盒呈上,道:“就算如此,家主也不能放您出去啊?”

  左右都出不去,咱們干嘛還白費那功夫?

  菰勒勒接過錦盒取出腳鏈在手心把玩,時而含笑,時而迎光比對,攏在懷中嬌嗔道:“你懂什么?叫你去就快去,記住回話的時候小心點,別拖你家小姐的后退,不然仔細你的腦袋。”

  “是。”

  水月走后,她戴上腳鏈,搖身即是一襲異域風情的舞衣。

  此時此刻,她渾身上下,每寸肌膚都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她算著時間開始起舞,陽光透過窗棱灑在她的身上,頓見其眉目如畫,世間筆墨難描其圣潔。

  菰晚風被水月帶過來,剛好撞見這一幕。

  水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俏生生道:“家主,奴婢要不要進去告訴小姐您已經到了?”

  菰晚風擺手讓她下去,順便讓所有侍女都退出禎園守著。

  女兒的美好,他可不想給這些卑賤的螻蟻看了去。

  要欣賞,也是獨賞。

  水月會意,當即折身離去。

  臨走時,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菰晚風沒有理會,只等女兒舞罷這才推門而入,適時遞上錦帕。

  道:“來,把汗擦了。”

  菰勒勒接過帕子,一邊擦汗一邊道:“爹,女兒跳的如何?”

  菰晚風找了個座兒坐下,道:“跳的不錯,有你娘當年的風采。”

  菰勒勒聽到你娘二字,手上動作頓止,一旁坐下道:“娘是什么樣的,您跟我說說唄?”

  菰晚風瞥了她一眼,寵溺的道:“你找爹來,應該不是為了問你娘。

  說吧,你想求什么?

  是不是讓爹解了你的禁足令?如果是,爹可以告訴你趁早死了心。”

  菰勒勒的笑意卡在嘴角,這個男人又一次避開了自己的話題。

  頃刻,她的眸子畜起了一絲絲的幽怨,不多但足夠眼前的男人看得見。

  這是一個正常女子都有的情緒,所以她也要有。倘若沒有,是瞞不過這個男人,那才叫做不正常。

  咬著嘴唇,面含委屈,半真半假的道:“怎么?女兒不為出去,就沒有別的事可以找您?

  在您的心里,您就是這般看待女兒?”

  說罷,攥住帕子砸了過去,扭過身道:“要是您這樣認為,那您走吧。就當女兒今天什么都沒提過,您也當沒我這個女兒。”

  菰晚風慢悠悠接住帕子,笑道:“好好好,都是爹的不是。

  除了出府,別的都隨你提。”

  聞言,菰勒勒立馬喜笑顏開,傲然的揚起小臉,道:“我要隨意在府內走動,您禁我足是擔心我出去,那我不出去就在府里待著總行吧?

  禎園就那么大,您這樣關著我我會生病的。”

  菰晚風笑著搖頭,似乎是拿她沒辦法。

  起身替她扶好珠翠,一點紅光無聲沒入紅色的珠花。

  等他整理好,已然看不出任何異樣。

  遂笑笑的背著手離開,還要女兒別送。

  菰勒勒抬手摸了摸鬢發,一雙美眸難掩精光。

  道:“那女兒就恭敬不如從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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