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茹眼睛眨了眨,心中一下子就有了數。
再開口時,雖是疑問,卻被江茹說出了肯定的意思,“父親這是打算站在六皇子那一邊了?”
江相并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錯。
“如今五皇子倒臺,等陛下百年之后,皇位必將是六皇子的,如此,我替咱們家謀出路,這有什么不對的?”
為家族謀出路自然是沒有錯的。
江茹捫心自問,若是自己站在江相這么角度,想來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只是江相錯就錯在,不該對前腳打了將女兒逐出家門的念頭,后腳卻要叫自己去給他送信。
她總算是知道了為什么昨天晚上江相頂著秦二夫人的壓力,也不愿意將自己逐出族譜了。
原來他是打著六皇子和秦家兩邊都不放棄的念頭。
如此當一個父親,他也不覺得可笑嗎?
江茹從未有像這樣的對江相心涼過,如今定北侯府出事,他也不問發生了什么,還一心惦記著自己的榮華富貴。
她眼神一變,忽然抬起頭冷笑一聲,“這封信父親還是親自拿給六皇子的好,這樣才顯得有誠意不是?”
“你就是這么跟你父親說話的?”
江相的臉色也沉下來,他今日不過是叫江茹幫自己這樣一個小忙,她便百般的不愿意,若是以后相府真出了什么事,他還能指望這個女兒做什么?
“這相府也是你的家,如今連我叫你送一封信都不愿,我真是白養你這么多年了。”
江茹笑了一聲,抬眼去問,“父親說這話,莫不是忘記了我娘親快二十年在這府里過得什么日子?還有從前二夫人欺我辱我的時候,您可曾過問過一句?”
他放在心里的,怕是只有和秦氏的那兩個孩子。
剩下的人,不需要的時候棄如敝履,想起來的時候,也不過隨口過問一句。
若不是她命大,早死在了秦氏手里,這般的養育之恩,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
等江茹說完這句,江相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隨后又十分不自然的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它做什么?”
他不知不知道江茹在府中過得什么樣的日子,只是那時候這女兒瞧著瘦弱不堪,樣貌也不好看,所以他并沒有往心里去而已。
看著江相躲閃的神情,江茹如何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一時間只覺得悲涼的很。
就是到了今日,江相還是沒有將自己當女兒看待。
江相輕咳一聲,又說道,“就算我這么多年對不住你,那又如何,我是你的父親,你孝敬我就是應該的。”
江茹簡直被他這無賴的樣子氣笑了,只是心中越生氣,面上的神情就越冷靜,她道,“如此,父親覺得我該怎么辦?”
江相像是聽不出江茹話里的深意,只道,“自然是叫黎辰梧勸六皇子多與相府親近,相府得勢,也是你在夫家的好處。”
“父親放心,女兒省的了。”
江茹忽而又是一笑,像是之前的怒火并不存在似的,還未等江相高興,江茹的笑又慢慢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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