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呼吸幾下，她重重的一拍桌子，“我不跟你說，你叫我女兒出來，我跟她說。”
江相看了秦老太太一眼，眼神中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她是我相府的人，豈是你說見就能見到的？”
秦老太太徹底被江相的不要臉震驚到了。
她當初怎么就瞎了眼，將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白眼狼！
知道再坐下去也是無用，秦老太太匆匆起身，恨恨的罵了幾句江相白眼狼，就出了門，一刻不停地往永寧侯府趕去。
只是跟相府不一樣，永寧侯府甚至連門都不讓她進。
看門小廝的話到還算客氣，只是笑著跟秦老太太說道，“知道您是侯夫人的親外祖母，今日侯夫人并不在，我家老夫人說了，等哪天得空了，讓夫人親自上秦家給您賠罪去。”
在相府受了江相冷眼，如今一個小小的看門小廝也敢給她臉色瞧了？
秦氏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只是和絕望一起出來的，還有心中的那點不甘和色厲內荏。
她指著小廝的鼻子直接破口大罵，“瞎了你的狗眼！從前滿京中人家往我家貼的時候，也不見永寧侯府這樣，怎么，如今見我家敗了，你們就個個的欺負到我頭上來？如此勢利眼，也不怕被人笑話嗎！”
那小廝如何見過這樣撒潑的老太太，甚至這人比自家老夫人還要長上一輩。
只是她在這里這樣鬧，難免引得過路人好奇圍觀，到時府里主子怪罪下來，吃掛落的還是他這個伏低做小的。
看著秦家老太太還有要繼續說的意思，他忙苦著臉說道，“您老人家就是再說下去，這扇門也不會開的，反而叫您落得沒臉又是何必呢？”
趙氏聽完又是一聲冷笑，“我落得沒臉？我只當自己有這個外孫女罷了！”
說完將龍頭拐杖在地上拄的直響，轉身往停在巷子口的馬車去。
那小廝見秦老太太走了，忙常舒了一口氣，回府復命去了。
宋氏領著江靈機幾個，就站在那扇大門后頭，將秦老太太那些話聽的一清二楚。
那小廝忙一拱手，回道，“老夫人，秦家老太太走了，只是似乎并不大高興。”
見到小廝之后，便是冷笑一聲說道，“我不聾，聽得見她都說了什么，秦家沒落了多少年了，那老婆子還想著自己往日的光榮呢？如今我家只是娶了她一個外孫女，倘若娶的是個孫女，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
話剛說完，她自己又諷笑一聲，“想來就是咱們家肯娶秦家姑娘，老太太也未必肯嫁，她們家的女兒，可都是要做皇妃的。”
只是皇妃哪里是那樣好做的，說不得魚沒吃到，還惹得一聲葷腥。
宋氏說這些話的時候，江靈機就站在她的身旁，眼睛紅的像只兔子似的，但卻對宋阻止秦家老太太的行為沒有一點異議。
像是才注意到江靈機一般，宋氏又是冷笑一聲，“怎么，你是又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母親，兒媳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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