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若說之前江茹還只是猜測，聽見這話，便知道今日這事絕對是沈詞母子倆商量好的。
今日沈夫人在相府鬧過，明日沈詞就眼巴巴的來哄江靈機，用盡花言巧語，只叫她體諒自己的難處，為著以后兩人的小日子，忍了這點小委屈。
如此一來，沈家幾乎一點代價都不付，就娶了當朝右相家的嫡女。
怕是到現在，永寧侯府還做著用娶江靈機這件事，換江相對他們的提攜呢。
這樣的招數，前世江茹就見時過了。
“只是——”
在開口時，江茹便轉了意思，“我家二夫人在家時，就為二妹妹準備了零零碎碎不下五千兩的嫁妝，這叫外人說起來，怕是要覺得沈家快虧得沒有了，這才急著給兒子娶妻，好用兒媳婦的嫁妝來填補家中的虧空，夫人就是不在乎三公子的想法，難道也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嗎？”
宋氏一時間也多了些思慮，“這……”
江相本以為相府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被宋氏想著法的刁難，不想還有轉機，大女兒三言兩語，就堵住了宋氏的嘴。
這可真是叫人快意！
原本甚至要大發雷霆的江相看了宋氏一眼，暢快道，“若永寧侯府真在京城中落下這樣一個印象，以后破落戶這個名聲可是難摘了。”
想起宋氏先前的嘴臉，江相也顧不得風度，只撿著難聽話落井下石。
好在話糙理不糙，這句話一下子說進了宋氏心里，叫她一時間沉默下來。
看著情勢急轉，江靈機心中也松了口氣，更多的是擔憂，她一點都不認為江茹會好心的幫自己說話，只當她是有什么后手等在后面，少不得要打起精神，和她見招拆招。
猶豫幾息之后，宋氏咬牙開口，“相爺的意思，我明白了。”
說完，她起身便要走，任誰都留不住。
江茹知道，宋氏這是目地沒有達成，準備回家和幾個兒子兒媳婦商量對策去了。
江相則在后頭笑著揚聲，“如今永寧侯府和相府也算是兒女親家，夫人若是無事，常來坐坐也是好的。”
宋氏心中正憋屈著，想不通自己提前想好的萬全之策是如何被江茹三言兩語化解的，只當聽不到江相的話。
目送沈家夫人離開之后，江相轉頭看了眼江靈機，冷冷道，“如今莫說我的臉面，就是整個江家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幸虧今日有茹兒在，否則以后相府的大門都不用開了。”
那雙眼睛里頭的怒意叫江靈機心口發涼，她甚至想得到，若是今日這事沒有談妥，父親就算不活活打死自己，也會將自己送去寺廟，青燈古佛一聲，好全了相府的清名。
“父親……”
正要說話，卻見江相一揚袖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江茹瞧著江靈機，狀似安慰，實則嘲諷，“父親這會正在氣頭上，妹妹不要在意，還是回去好好準備出嫁的事情吧。”
說完后，她看了眼丘芷蘭。
這樣一個滿腦子都是榮華富貴的人，秦家是被豬油蒙了心嗎，居然送她來使美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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